「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領頭的海亂鬼脖子一仰,倒是硬氣的很。
他要是有摩拉,還用得著搶劫?
「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白又一道雷電擊中這個海亂鬼,電得他渾身打擺子,手中的刀完全握不住。
不得不說,雷元素在折磨人這方面就是好用。
風元素和岩元素完全就沒有這樣便利的效果。
「饒命饒命!」剛剛還硬氣的海亂鬼立馬就萎了,在地上抽搐。
旁邊幾個小弟看到老大這樣子也都哆哆嗦嗦。
他們只是普通的不入流的武士,沒有主家收留就算了,本身武義也不強,什麼武士精神更是完全沒有。
否則也不會被江白一個照面就放倒了。
在實力的懸殊差距下,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反抗之心。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藍兜里武士扶住打擺子的老大,結果因為導電也打起了擺子。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您了,但摩拉我們是真沒有啊!」見兩人的慘狀,其中一個紅斗笠流浪武士顫顫巍巍的開口。
因為電流流經體內的疼痛還未緩解,他說話也有些顫顫巍巍的。
「我們的家當都在這里,不信您可以搜!」
江白撇了他們一眼,倒沒有在意他們有沒有摩拉。
這窮困潦倒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有摩拉的樣子。
他裝模作樣的踹翻兩個箱子,露出里面的幾根有些發霉干癟的蘿卜。
江白的表情一言難盡,「虧你們還是武士呢,混的真慘。」
璃月的盜寶團家底都比他們多一些。
听到這話,幾個流浪武士眼淚都快下來了。
誰說不是呢!
待在這鬼地方,看不到太陽就不說了,每天饑一頓餓一頓,都好久沒吃過飽飯了!
好不容易遇到個人,還以為能打劫一波,結果踢到了鐵板,差點小命都沒了。
哪個武士能有這麼慘啊!
江白拿出一個小馬扎坐下,「說吧,關于我那位朋友的信息,說出來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幾個流浪武士目光對視一眼,其中的老二開口說道︰
「你那個朋友我們大概是兩個月前遇到他的,當時我們跟他友好交流了一下,然後就送他離開了」
「哦?「江白眉頭微挑,「是像我們這樣友好溝通的嗎?」
他著重強調了友好兩個字,意思不言而喻。
說話之人只是訕笑,並不敢接話茬。
當然不會是友好溝通。
都窮的出來住野外吃蘑孤了,還能指望他們有什麼道德底線不成?
「說話啊!」江白厲喝一聲,揪住這流浪武士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怕不是直接殺人越貨了吧!」
在這荒郊野外,出現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只要把尸體隨便一扔,正在交戰的兩方根本不會管這些小事。
江白冷冷的盯著他們,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幾個流浪武士被這麼注視著,有一種下一刻就要生死當場的感覺!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們只是打劫一些錢財而已,沒有害人性命!」
江白神色稍緩,松開手。
幾個流浪武士連忙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
「當時也是個下雨天,我們見他衣著不菲,又是一個人,就找他借了一些錢財。」
「雷電將軍在上,我們絕對沒有迫害他的性命!如果有,就讓雷 死我們!」
「我們是武士,雖然沒有主家效力,但基本的武士道義還是有的!拿了他的錢,就絕不會再傷他性命!」
江白沒有什麼鑒慌能力,只能從他們的表情神態中分辨他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有一些隱瞞的成分在,但大部分還是真的。
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江白挨個將人從山洞里拎出來,詢問細節,再從每個人說的信息中進行對比,還原出最真實的場景。
他們確實是兩個月前見過文冰,也確實打劫了他不少摩拉,不過也沒有做絕,還給他留了一些摩拉在身上。
之後倒是在緋木村見到過他一次,那時候他們本來是想去緋木村買食物的,結果不僅食物沒買到,還把他們給嚇到了,再也不敢去緋木村。
至于為什麼被嚇到了,自然是因為緋木村里的人瘋了。
為了平息祟神,居然有人在神龕前用活人血祭!
陰沉的天空,翻涌的雷光,泛著詭異光芒的神龕,鋪滿鮮血的石階,持刀的武士,和雙眸猩紅死不瞑目的人。
即便是身為不入流武士的他們,也被這種瘋狂殘忍的行為嚇的不輕。
听完所有講述,江白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活人血祭!客戶的死不會跟這活人獻祭有關吧!
客戶作為外來的冒險家,身處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被選中作為獻祭對象!
「仔細跟我說說緋木村的事情!」
江白是听萬葉說過這個村子的,萬葉口中的緋木村只是一個坐落在大蛇骸骨附近,以采集骸骨上的晶化骨髓為生的普通的村子,怎麼變得這麼邪門了?
「緋木村之前其實還是很正常的,但自從鎮物被毀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江白打斷了流浪武士的話,「等一下,緋木村是隸屬幕府的,還是隸屬海衹島的?」
領頭的海亂鬼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隸屬幕府的!」
「所以,你們能確定鎮物真的是幕府破壞的?」
江白感覺這個事情有些不對勁。
八醞島本就是幕府的地盤,幕府破壞自己地盤上鎮壓祟神的鎮物,圖什麼呢?
為了影響珊瑚宮的人?
可這樣做先不說珊瑚宮的人會不會影響到,首先死的就是自己人吧?
這種損招,完全是殺敵百八自損一千啊!
「這」
幾個流浪武士也不確定,他們也不清楚鎮物是怎麼被破壞的,只是突然有一天鎮物被破壞了。
至于是哪一方搞的,他們覺得是幕府軍搞的!
幕府軍為了消滅攻佔了八醞島的珊瑚宮軍隊,所以破壞了鎮物!
「看來你們也不清楚。」看他們的神態,江白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清楚。
鎮物究竟是哪方破壞的這件事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