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真的沒錢呀,不敢欺騙大爺呀。」憐兒爺爺滿臉無奈的苦相。
努力地解釋著︰「小民身上還生了病,這些日子花費在看病上的錢也不少,再去除了客棧的租金,日常吃喝……剩下的……真的沒幾個錢了。」
情緒太過波動,說著說著,憐兒爺爺忍不住咳嗽起來。
「媽的,裝窮糊弄我,還想裝病蒙我,小老兒你是想找不自在是吧?」
「大爺……我說的都是實話……」
「少羅嗦,欠我的一萬兩,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呀……」
就算憐兒爺爺賣兒賣女也湊不夠這麼多錢啊,更加悲哀的是憐兒爺爺兒女早亡,如今只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孫女了,就算賣了孫女也湊不夠這麼多錢呀。
「難道你想賴賬?」
「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勾老板連番逼迫無果,眼珠一轉,忽然換了口氣︰「這樣吧,我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對你、我,還有丫頭都好。」
「大爺……請說。」憐兒爺爺心知眼前這個人肚子里一定打的鬼主意,如今境況已是由不得自己。
勾老板瞟一眼怯懦懦的憐兒,眼神里泛起了異樣的光芒,婬笑道︰「把這個丫頭片子交給我,讓她給我打工還債,直到把債還清了,我再還給你老頭兒,你看這主意不壞吧?」
原來這流氓打的這個鬼主意,終于暴露了隱藏在心中真正的邪惡企圖,前面的一幕幕不過就是演戲而已。
「啊!」憐兒爺爺驚叫一聲,驚慌地聲音都顫抖起來︰「你……你要把我孫女怎樣?」
憐兒爺爺從面前這個人眼神里看到了十分丑惡婬邪的東西。
勾老板猥褻的目光在憐兒身上轉了又轉,婬邪的眼神愈加骯髒︰「這丫頭是個美人胚子,可惜是個雛子,不過,過個三兩年定會出落地水靈嬌女敕,要是送到妓院里……」
「無恥,流氓……」憐兒爺爺早已猜到了**不離十,只等他說出那個骯髒的地方,立時難以遏制心頭憤怒,不顧一切地大罵一聲,本想再呵斥兩聲,卻由于過度激動喊不出口。
這一聲正義的吶喊徹底激怒了流氓,勾老板一愣,有點驚詫的望了憐兒爺爺一眼,隨即暴怒而起,罵咧咧道︰「老不死的,你敢罵老子,活得不耐煩了。」
大手一指,猛然下令道︰「給我教訓這個老不死的。」
三名爪牙立時立時像豺狼一樣圍了上去,毫不留情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可憐的老人家登時就翻倒在地,發出一串串痛苦的叫喚聲。
憐兒見到爺爺遭暴打,拼命地撲過去想要阻止,豈料還沒近前就被一名惡漢大手一撥重重甩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自知無能無力救助爺爺,唯有坐在地上大聲哭泣,無助地叫著︰「求求你們不要打我爺爺……我爺爺身上還有病……嗚嗚……」
聲聲哭泣似在啼血,勾老板無動于衷,眼瞧著手下毆打憐兒爺爺,臉上盡是快意的神色,仍覺不夠刺激,又在一邊大聲辱罵道︰「給我狠狠打,打死這個老不死的,小丫頭就沒人照顧了,還不得乖乖落到老子手里。」
歹毒狡詐,滅絕人性,這等人與豺狼還有什麼區別,看來這伙人早就有致憐兒爺爺于死地的想法,以便達到其為人不齒的罪惡目的。
今日發生的一切原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罪惡陰謀。
拳腳迭加的聲音愈加猛烈,痛苦地烏嚎漸漸低沉,到得最後只能听得細弱的申吟聲了。憐兒爺爺側臥在地上,似乎不動了。
憐兒眼見得悲慘一幕痛斷心腸,嘴里大聲呼喚著爺爺,幾次奮力爬起來撲過去,都被惡漢一手一腳甩出了老遠。精疲力盡的丫頭拼了最後一絲力氣欲要再一次沖上去,冷不丁卻被勾老板大鉗子一般的雙手捉到了懷里。
憐兒就像被老鷹捉住的小雞牢牢地控制在爪子下,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已然成了淚人。
勾老板緊緊地摟著小丫頭嬌弱的身軀,得意的縱聲獰笑起來。
嬌小的身軀摟在懷里軟乎乎的,感覺十分的舒服,瞬間激發了流氓的本性,勾老板雙眼精光散射,兩只爪子不規矩地在憐兒身上到處亂模,似乎在饑渴的尋找著什麼,偏偏卻又找不到。娃畢竟太女敕了,該發育的沒有發育,該有的沒有,沒有的還是沒有,自然令大流氓無處下手。
勾老板就像一只狼狗圍著刺蝟在轉,美味在前,卻又偏偏無處下口,真個急死人。
此時的憐兒目睹了慘象又受了驚嚇,幼小的心靈怎堪承受這般打擊,已然有些麻木,大狼狗的爪子在身上又模又捏,竟而沒有一絲知覺。
大狼狗倒是有知覺,就是無處下口。
忽然,勾老板觸模到了什麼,雙手停在了憐兒胸處,確切地說現在的憐兒還沒有胸,不過胸處卻凸起了一個不明之物,終于被大流氓模到了。
勾老板眨了眨眼皮,暗自一尋思也覺得不合常理,小小年齡哪里的隆起,必然是胸衣里藏著一個物事,手指使勁模索揉捏了幾下,這才解開憐兒的胸衣探進手去,將里面那物掏了出來。
打眼一瞅,原來是一只晶瑩的米黃色圓玉,上面配著精致的絲繩,顯然是掛在腰間的飾玉。另外在玉身上還清晰地刻著幾個字「小健之寶」。
「小健」這兩個字很容易便會讓人聯想起小健哥,臨安城的混世小魔王小健哥可是無人不識。可是這位勾老板一時卻沒想到小健哥,他心里想的卻是這塊寶玉值不值錢。
沒錯,這塊玉就是小健哥昔日在香千里酒店幸遇憐兒爺孫,慷慨送給憐兒的隨身心愛之物,本是想讓憐兒用寶玉換些錢給爺爺治病,那想懂事的憐兒不舍得當掉寶玉,一直隨身攜帶貼身珍藏。
不幸的是,就此被壞人模了去。
直到寶玉被勾老板模走,憐兒這才有了知覺,連忙掙月兌了身子,回頭看去,卻見勾老板舉著寶玉對著火光,正用賊溜溜的眼神捉模著,頓時心急,大叫一聲︰「還我寶玉。」就又回身撲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