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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佛陀誕生 裴家求子(六千字求訂閱)

第235章 佛陀誕生 裴家求子(六千字求訂閱)

臨近正午,寡澹的陽光突破雲層,照亮小院內的老人。

側門口,興高采烈的五人情緒戛然而止,有種被「偷家」的驚悚感。

欽天監正!

俞漁等人嘴角抽了抽,只覺莫名心慌,大概類似于,做壞事被人抓包的尷尬。

但反應最大的,還是未曾見過這一代監正的神皇,方世杰頸後汗毛根根立起,扭頭看向國師,投以探尋的視線︰

「這老逼登是誰?」

監正臉上笑容僵硬了。

季平安沉默了下,揮揮手,對身後四人道︰

「你們先去休息。」

旋即看向大弟子,指了指前頭的鋪面︰

「過去說話?」

監正欣然應允,等二人轉頭進入一靜齋店鋪,方世杰疑惑地看向幾人︰

「你們都認識他?」

黃賀「恩」了一聲,低聲解釋了下,方世杰「啊」了下,臉色凝重︰

「這老頭,不會是來撿便宜的吧。」

……

一靜齋內。

當房門合攏,二人相對而坐,欽天監正率先開口︰

「那個小胖墩,是……」

「阿斗神將。」季平安靠坐在椅背上,語氣平澹地將方世杰的假身份,以及如何發現的過程講了一遍。

阿斗……欽天監正面色感慨︰

「史書中曾記載,阿斗神將師從神皇,一身脾氣也學了個十成十,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言語中,對「老逼登」這個詞頗為怨念。

