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袁買殺掉,便徹底得罪袁氏。但就算放過了袁買,可他會放過自己麼?
呂布心中很清楚,雙方的仇怨結下,是不可能和解的。
「那韓馥若是想搞事情,先問問我手中的棒子。」高鑫惡狠狠的晃了晃手中的靈陽棒。
趙明無語的插嘴道︰「別學我說話。」
「好了,各去準備。」
等眾人離開後,看向身邊田豐︰「先生,布先帶你熟悉一下?」
要想田豐展開工作,自然需要了解情況。
兩人走在校場上,見已無人在左右,田豐才緩緩說道︰「想來呂校尉,與那個袁買,早已積怨很深?」
「布的一面之詞,先生願意相信?」呂布笑了笑,試探著問道。
「不妨說說看,信或是不信,豐自由論斷。」
田豐目光微瞥,看著呂布問道︰「倒是呂校尉,也不知避諱,難道就不怕在下,將消息泄露出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請來先生,當然無需避諱。」
說著,呂布停下了腳步,信心十足的說道︰「何況,先生性情剛直,具有君子之風,怎麼會做那小人行徑?」
深深看了呂布一眼,田豐便後退了半步,鄭重的躬身作揖,起身後鄭重說道︰「少將軍這般信任,豐敢不用心輔佐?」
「好,得先生此言,布心滿足矣。」
……
……
朱靈余部,中軍帳內。
此時,眾將領齊聚,卻愁雲慘霧,更是一片死寂。
良久,忽有人上前,看著朱靈道︰「將軍,快想想辦法吧。」
朱靈抬起頭,看了眼對方,輕輕的一嘆︰「顏良,某無計可施,五大罪加身,誰又能相助,誰又敢相助?僅憑吾等之力,怕是無可奈何。」
「怕什麼,大不了殺進大牢,將袁公子揪出來。」顏良眼露厲芒,惡狠狠的說道︰「誰敢阻攔,殺了便是。」
「莽撞。」朱靈訓了句,便不再言語。但態度很明顯,並不同意顏良。
這時,沉默著的文丑,忍不住嘆息道︰「我們兵馬不足,便是想要劫人,恐怕也難成事。若是有人相助,或可暗渡陳倉,將人給偷出來。」
「偷人?」
朱靈聞言,眼眸一亮,看著文丑,驚喜問道︰「文丑,你可有把握?」
「把握倒是有幾分,但是要有人相助。」
「細細道來。」朱靈聞言,精神大震。
「諾!我們若是探望,必會受到防備,肯定不易行事。」
文丑皺著眉,思慮著說道︰「若是別人前往,便會放松警惕,我們混在其中,或可將人帶出。」
「此法甚妙。」
朱靈听到這,便站起身來,在帳中踱步,思量了片刻,便面露驚喜。
「顏良,你留在營中,以穩住軍心。」
「諾!」
得到了救人的辦法,朱靈此刻喜不自勝︰「文丑,你隨某去見一個人。」
「將軍可是有人選了?」
「我們這就走。」
朱靈披甲持劍,大步離開營帳,文丑緊隨其後。
兩人騎著馬,離開了駐地,便飛馳離去……
「這是韓馥的營地?」
看到所來的地方,文丑便有些疑惑。
「韓馥乃袁氏門生。」朱靈低聲道。
只是這一句話,文丑便明白了,想將袁買給救出來,沒人比韓馥更合適。
而營中的韓馥,得知朱靈前來,便猜出其目的。
韓馥性格懦弱,心中焦慮之下,就更沒了主意,只好找來沮授。
听到朱靈尋來,沮授就明白了,對方為何來此。
「朱靈其人,不能不見。」略作思考,沮授苦笑,「若今日不見他,恐他以後回去,見到袁氏的人,就會憑此推卸。」
「他推卸了責任,那袁氏會認為,是我不肯搭救……」韓馥說著,面色蒼白,眼露惶恐。
沮授點頭道︰「沒錯,那時袁氏的怒火,將會由誰來承擔?」
「那沮先生,我該如何?」韓馥抓著沮授的手,如抓著救命的稻草。
「先讓他們進來,看看他怎麼說。」
沮授低聲叮囑道︰「到時候,且看我眼色行事,卑職會從旁協助。若事情可為,答應也無妨;若是不可為,萬不可答應。而且,您要記住,只可協助,不可為主……」
「那好,全勞先生了。」
韓馥施了一禮,便喊來了侍衛,讓其帶來朱靈。
……
……
在雙方會見密謀的時候,呂布也先後得到了消息。正如之前所判斷的,朱靈終究有了動作。
而朱靈找到的幫手,自然就是袁氏門生,韓馥。
苦心布局,設計袁買,怎麼能在追後,導致功虧一簣?
呂布不會答應,更加不能答應。
不過,朱靈他們的時間,也是非常有限的。
若想救出袁買,必須三天之內,就要展開行動。
不然到了行刑那天,刑場必會嚴防死守,朱靈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三天時間,已經過了一天。
那麼朱靈,會在哪天,前往大牢劫人?
今天,還是明天?
而自己這邊,該如何布局,破解其計劃?
呂布思索著,找來了田豐。將消息共享後,田豐陷入沉思。
對于整件事情,田豐已有了解。在驚嘆布局之深遠巧妙時,也在感嘆呂布的驚人謀略。
這般長遠的縝密布局,竟出自一個少年手筆。
在了解了這些之後,田豐就感到了壓力。若沒有讓人認同的表現,怎能對得起呂布的看重?
手指輕敲著桌面,田豐微闔著雙眼,看著像是在小憩,但心中卻在盤算。
良久,田豐睜開眼眸,目光似有光華,臉上露出了然︰「少將軍,可信在下?」
「那是自然。」
始終關注田豐,當他睜眼之時,呂布的心便提了起來。
「好!」
得到呂布的答復,田豐的目光之中,便有了一絲狂意︰「且先問過少將軍,可是要斬草除根?」
「先生知我心意。」呂布輕輕點頭,面色漸漸凝重。
田豐點了點頭,又沉吟了片刻,說道︰「若在下所料不錯,他們的行動之期,定會在今夜凌晨。」
「為何?」
這樣一個答案,讓呂布很詫異。
最為恰當的救人時間,不是行刑的前一天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