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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黑道上的哥們大頭鋼,四人心頭一陣興奮,這大頭鋼可是臨安府黑道少年一代里的佼佼者,打架斗毆出了名的狠,由他出面的話沒有擺不平的事,四人振作精神,拔腳便向大街上那頭奔去,放佛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大頭鋼蝸居在城南一處高樓深宅,順著臨安府金光大道御街一直向南走,大概走個五六里路就到了,四人引驢趨狗快一腳慢一腳地一溜小跑,不覺已走了一半路程。

來到奉節牌樓下,忽見前方菜市場人群擁擠,吵吵鬧鬧,似是有人在打架,四個小子最愛看熱鬧,連忙靠近前去瞅個究竟。只見一處肉攤前,左右兩面各立了兩撥人馬,都是手持刀棍的小青年,個個赤膀露月復,面相凶惡,手臂上多都紋著刺青,一看之下就是一幫不務正業的小痞子。

東面一撥領頭的是一位身穿黑衣的冷艷少女,這妞眉如柳刀,目若冰霜,下顎尖削,面相冷艷,自然透著一股冷厲奪人的氣勢。

單從面貌上講,這妞算得上是一個標準的冷美人,但她身材卻無女性的陰柔之美,生得是肩寬臀肥,猿臂蜂腰,身材頗為高大,有些男人的粗獷健碩。少女身上還有一個顯著的男性化特征,皮膚既不白,也不細膩,卻是呈稀有的古銅色,閃著金屬般的錚錚光澤,看上去更加具有男人味,且充滿了力量感,少女即有女人味又有男人的某些特征,若不是她面相冷麗俊美,遠遠看去,還真會被人誤認為是個男人。

西面一撥領頭的是一位年約三十來歲的成年男子,此人歪鼻子斜眼,一口歪歪扭扭的大齙牙暴突唇外,相貌煞是丑陋凶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黑衣少女和齙牙男就是兩撥人馬的老大,此時二人相視坐在一張豬肉案板前,橫鼻子豎眼地爭論不休,似是在搞著什麼談判。

二人態度都相當蠻橫,討價還價,誰也不讓誰,爭地臉紅脖子粗,只見那滿口大齙牙的歪哥有點不耐煩了,忽地立起身來,一只腳踩在板凳上,向那冷麗少女大嚷道︰「十四妹,這菜市街一直以來都是老子的地頭,憑什麼讓你進來插一腿?少再嗦,老子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就算這里滿地都是肥肉也沒你吃的份。勸你不要無端滋事,不然把你剁成這板子上的死豬肉。」

說著,手指用力點了點案板上的一大塊肥嘟嘟的生豬肉,氣勢很是囂張。

那黑衣少女名叫章晶輝,頗為男性化的名字,事實上性格就像個男孩子,道上之人,江湖別稱「十四妹」,年紀輕輕便就成了臨安黑道赫赫有名的大佬女。

十四妹也不是善茬,見大齙牙耍狠,也不甘示弱,霍地竄起身子,手中的一把匕首猛地插在案板上,大聲道︰「齙牙駒,少給我囂張,你我打了八天八夜,你的手下都被我打殘了一半,你還有什麼能耐和我斗狠?」

齙牙駒氣勢不減道︰「三八妹,別以為打傷我幾個人我就怕了你,老子看你是個女流之輩,讓著你一些罷了,不要不知好歹得寸進尺。」

十四妹回罵道︰「呸,臭不要臉的,打不過小姑女乃女乃還嘴硬,我看你就是皮糙肉厚的老母豬,揍得你輕了。小姑女乃女乃警告你,再斗下去沒你一點好處,勸你識時務一點,老老實實裝孫子坐下來和小姑女乃女乃談,不然,小姑女乃女乃一聲令下,立馬鏟平這菜市街,把你趕出老窩,讓你什麼都撈不著。」

面對十四妹凌厲的氣勢,齙牙駒有點膽怯,口氣軟了一些,道︰「這個地盤本就是我的,你十四妹跑到我的地頭上打砸搶奪算哪門子道理?還要和我分地盤搶肉吃,太不講道理了吧?」

十四妹嘿嘿一笑道︰「這些年來,投靠我十四妹的兄弟越來越多,這人多嘴就多,都要張口吃飯吧?我要照顧這麼多弟兄吃喝拉撒,容易麼?誰都知道你齙牙駒在臨安混得最早,好地方都被你佔盡了,這些年也撈足油水了吧,做人不要太小氣了,施舍我十四妹一些又怎樣?這菜市街本來就是塊肥得冒油的寶地,被你獨霸了多年,也該讓給小姑女乃女乃嘗嘗甜頭了吧?」

這話分明就是公然勒索,齙牙駒上了火,強硬道︰「娘娘的,想和老子搶食吃,我可告你,哥出來混得時候,你這個小丫頭穿著呢,也不看看我齙牙駒是什麼人物,會白白給你嘴巴里喂女乃?」

十四妹道︰「大齙牙,你不就比我多吃了幾年白食而已,賣什麼老?小姑女乃女乃雖然出道不久,但見過的世面不比你少,現在誰最有實力你心里應該很清楚,時勢不同了,現在的臨安府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時候了,勸你還是收起來那點可憐的老資本吧。」