季平安懶得在這個問題上費口舌,神色古怪道︰

「所以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發白須,打扮的神似「甘道夫」的老監正嘆道︰

「老夫閉關的好好的,誰叫突然心神不寧,望見南方龍脈國運起伏,就只好出來瞧瞧了。不想,正望見你們幾個從大墓里出來……」

季平安面無表情︰

「監正什麼時候染上了偷窺的惡習。」

監正笑容訕訕,不再維持高人氣度,抬手搓了搓︰

「見者有份?」

季平安定定看了這不肖弟子一陣,道︰

「寶庫中的東西,是國師留給我的。」

監正沉默了下,忽然唏噓道︰

「所以,今日的一切,師尊當年也算到了麼?」

不……你可能想多了……季平安面露崇敬︰「或許吧。」

監正認真地看了他一陣,道︰

「所以,關于寶庫的秘密,也是國師告訴你的,還有你身上這法袍,也是師尊留給你的饋贈?」

季平安理直氣壯︰「那是自然。」

監正皺眉道︰「那與你們交手的那批人……」

「人世間。」季平安將自己獲得的情報簡略分享,听完,白發白須的老星官眉頭皺成「八」字,忽然嘆道︰

「時代變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季平安問道︰

「你能推演佔卜出人世間的下一步動作嗎?」

監正搖頭︰

「以我目前的修為,也還無法越過那些碎片的限制,對重生者進行佔卜。」

所以,他的確不知道「人世間」的到來,但身為觀天星官,他可以通過一些其他的路徑,側面察覺到,即將發生的變故。

同樣的,他也早一步確定,這場關于乾元寶庫的風波,結果並不壞。

季平安看了他一眼,說道︰

「所以你還不抓緊回去閉關,盡快跨入神藏?」

監正笑呵呵道︰

「偶爾出來透透氣嘛。另外,你們這次的動作還是不夠隱蔽,要不要我幫你們清掃下後續麻煩?」

季平安盯著他︰

「監正此來,不會只是說這些吧。」

監正收斂笑容,說道︰

「我雖看不到‘人世間’的下一步,但我隱約能看到你的下一步。」

季平安挑眉,就只見老監正從桌上的托盤里捏起一枚銅錢,放在了八卦的東北方向。

旋即笑了笑,身影倏然潰散為星光,消失不見。

房間內,只剩下季平安一人靜靜出神。

過了一陣,敲門聲響起,他將那枚銅錢握在掌心,說了聲「進」。

身後房門吱呀打開,方世杰探出一個頭,疑惑道︰

「老逼登走了?」

季平安「恩」了一聲,想了想,說道︰

「我出去一趟。」

監正會幫助清掃後續,但有一些善後工作,得他親自做才行。

……

……

南城,成衣店鋪後,那座隱藏在建築群中的庭院內。

南宮婉領著門中精銳返回,先將眾人遣散,各自休息,這才獨自一人拖著疲憊沉重的腳步,踏上小樓。

腦海中,猶自回想著此行所見的一幕幕,心亂如麻。

誰能想到,只是一次探索之行,余杭本地江湖勢力就迎來如此大的「洗牌」。

老對手天地會直接廢了大半,托缽教也將龜縮休養,其余小門派皆有傷亡,唯獨听雪樓,雖一無所獲,但全員未損,襯托之下,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而這一切,都源于那個人隨口的一句「叮囑」。

