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轉移,碧血閣的人早就疲憊不堪,縣城的賓館和酒店早就人滿為患,就連出租房都滿房,好在,政府對房價有管控,不然,只怕這些難民活得更加艱辛。
梁草一行人過來的時候就在附近租了房子,待回到租屋的時候,天色早就黑沉下來,外面依然下著大雨。
「閣主早就為大家準備好去濕茶,過來喝吧。」
「太好啦,今天真是被雨淋了一天,的確有些冷。」
「好在我們有內力護體,不然,這麼在雨中淋一天,只怕我們都要人救了。」
「還別說,我就救過其他門派的人。」
「啊,你也救過,我也遇見過,好在有警察幫忙一起。」
「這一片今天巡邏過了,應該不會再有人遇難吧?」
「這就難說啦,這雨再這麼下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房屋倒塌?」
「唔喝點熱茶,胃里舒服多了。」
「我們都回來了,閣主呢?」
左良喝完熱茶,朝著大家說道︰「閣主讓我們先做飯,給她留飯就行。」
梁草趁著夜色,御劍飛行在一片轉悠,萬一有個遺漏,她也好及時救下,因為第一層的位置偏低,很多都已經斷電,整個縣城的燈火昏暗許多。
這次海嘯連續三天,大雨才停下來,陽光普照,百姓終于能打開窗戶,迎接朝陽。
城市的面貌遭到嚴重破壞,一層的店鋪很多被浸壞,里面的東西幸存不到三成,特別是一些家電產品,基本上報廢。
此次台風之王給百姓帶來損失不小,值得慶幸的是人員傷亡很少,沿海的幾座城市,只有福省這邊傷亡最小。
喬家的醫療隊派了人過來,源草制藥也贊助了不少藥物,紛紛往這邊運送,只是有些地方因為洪災阻斷前行的道路。
洪災過後,不少人發燒感冒,醫院再次人滿為患。
「閣主,我們的藥物運送車被阻在半道了。」
「是什麼原因?」
「被當地的百姓攔住了。」
這時,左良匆忙跑過來,「草兒,有人受傷了。」
「又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因為藥物不多,醫院先緊著重癥者,那家姓汪的後媽想把藥搶給她自己兒子,她婆婆要把藥給她第一個媳婦的孩子,兩人搶藥過程中,先是對罵,後來就動手啦,大娘被她推倒撞到了腦袋,已經昏過去了。」
「流感二度來襲,單靠原有的藥品確定滿足不了需求,你聯系大舅,讓他加班生產,我先去看那個傷患。」
梁草過去的時候,是在附近酒店的大堂,不少人聚在那里,醫院已經沒有床位,左良想著梁草出手還要快些,也就沒有讓人送去醫院。
看到梁草過來,不少人都認識她,紛紛給她讓路。
「太好啦,梁閣主來了。」
「梁閣主,快幫忙看看她,流了不少血。」
「梁閣主身手是不錯,難道她還會醫不成?」
「不應該吧?她還那麼小呢。」
「不是說碧血閣的人練武嘛,沒有听說醫術厲害啊?」
「還是送醫院比較靠譜,這樣置之不理,會不會出事呀?」
「剛才吩咐的那個俊俏少年听說是梁閣主的未婚夫,我相信梁閣主一定行的。」
「是呀,梁閣主,我們相信你。」
梁草朝眾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大娘被安置在大堂的沙發上,左良連忙搬一張小椅子放在沙發旁邊。
梁草伸出修長的小手搭在大娘的脈搏上,一股木系靈力躥進大娘的身體,在她身體轉一圈之後然後匯聚在她頭部。
大娘腦袋破了一個口子,左良剛才只給她涂了止血粉,雖然現在沒有繼續出血,但人依然昏著,梁草發現里面並沒有血腫,再仔細探查,發現在頭部的另一邊有個小腫瘤,雖然是良性的,但阻塞了腦部血管,依然會造成偶爾眩昏。
梁草拿出東璧針,在大娘的頭部扎了九針,一只小手貼在頭部,一股純淨的木系靈力沿著九根銀針進入,慢慢消磨著那顆腫瘤。
大娘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不少人都看著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蹬地一下坐起來,驚呼道︰「我孫女呢?」
旁邊一名憨厚的男人跪在她身邊哭道︰「媽,小玉已經吃過藥了,她正在睡著。」
大娘松了一口氣,旁邊一名打扮俏麗的女子冷哼道︰「就會裝死,現在滿意了吧?」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我媽還傷著呢,你少說兩句。」
女人又哼了一聲,撇嘴道︰「我就輕輕推了一下,是她自己沒有站穩,結果呢,全部都指責我,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兒子著想,她一個丫頭騙子,不應該照顧一下親弟弟嗎?」
被她抱在懷里的男孩流著兩條淚和鼻涕,的確是感冒了。
看梁草的目光停留在男孩的臉上,女人頤指氣使道︰「既然你會醫術,那給我兒子也看看吧。」
男人希冀地看著梁草,大娘雖然不喜,不過,也是看向梁草。
「現在到處缺藥,早知道就備一些啦。」
「是呀,這孩子看著也挺可憐。」
「可她這態度也太差了吧?」
「就是,梁閣主又沒欠她的。」
女人朝這說話的人翻了一個白眼,指著他怒道︰「她本就是奉命過來救援我們的,這不是她應該做的嗎?」
「天呀,她多大臉呀,這麼猖狂?」
「就是,人家梁閣主這幾天可全是在救援我們這里的百姓,她怎麼能這麼說?」
女人繼續吼道︰「我有說錯嘛,碧血閣本就不是我們福省的,她帶人千里過來,不就是奉命前來,既然是奉命前來,那救我兒子不就是應該的嗎?」
大娘站起來就想給女人一巴掌,可是看在她懷里孩子的份上,又將手放了下來。
「你還嫌不夠丟人?梁閣主可沒欠咱們家什麼,還不如早點去排隊取藥。」
「媽,你這說的什麼話?外面排那麼長的隊,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領到藥,你沒看到我兒子已經流鼻涕了嗎?」
「她說的這是什麼話,現在誰不流鼻涕?只要沒有發燒,還是可以再等等的。」
「就是,那小丫頭听說已經發燒39.2度了。」
「不愧是後媽,唉,真是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好在有個疼她的女乃女乃。」
「我是他們家鄰居,這個女人一直虐待小玉呢,不然她的身體底子怎麼會那麼差?」
「原來如此,不是自己家孩子不心疼。」
女人見大家都在責怪她,不屑道︰「她本就不是我女兒,我疼自己兒子有什麼錯,你們有種也對別人家的孩子好呀,站著說話不腰疼,梁閣主,你還愣著干嘛?趕緊幫我兒子看看。」
梁草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聲音不帶半點感情,「我就不給你兒子看病,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