十四妹伶牙利嘴就不饒人,齙牙駒同她舌辯,吃不到一點便宜,心里十分不快,眼珠一轉,很清楚現在的實力自己已大大不如十四妹,硬拼起來也不一定賺到好處,于是轉變了態度,道︰「好男不和女斗,老子不想被人背後里指點欺負一個女人,今日就讓你一馬。」

說完,拔出插在桌上的砍骨刀,一刀剁下一塊肉,刀身斜里一片,將那其中小半塊肉撥向一邊︰「今日算我心情好,菜市街這份肥肉我讓你一份,咱們三七開,你三我七,從此以後和平相處。」

十四妹輕蔑地瞅了瞅案板,一瞪眼,破口罵道︰「你當我十四妹是十四歲的小孩呀,這丁點肉,打發要飯的呀,這樣分大不合理,你三我七還差不多。」

齙牙駒呲牙道︰「你以為我是軟柿子呀,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在我地盤上和你談條件就是看得起你,給你肉吃就是抬舉你了,惹毛了老子,一根豬毛也不給你。」

這話可把十四妹的火氣激起來了,一拍桌子,怒吼道︰「齙牙駒,別不識好歹,姑女乃女乃有心情才和你坐在這里談判,你要搞清楚,現在我最大,是我給你面子,您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這三分也是可憐你了。」

齙牙駒回罵道︰「臭三八,想訛詐我呀,沒門。我齙牙駒偏偏吃軟不吃硬,你和我來橫得,還欠火候。」

十四妹道︰「大齙牙,你是存心找不自在了?」

齙牙駒怪叫道︰「我渾身難受,怎麼樣?來k我呀。」

十四妹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姑女乃女乃的手段。」

說罷,雙手腰間一抄,兩把明晃晃的柳葉刀在手,雙手手腕上下挽了個花式,快速斬下,將案板上的那塊豬肉斬成均勻的數截,手法優美嫻熟,很見功力,便又破口威脅道︰「再不識相,下場就像這案板上的爛肉一樣。」

齙牙駒眉毛一翹,怪笑道︰「唬老子呀,老子可不是嚇大的,和老子玩手段,你還女敕了點。」

說著,伸手抓起一塊肉,生生就塞進了嘴巴里,嚼也不嚼就囫圇個吞了下去,又接連抓起兩塊塞進嘴里,一番猛吞狠咽,只見嘴巴上沾滿了血水,腮幫子鼓地像個大肉包似地,那姿勢極是可怖,簡直就是餓狼一只。

一通大嚼濫吞,怕是二斤肉已經進了肚,卷動著布滿血水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唇邊的血絲,恐嚇道︰「和我耍狠?信不信老子吞了你。」

十四妹毫不畏懼,雙刀在手,喝斥道︰「看你那副死樣,活膩歪了是不,小心姑女乃女乃剁了你包餃子。」

齙牙駒猛地噴出一口爛肉,罵道︰「臭三八,今天我吃定你了。」

雙手腦後一擺,召喚手下道︰「給我上,把這個三八給我干十八遍。」

一聲令下,齙牙駒手下三四十號馬仔齊聲喊著號子,馬蜂一般一擁而上。這邊,十四妹的人馬也有幾十號人,兩幫人馬旗鼓相當,著即大火拼起來,頃刻間只見刀光血影,喊聲震天,菜市場內外一片腥風血雨,路人紛紛回避。

小健哥四人見風雲突變,連忙遠遠地躲在一邊旁觀,免得卷入其中遭受殺身之禍。

十四妹手舞雙刀,英姿颯爽,翩翩起舞間已是砍翻了對方兩個馬仔,氣貫長虹,驍勇異常,一時無人敢近前。

齙牙駒鬣狗般圍繞她轉了一圈,窺探時機伺機偷襲,悄悄潛行到十四妹身後,見十四妹無所提防,那時狠狠吐了口唾沫,挽挽袖子,抓起一把斬骨刀一個餓狼撲食猛劈過去。那料十四妹耳听八方,聞听腦後風聲,已知背後有人偷襲,雙刀回身交叉招架,齙牙駒這一刀來勢凶猛,如同天降巨石,砸在那雙刀上,震得十四妹向後倒退了兩大步。

齙牙駒不愧食肉動物,力氣就是大,沉重的斬骨刀在他手里舞得風火輪般疾速,逼得十四妹只有招架之力,一時難以翻身。

二人狠斗一番,不分勝負,十四妹雖久受壓制,但依靠輕靈身姿與之周旋,齙牙駒一時也無從得手,賺不到一點便宜,心里不免有些著急,越是著急心中越是煩躁。

小健哥瞅著這形勢,見十四妹久處下風,打不開局面,心里揪得緊,一個餓狼般的男人欺負一個小妞,看了怎能不讓人揪心?心中大為十四妹擔憂,越是擔憂,形勢越是對十四妹不利,只見刀光電閃間,齙牙駒欺身十四妹,橫劈一刀,突然丟掉了手中斬骨刀,一個「抓女乃」,叉開雙手十指就像一樣流著口水向著十四妹胸前那對乃子狠狠抓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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