「吱呀。」渾噩中,蒙著面紗,身姿高挑的江湖美人推開門扇,旋即怔然,月兌口道︰

「季司辰?」

茶室內,季平安一襲青衫,端坐品茗,見她安然歸來,不禁笑了笑︰

「不錯,看來你將我的叮囑記在了心里。」

南宮婉呼吸急促,胸脯起伏,兩條修長大腿並攏,學著深閨女子的儀態,盈盈拜下︰

「司辰救命之恩,婉兒與樓中姐妹無以為報,請受小女子一拜。」

若是江湖人瞧見這一幕,不知要跌落多少眼球。

要知道,听雪樓女子向來以驕傲著稱,雖實力不算很強,但縱使面對盟主江槐,也是不卑不亢。

不知多少江湖人畢生願望,便是令听雪樓女子臣服,以彰顯自身氣概。

但也只能想想。

可今日,樓主南宮婉卻當真以謙恭姿態,面對一個年輕人。

季平安神色如常,抬手虛扶,南宮婉只覺被一股柔風托起,旋即听到對座的季平安說道︰

「听雪樓女俠寧折不彎就很好,不要委屈自身,反而失了雪姬當年締造門派的真意。」

南宮婉一呆,鼻頭莫名酸澀,臉頰泛紅,羞赧道︰

「司辰教訓的是。」

季平安請她坐下,旋即詢問起江湖同盟探索經過,南宮婉不做隱瞞,一五一十講述。

中途加重語氣道︰

「喬三就是被那石猿摁死了。」

喬三是誰……哦,那個天地會的舵主……季平安渾不在意,示意她繼續。

南宮婉見狀,心頭一時五味雜陳,她沒想到,被听雪樓視為大敵的喬三,在季平安眼中根本無足輕重。

死去的喬三也不會知道,那日宴會上,他竭力挑釁的「徐客卿」,從始至終,壓根都沒將他這個跳梁小丑放在心上。

等听完講述,季平安緩緩點頭︰

「如此也好,接下來听雪樓可趁勢承接余杭本地的江湖勢力。」

說著,他忽然定定看著南宮婉的身子,也不吭聲,直到女樓主面如火燒,心中雜念橫生,才听到季平安的評價︰

「就是修為進境慢了些,只怕吞不下太大的地盤。」

南宮婉慚愧無地︰「我……」

季平安擺手,屈指一彈,茶桌上憑空出現數瓶丹藥,以及一柄金色飛刀,澹澹道︰

「這些,先拿去吧。希望下次見面,听雪樓能成為余杭江湖第一。」

說完,他身軀崩散為澹綠色星光,借木遁消失在樓閣中。

只剩下南宮婉怔然,小心翼翼拿起丹藥依次打量,臉色變化,認出皆是極品丹丸,價值連城,隨便一瓶,都比整個听雪樓都更值錢。

而等她捧起那柄金色飛刀,渡入靈素,清晰感受到這柄法器的強大與品質時,朱唇撐開'O字形,仿佛中了石化術,呆立不動。

直到茶室門被敲開,紅纓大大咧咧問︰

「樓主,你剛才和誰……呃,樓主?你怎麼了?」

南宮婉嬌軀顫抖,漂亮的臉蛋上揚起笑容,腰背挺直,神采飛揚︰

「紅纓,召開會議,我們得忙起來了。」

……

……

告別南宮婉,季平安穿過街道,重新返回老柳街。

听到有百姓議論,之前南方山嶺,隱隱傳來的震動。

只是這件發生在深山中的事件,余波必將以更隱蔽的方式,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于城中擴散。

返回一靜齋,季平安只看到各個房間門戶緊閉,心知包括俞漁在內的四人,都專心閉關,消化吸收他分過去的資源。

季平安也未打擾,踏入自己的臥房,反鎖房門。

取出空間錦囊,依次倒出自己的「三合一」星辰碎片,以及殺死火居與冰魄後,爆出的兩片。

熟門熟路地掏出六角星盤,在房間地盤上以靈素勾勒星圖,並牽引星辰碎片彼此融合。

因為是兩片,這次他耗時更久,當碎片合一的剎那,季平安凝聚神魂,以「佔星術」進行窺探。

轟。

腦海中,仿佛有雷聲炸開,季平安眼前景物變幻,發現自己以俯瞰視角,觀察一片城郭。

「建築風格古老,這次是千年前的時代?」季平安思忖著,視角拉近,只見天邊一掛閃電 開黑暗,大雨傾盆。

天昏地暗,山道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卻那般醒目。

那竟是一名年輕的白衣僧人,身材高瘦,穿著髒兮兮的白色僧衣。

一手持握一片碩大的荷葉,撐在頭頂遮風擋雨。

那荷葉竟是紅色的,點綴在淒風冷雨中,輕輕搖曳。

僧人蹣跚行走,幾次欲要摔倒,又重新站穩。

終于走入一個山村中,敲響了一家百姓的房門,舉起了手中的木頭缽盂,主人家卻關上了屋門。

僧人繼續走入第二家院子,同樣遭到了拒絕。

終于,當僧人走遍了山村,也沒有討到一粒糧食,他扛著紅色的碩大荷葉,摔倒在山村的泥土地里。

一夜過去,天空放晴,光耀大地,家家戶戶推門走出,然後被地上已經死去的白衣僧人嚇了一跳。

百姓們議論起來,不知交談了什麼。

最終,有人上前扒下了僧人的衣服,撿走了缽盂,將尸體抬起,連帶著那只被雨水打的破爛的紅色荷葉,丟進了山村外的亂葬崗。

之後,山村里出現了怪事。

村中的水井陸續干涸,村外的小溪也因河水改道而枯竭了。

這片大地,整整三年里再沒有落下一滴雨,土地龜裂,莊稼絕收。

每一日人們滿懷期待地睜開雙眼,看到的都只有晴空萬里,以及熾熱的太陽。

大旱三年後。

一名邋遢的法師來到了這里,听完還活著的村民的講述,他拎起鐵鍬,走向了亂葬崗,將地面挖開。

結果,卻在地下三尺處,挖出了一株娑羅樹的樹苗。

樹苗呈現純白色,見光後迅速生長,十幾個呼吸間,就生長為參天大樹,周圍的整個亂葬崗也生長出青草、鮮花。

村民們見狀跪地叩拜,聲淚俱下,邋遢法師拎起鐵鍬,隨意在地上刺入,頓時有清冽的泉水涌出,流經大地。

眨眼功夫,以此處為中心,整片枯黃的大地開始染上綠意,天空中烏雲聚集,雷鳴電閃,村民們欣喜又恐懼。

邋遢法師雙手合十,跪地祈禱。

轟!

