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宅的前堂,窈窕的倩影,正踱著步子。
有些意興闌珊,有些索然無味。
她,來了!
是的,丁瑤,來了!
追尋著呂布的腳步,只帶著兩名親隨,便不遠萬里的追來,來到了呂布的府宅。
對于她的到來,宅中的那些人,都感到很吃驚。
在他們驚訝過後,便是濃濃的不喜。
雖然沒有人說什麼,甚至還熱情的款待。
可從他們的眼里,丁瑤能夠看出來,他們很疏離她,甚至有些厭惡。
那些人的看法,丁瑤並不在乎。可她在乎的是,呂布沒在家中,環兒也不在家。
他們去了哪?
在寬敞的前堂中,不安的踱著步子。
丁瑤不知在這幾個月中,呂布和環兒到了哪一步,自己是否還能橫插進去。
可不管怎麼樣,呂布都是她的。
這偌大的宅院中,沒人喜歡她,這無所謂。
只要宅院的主人,呂布接受她,那就行了。
混蛋呂布,為什麼還不回來,究竟到哪野去了。
丁瑤忿忿的想著,便想去找個家僕,問問呂布的行蹤。
可是一扭身,便見一群人,正向這里走來,
而為首的那個人,正是少將軍呂布。
終于回來了!
丁瑤焦躁的目光,頓時就亮了起來。朝著呂布迎去,臉上嬌艷如花,露出滿目欣喜。
可隨著丁瑤眼眸微轉,卻看到了不悅的一幕。
環兒抱著呂布的右臂,呂布握著環兒的柔荑。
這很是親昵的一幕,落在丁瑤的目光中,卻顯得相當的刺眼。
清亮的美目中,閃現一抹寒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可環兒卻捕捉到了。
環兒下意識的,將手抽了回來,藏在了袖子中,神情有些怯意。
察覺掌中的縴手,忽然從掌中月兌離,呂布雖然不動聲色,卻也生出一絲警惕。
看來在並州的時候,丁瑤真的做過什麼。
不然有自己撐腰,環兒何必懼怕她?
這里是東都洛陽,而不是並州邊陲。丁原的手,沒那麼長。
瞥了眼受到驚嚇,小兔子似的環兒,丁瑤便滿面春意,伸出如藕的玉臂,環住呂布的胳膊,借而身形一扭,便擠開了環兒。
「弟弟你不辭而別,讓姐姐好生想念。」
嬌柔的聲音,充滿了媚態。令人只是听著,心中都是一蕩。
呂布未說話,後面的徐塵,便一聲鄙棄,小聲低語道︰「阿雲,你自己看,這小狐狸,還真‘狐狸’。他這種人,值得結拜?我看不如趁早,與他劃清界限。」
听著同伴的話,趙雲眉頭微蹙,只是輕輕頷首,示意徐塵看看再說。
此時的呂布,卻抽出胳膊,橫著跨出了一步,與丁瑤保持距離。
「你怎麼來了?義父可知道?」
呂布的舉動,丁瑤不在意,跟著追前一步,拉著呂布的手,神情有些嬌嗔︰「爹爹本來是不讓的,但人家很想念弟弟,所以就沿途追來了。看到姐姐來了,是不是很驚喜?」
「呵呵,是驚喜。」
呂布輕咳一聲,便歉意的說道︰「那你一路風塵,肯定很累了吧?我著人清掃房間,你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在給你接風?」
說話的時候,呂布的目光,向身後示意。
丁瑤抬頭看去,見到有陌生人,這才淺笑吟吟︰「有客人啊?那就不打擾你了。環兒妹妹,帶姐姐去參觀一下嗎?」
「好啊。」環兒聞言,輕聲應諾,「姐姐隨環兒來吧。」
看到丁瑤找上環兒,呂布又怎麼能放心,立刻就對郭懿說道︰「懿兒,你也去吧,還有奉孝,這宅子挺大的,你們也去轉轉。」
「不去,我累了。」郭嘉當即否決,很是不給面子。
旁邊郭懿,眼楮一瞪,拽著郭嘉︰「哥,陪人家走走嘛,都幾年沒見了。」
「這……好吧。」郭嘉點點頭,算應了下來。
可兩人一說話,就吸引了丁瑤。
看到兩個郭嘉,頓時目露驚訝︰「怎麼兩個郭嘉?」
「這事,讓她給你說吧。」呂布指了指郭懿,然後便看向趙雲,「子龍,影飛,二位跟我來。誼弟,去通知大家,一個時辰後,議事廳議事。」
「喏!」秦誼答應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甩開了丁瑤後,呂布松了口氣,隨即皺起眉頭。
趙雲和徐塵,跟隨著呂布,來到了偏廳。
三人落座後,趙雲便奇道︰「大哥,那個女子,來歷不凡?」
「她……」
呂布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簡要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趙雲頷首,搖頭嘆息,「難怪大哥會來洛陽。」
「難怪如此。」徐塵面色譏諷,「看來驍勇並州的少將軍,要在女人的身上栽跟頭?成也女人,敗也女人,呵呵……」
徐塵的譏諷,很令人不悅。呂布瞥著他,淡淡的問道︰「布何時依靠過女人?」
「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徐塵眯著眼楮,唇角微微翹起,「先是女神九天玄女,然後是鴻鵠營女兵,再到這個叫丁瑤的。看來少將軍,艷福不錯啊。」
「阿塵,不可亂說。」趙雲低聲呵斥。
呂布挑眉,朗聲說道︰「你如此糾纏,很有意思嗎?」
「九天玄女乃是女神,我們不好妄加評論。可是那鴻鵠營,乃布一手創建,是想讓那些女子,有一些自保之力,有一個安身之所。布何錯之有,要遭人非議?」
「是非曲直,任憑你說。」徐塵輕哼一聲,便閉上了眼楮。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呂布嘆息,不再解釋,看向趙雲︰「子龍,布已入鴻都門學,暫時不會離開這。不知你有何打算,可需要大哥相助?」
「哦?」趙雲聞言,驚訝問道︰「大哥也入了鴻都門學?」
「難道你……」呂布詫異。
「沒錯,我與阿塵此來洛陽,就是想入鴻都門學。」
趙雲說著,伸手入懷,取出一塊銘牌。
那這塊銘牌,便是鴻都學子的憑證。
「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呂布笑了笑,也取出銘牌。
兩人相視,默契自生。
這個時候,徐塵又道︰「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們,可是殺人犯。」
「殺人犯?」
呂布聞言,不置可否︰「布怎麼不知,何時殺過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