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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三根「大棒槌」自然啞了火。

登時,所有的「大棒槌」集體都啞了火。

突然發生的一幕太快了,令人來不及眨下眼皮,所以就算睜著眼楮都看不明白發生什麼了,待得眼皮眨下去的時候,終于看清了,不遠處三名手持「大棒槌」的炮手呆如木雞眼珠直勾勾地盯著掉落地上的三根火把,侍在身邊的三名點火手則面色痛苦地同時擺動著一只手臂,每只手臂手腕上赫然都插著一只亮閃閃的小刀。

柳葉形狀的小刀,故稱柳葉飛刀,女乃是黑道大佬十四妹的獨門暗器。

十四妹!

飛刀出自十四妹之手!

十四妹在哪里?

茫茫人群,無處可尋。

飛刀卻是出自十四妹之手無疑。

直到現在行動的幕後指揮者十四妹都不曾現過身,只吭過一聲「掏家伙」,這一聲的印象令大家伙記憶猶新,除此之外,再無印象,但是現在她卻躲在暗處偷偷扔出了三把小刀,刀刀準確命中敵人手腕,擊落火把,危急時刻阻止了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人群沸騰了,痛宰落水狗的時機就在眼前,耀武揚威的狗奴才手里的「大棒槌」徹底變成了燒火棍,沒了逞凶之物就好比惡狗沒了牙齒,男人沒有了鋼槍,何懼之有?

人流一窩蜂沖上去,明晃晃的片刀像波浪泛著粼光,瞬間就要吞噬狗奴才。

就在這時,忽听一人驚慌失措地嘶叫道︰「頂住……頂……給老子頂住……」

話兒還在嘴巴里打轉,只見的一條人影迅速地躲在了眾奴才身後,而後抱頭捂 拔腳就向著大後方兔竄而去。

正是吳奇。

這家伙就是一只沒頭沒 沒膽的紙老虎。

受其命令,眾狗奴才竟而又挺起了胸膛,揮舞起了「大棒槌」,面對著千軍萬馬,竟無一人退縮。

並非無人退縮,是因為狗奴才們都被如潮的人群嚇傻了,雙腿打轉動彈不得。

無論怎樣,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們比起領頭狗來尚要多了幾分勇氣,至少能夠傻傻地面對千軍萬馬。

結局卻可想而知。

不知死活的瘋狗結局只有一個。

只听一聲大吼︰「沖!痛宰豬狗!」

小健哥的聲音,充滿了殺氣,殺豬宰狗的氣魄。

這個時候,正該發揮指揮官殺豬屠狗的氣魄。

一聲嚎,眾子弟的血性立時被點燃起來,踏步如飛,沖上前去,刀光棍影過後,只听得陣陣慘叫聲刺耳驚心,刀光與血光激閃,鮮血與肌肉橫飛,漫天之上已分不出什麼在飛了,威武的「大棒槌」再也不能耀武揚威,就此變成了狗奴才的陪葬品。

剛才大家伙飽受了狗奴才「大棒槌」的苦頭,現在終于可以傾泄心頭的怒火了,人人憋著一口惡氣,全都灌注在了手里的砍刀上,沖上前去就是一頓猛砍。

血肉模糊,斷肢殘骸,人狗不分。

二十幾條狗奴才眨眼間就變成了死狗。

現場一片血淋淋景象慘不忍睹。

就連一向狼心似鐵的小健哥都不忍目睹了,皺起了眉頭,扭過臉去。

現場更是有人禁不住捂著嘴巴連連作嘔。

慘!

暗紅的污血鋪滿一地,匯成數條小河一樣的細流一直流暢到遠處。

其中一條流淌到了某人腳底下。

西門操,腳底下踩踏著血流,面色冷漠無情地瞄向不遠處的那一堆尸骸,就像是盯著一堆被屠宰的畜狗。在他眼里其實那就是一堆畜狗,低賤的動物,不值得一絲憐憫。

狗奴才在主子眼里就是一只只的狗而已,所以死幾只看門狗平常之事,不需要悲哀不值得可憐,何須在意,因為狗命不值錢。只要腰包里有錢,隨時都可以再添幾只狗。

所以,自始至終西門操都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瞧著眼前發生的事,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似乎這一切的發生正遂其心意。

自然,眼見著狗奴才橫死面前,他都不皺一皺眉頭,伸一伸手。

冷血動物就是如此,看著別人的痛苦就會給自身**帶來陣陣塊感,或者沒感。

對于西門操除了塊感,並非沒感,還是有那麼點在意的感覺,面前的一堆橫死的狗奴才可以不在意,有一個人不能不在意,那就是貼身心月復吳奇。就算所有的狗奴才死光了,吳奇這只狗一定不能死。西門操心里只在乎這只狗的安危。

同樣是狗奴才,為何吳奇在主子心里面的感覺不一樣呢?

因為吳奇是一只「寵物狗」,和成群結隊的「看門狗」自然不可等同視之。

所幸這只「愛犬」機靈伶俐,眼見即將大難臨頭,扔了棒子拔腳便溜,眨眼間沒了影,算是撿了一條狗命。

狗命得保,狗已不知鑽哪里去了。

西門操小舒了一口氣,總算放下了心中僅有的一根絲弦。

這時,只听有人痛斥一聲︰「操,跟本少爺玩花招呢,以為一群‘看門狗’就能擋住本少爺的路?本少爺一聲大喝痛宰爾等豬狗。」話里的操其實是一聲稱呼,並非辱罵用語。

現在輪到小健哥揚眉吐氣了,氣勢地用力吐了一口惡氣,唾沫星子都要噴到西門操臉皮上了。

西門操微微側臉,面向小健哥,蕩著一絲得意,陰笑著回應︰「你小子算是出氣了,殺人很有塊感是吧?」

怎麼看上去,這位操公子都比小健哥更有塊感的樣子。

「不是殺人,是殺狗!」小健哥仰著腦袋糾正一聲。

當把人視作豬狗時,殺人殺狗其實沒有多大區別了。

西門操陰笑︰「健少得勢了,現在你說了算,把人當狗把狗當人,隨你。」

這話說得,這麼說把你操公子當成狗也成?

果然小健哥就是這麼回敬了一句。

誰知西門操面不改色道︰「成,健少把我當狗看,我也沒意見,你牛逼嘛,想怎樣就怎樣。不過……」

舌尖忽地一轉︰「再過一會,我倒要看看是誰牛逼?」

說著一對吊三角眼瞄向一處,臉皮滲出了得意的奸笑。

那一處,微風拂過,一炷香俏立風中,幾乎察覺不到存在,青煙裊裊,還是證明了香的存在,雖然只剩下了二寸長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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