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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串無情地批駁後,見武大郎憨態憨相十分可憐,小健哥也不忍心再編排他,便緩和了一下口氣,善意地提醒道︰「以後注意點,烙燒餅時要掌握好火候,不然糊了吃到嘴巴里就會把牙齒染黑,染黑了也不打緊,記得要及時漱口,不然出門見人,真夠人嗆的。」小健哥很確信武大郎之所以牙黑,完全是吃了自己制作的烙糊的燒餅所致。

武大郎張口結舌,好一個迷糊,回味半晌,才不明所以道︰「我沒吃燒餅呀。」

小健哥腦袋一歪,反問道︰「你不就是那個賣燒餅的武大郎麼?」

武大郎莫名其妙答道︰「我確實是武大郎,可我沒賣過什麼燒餅呀?小哥,你記錯人了吧?」

小健哥聞聲有點突然,正眼又仔細打量了武大郎一番,自語道︰「又矮又矬,上下水桶一樣,一臉憨厚相,難道你不是那本……叫什麼水……對,就叫《水壺》的書,此書中,所說得那個武大郎麼?」

忽地腦海翻涌,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兒時曾經看過一本叫《水壺》的名著,清晰記得書中就有這麼一個賣燒餅武大郎的人物形象,且這個經典的武大郎形象在心目中印象深刻、鮮活生動,永難泯滅,今日陡遇這同名同姓的矮子不假思索就把他當作同一個人了,且對此堅信不疑。

怎地,這矮子武大郎還不承認自己身份了,烙個燒餅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又不會笑話你。小健哥這麼想著,心中卻對他身份產生了一絲疑問。

正在想著,只听武大郎困惑道︰「小哥,什麼水壺呀?小的沒用過也沒看見過,不知道你說什麼……」武大郎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一腦子混沌。

小健哥同樣也感暈乎,便又問道︰「那我問你,你是干什麼職業的?」

武大郎回道︰「小人是做糧油批發生意的。」

小健哥進一步詢問︰「莫非閣下是油坊里榨油的?」

武大郎蔑然一搖頭,頗為瞧不起榨油這職業,粗聲粗氣道︰「榨油才賺幾個錢,這年頭要想賺大錢,就要搞點大項目。」

這矬子憨頭憨腦還搞大項目,小健哥听起來有點心驚,弱弱地問道︰「敢問閣下是做什麼大生意的?」

「小人是做回收二手油再加工精煉提純並面向全國各地獨家批發精煉油的個體經營業者。」武大郎如是詳盡地回答道,言態間為自己所從事的職業頗有自豪感。

小健哥怔立半響,想了半天,不明所語,不解地試問︰「大哥,你說得太深奧了,我听不懂,能簡單地用幾個字來概括一下你所從事的崇高職業麼?」

「簡單一點說,就是……」武大郎說到這里吞了口唾沫。

小健哥卻豎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煉油的。」

三字如雷貫耳。

搗鼓半天,原來是一煉油的!

榨油跟煉油是否有很大區別?小健哥心里咯 一聲,模不著北。在科技尚不發達的古代還不曾听說有煉油這種職業,即便是簡而言之,亦是實感困惑。

「不知閣下煉得是石油還是豬油,還是花生抑或大豆油?」

武大郎道︰「石油是什麼品種的油?我不搞這個,我煉得是回收的各種二手油,經過精煉提純而成的可供食用的食用油。」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所說的二手油是指……」

「就是通過各種渠道從飯店、宴會、青樓、以及大戶人家等等場所回收而來的餐用後廢棄的各種油湯。」

「原來是泔水油呀。」小健哥恍然明悟,大叫一聲。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業界忌諱用這個詞兒,所以還是精煉油中听一些。」武大郎毫不避諱地說道,面色平靜淡然,就像是拉家常一樣。

听了這話,小健哥心內徹徹底底明白了這武大郎干得是什麼骯髒營生,冷笑一聲道︰「到飯店宴會上收集剩菜剩湯豈不費勁,干脆到下水道里掏挖油湯豈不省事?」

武大郎突聞此言,面色一沉,扭頭四處張望一番,見現場滿是圍觀群眾,便連忙靠上前來,湊在小健哥耳邊小聲勸說道︰「小哥,雖然這下水道里掏挖泔水是業界的公開秘密,見怪不怪了,但當著這麼多觀眾的面還是不宜張揚地為好,還請你給小人留點面子,不然傳出去,這對小人的聲譽多少會有點影響的,對小人的生意也會有所牽連的,為人當低調,低調呀。」

小健哥暗哼一聲︰「你這奸人,干這等昧心事還要什麼臉呀,要臉你就別干呀,要我閉嘴有啥用,就算我不給你傳出去,也總有人會把你揪出來。」冷瞥一眼,很是鄙視這不務正業的矬子。