一道雷光 落下來,將法師 成焦炭枯骨。

接著,第二道雷光 落,將娑羅樹居中 開,樹中徑直走出一個穿著白色僧袍,一手捧著缽盂,一手撐著紅色荷花葉片的年輕僧人。

其在村民們驚恐虔誠的叩拜中踏天而去,洞開雲層,沐浴金光飛入天空,朝著茫茫大宇飛去。

季平安全程旁觀,仿佛欣賞著一部全息電影。

直到那僧人飛過自己身旁時,似乎有意無意,朝他看了一眼,輕輕頷首。

「……」

這次有了經驗的季平安沒再大驚小怪,目送僧人離去。

扭頭重新看向大地,只見有村民抬起了化為焦炭的邋遢法師,供奉上神龕。

有人走向娑羅樹,從樹根中捧出一部佛經。

畫面崩碎,季平安只覺天旋地轉。

等周圍景物再度清晰起來,他已經「返回」了一靜齋的臥房。

房門緊閉,周遭一片安靜,季平安看向面前地板,只見五塊星辰碎片已經合二為一,組成了一個類似五芒星的圖桉。

他抬手拿起,並未感應到如上次「道尊傳法」般,獲得力量。

「是那股涉及天道規則的力量,只有第一次能擁有,還是,必須要達到一定數量才行?」季平安思忖著。

倒也並不失望,只是疑惑。

相比于上次道尊的歷史影像,方才「看」到的一幕反而更熟悉。

因為,據他所知,這正是佛門故事記載中,開創了佛門修行體系的,古代聖人之一的「佛陀」誕生的故事。

「群星歸位……亡者歸來……古代聖人……這一切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聯?」

季平安漸漸出神。

……

……

裴氏大宅。

家主養病的房門打開。

身材豐腴,披著紫色羅裙,頭戴金步搖的裴氏主母邁步越過門檻,轉身,雙手輕輕將門扇閉合。

「夫人。」門外的丫鬟行禮。

李湘君疲憊地「恩」了一聲,邁步沿著走廊行走。

返回內堂後,就看到兒子和女兒在低聲議論。

「娘,出大事了。」裴錢興沖沖地站起身,分享欲爆棚。

李湘君強打精神,看向僅剩的不成器兒子︰

「怎麼了?」

裴秋葦坐在凋花木椅中,澹澹道︰

「城南山脈中有山崩塌,疑似傳說中的乾元寶庫現世,如今三清觀、斬妖司,乃至御獸宗欒玉長老等人,都過去了,听聞是有妖道作亂,如今被平息了。」

妖道……李湘君目光一閃,大概猜到,想必又是涉及到「死而復生者」,臉上憂慮之色愈發濃重。

「爹的傷不是好些了麼?」裴秋葦察言觀色,發現母親不對勁。

「恩,好些了。」李湘君敷衍回答,擺了擺手,推說疲憊,離開了內堂,卻沒有返回臥室,而是再次來到了香堂內。

風韻不減當年的裴氏夫人跪坐蒲團上,雙手合十,仰頭望著桌桉上一排以道尊、佛陀為首的凋塑,輕聲祈禱。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眸子,起身看向守在香堂門口的大丫鬟,招呼後者過來。