拐彎抹角搞了半天小健哥終于明白武大郎是做什麼營生的了,原來是個煉制並販賣地溝油的投機倒把分子,還道他干得什麼正兒八經大生意呢,竟然干得這等齷齪事,既沒品又沒德,純粹奸商刁販一個。真沒想到外表憨厚老實的武大郎竟會是個不務正業之徒,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一貫對投機倒把分子沒什麼好感,小健哥就此終止了與武大郎的談話,通過一番交談對武大郎的本質有了一定的了解,對下一步案件的評判也有了一定的參考依據。

小健哥回想前面與武大郎的談話,理了理思緒,這武大郎的職業與《水壺》書中所述並不一致,不覺有點困惑,有所懷疑此武大郎是否書中彼武大郎。

想了一想,忽地瞥見立在他身邊的一位姿色尚可的少婦,想來此女就是武大郎的老婆了,先前心思全在武大郎身上,倒是忽視了矬子的老婆,此時便要好好打量一番。

眯起雙眼,色迷迷地看去,細加打量,突有驚人發現,這少婦略看之下雖然不是十分出眾的美女,但細品之下,那晶閃的雙目中透著勾人的媚惑,豐滿的身段散發著撓人的氣息,身上有一種原始的勾人心神的妖嬈氣息,是那種讓男人一見之下並無什麼感覺,細品之下卻能漸漸被她身上散發的妖媚性感吸引,一步步心甘情願受她迷惑引誘,甘心為她墮入深淵之中。

這股誘人的魅惑力是如此的強大,以致小健哥越看越想,越想越看,意亂情迷,越是意亂情迷越是難以自拔,尤其是目盯那一對挺翹如峰的乃子時,胸口好像壓了兩只沉重的巨球,那種奇妙的壓迫感異常強烈,只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了。

小健哥實在是憋不住了,長長地喘了一大口氣,這才從溫柔鄉中掙月兌出來。忽地想起這妖媚少婦與《水壺》書中所述又矮又丑的武大郎娶了個貌美的老婆完全一致,莫非這女子便是傳說中的史上第一襠婦潘金蓮?

眉頭一展,少婦風情萬種的媚態足以印證自己的猜想,便上前一步,探問道︰「都說相貌奇丑的武大郎交了桃花運,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老婆,想來這位美女就是武大郎的內人潘金蓮了?」

一聲探問,還沒待武大郎回話,那女子口舌麻利,搶先嬌笑著道︰「這位小哥好風趣,賤妾名叫潘荷花,卻不是什麼潘金蓮,雖然荷花金蓮本無別,但名字可不能隨便給人家改奧,隨便就給人家改了名字,那樣豈不是讓人覺得荷花就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嘍。」

 ,這娘們說起話來怎麼嗲聲嗲氣滴,還隨隨便便呢,果然好誘惑好婬襠嗷,小健哥听得耳朵根直發麻。

「荷花夫人,請恕小生唐突了,小生並非存有給你更改芳名之意,只是小生覺得金蓮荷花本一家,金蓮更比荷花嬌,故而以此風雅相稱佳人,豈曾料到佳人玉齒輕啟,風情萬種,荷花反比金蓮嗲。荷花夫人嚶嚶一語就把小生嗲暈了,實在是令小生情迷意亂,不知所措了。」小健哥故作風雅文縐縐表達著對潘荷花的愛慕之情。

听了小健哥如詩般贊譽之聲,潘荷花小母雞下蛋一般「咯咯」一笑,柔媚道︰「小哥真的是好風趣奧,夸贊起妾家來還這麼有詩情畫意,想來也是個風流才子了。妾家最喜歡和生性風流且有風采的男人交往,小哥有空的話不妨來妾家的荷花坊坐坐,妾家也好與你討教一番詩詞歌賦。」荷花一邊媚媚地說著,一邊拋著媚眼射出一串串電花直奔小健哥心窩。

這婆娘好輕佻,言語好曖昧,竟然還當著自己老公挑逗他人,也不怕被老公抽鞭子。小健哥只感這婆娘太放縱了,必定會遭受老公怒吼,于是側目向一邊的武大郎看去,卻見武大郎正低頭站在那兒,耷拉著眼皮,貌似精神兒有點萎靡不振。

娘的,這矬子竟然犯困了,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

站著都能睡著了,我真……

正在這當兒,荷花的**電光激射而來,小健哥無暇他顧,急忙雙目散出數道青光迎接,半空中與她曖昧的電光紛紛擊撞一起,剎那間,直覺眼前電光迸濺,火星四射,令人眼花繚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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