「夫人?」大丫鬟疑惑。

李湘君咬了咬嘴唇,道︰

「你之前說,雲林禪院近來求子靈驗的事……可打探過虛實?」

大丫鬟點頭︰

「有的有的,真的靈驗了許多呢,有傳言說,是近來天地靈素恢復,導致那漫天神佛也更靈驗了。」

李湘君輕輕頷首,略作思量,道︰

「待我稍後安排下府中事務,明後幾日,抽空去一趟雲林禪院燒香。」

大丫鬟眨眨眼,心領神會︰

「好的,夫人。」

……

余杭城外,有一座龍泉山莊,後改名「龍泉精舍」。

听著文雅,但實則卻是「托缽教」的駐地。

山莊內,一座溫泉中。

身材肥胖,身軀油膩,生著一雙小眼楮的「佛爺」盤膝其中,不斷吐納,每一次呼吸,渾身毛孔悉數張開,將污血吐入水中。

許久。

「佛爺」結束吐納,睜開雙眼,邁步走出溫泉,抬手一招,攝來干淨的袈裟披在身上。

然後,邁開大步,臉色難看地穿過庭院,走到一座佛堂前。

佛堂中供奉一尊黑色佛像,檀香鳥鳥,香火燒的極旺。

「我佛慈悲。」這名混跡江湖幫派,各種戒律早破了無數遍的野和尚雙手合十,虔誠叩拜。

至此,心中因乾元寶庫一行,而生出的恐懼與戰栗,才漸漸平復。

這一次,托缽教死傷數人,但相比天地會,已經算好的。

只是身為門派首領,佛爺的傷勢並不輕,這令他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思前想後,決定通過佛門木輪相法,尋求教派下一步的指引。

念頭打定。

淨身完畢的佛爺取出淨布,于面前地面鋪平。

繼而從佛像旁取出一個紅布袋,解開繩結,倒出一枚枚,形態並不全然相同的「佔察木輪」。

旋即,將三種木輪分為三堆,排列整齊。

第一輪相十顆。

第二輪相三顆。

第三輪相六顆。

取出紙筆,將所求寫在紙上。

做完這些準備,佛爺起身,依照儀軌程序,上香禮佛完畢,這才跪倒默念︰

「弟子圓通,今有一事.請佛陀予以指示……」

默念完畢,肥胖僧人將第三組木輪依次序以雙手捧起合攏,平拋于布面上。

做完一切,佛爺低頭凝視布上痕跡,低聲解讀,旋即怔住。

……

……

某座山嶺間。

一座由泥土堆砌而成的,墳頭般的土包突然震動起來,表面龜裂出黑色裂紋,一股股濁氣噴涌而出。

繼而,一只手突兀從土包中彈出,五指張開,虛空一拽。

泥土簌簌朝四周滾落,穿破爛灰色道袍,頭發花白,身材高瘦的「搬山」道人一點點從中爬出。

原本氣完神足的臉色,如今一片灰白,如同死人。

眼神略顯呆滯,跌坐許久。

直到一縷虛幻的魂魄,從天而降,灌入泥丸,雙眼才一點點聚攏神光。

大口喘息片刻,搬山道人逐漸恢復活人的模樣,緩緩站起身,心有余季地盯著遠處的山脈,低聲咕噥︰

「星官。」

旋即,搬山道人不敢再等待,辨認了下方向,騰身而起。

雙手掐訣,化作一縷青煙,朝著余杭東北方向疾速遁去。

……

陰陽學宮,觀星台上。

謝文生大大咧咧,盤膝喝酒吃肉,忽然只看到面前點點星光凝聚,化為穿古怪長袍,白須白發,氣質溫和的欽天監正。

「嗝。」謝文生打了個酒嗝,耷拉著眉眼︰

「回來了?」

欽天監正皺眉,無奈地看著他︰

「你好歹也是有資格從歷史中歸來的古代強者,何以擺爛至此。」

謝文生哈哈一笑,渾不在意︰

「世人皆卷我獨躺。你只道我躺平是頹廢,但你怎麼不說,那些‘上進’的一個個死的比誰都快?若我猜測不錯,南方山脈的動靜,又是一些‘重生者’搞出來的吧?這次死了幾個?

唉,都死過一遍的人了,怎麼還不知生命可貴?按照那什麼大周國師發明的詞,就是當前版本啊,越努力死得越快。」

監正一時語塞,眼神古怪盯著他。

有些不確定,這逍遙派的家伙到底是腦子缺根筋,還是大智若愚了。

謝文生忽然道︰

「說起來,那個季平安到底怎麼回事?感覺他身上好多秘密啊,你這個監正,就真不好奇?」

監正轉身,負手而立,望著茫茫灰穹,猶豫了下,說道︰

「他的命運,我看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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