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隊也顧不得那麼多,就在凶手乙扣動扳機,他也扣動扳機,朝著凶手乙的右手瞄準。
不過,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正在擔憂之際,只見剛才凶手乙射出的子.彈卻是奇異地沿路返回。
「啊」
一聲慘叫,凶手甲目光朝凶手乙望去的那一剎那,羅隊射出的子.彈也奇異地拐了一個彎,直接朝著凶手甲射過去。
梁草飛身一個躍起,一股力量將凶手甲壓制的公安拋到一邊,抬起腳就朝凶手甲猛踢過去。
「啊」
反轉太快,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傳來梁草淡漠地聲音,「羅隊,還不動手!」
羅隊從愣神中回過神來,連忙從腰中掏出手銬,動作敏捷地將雙手銬起來。
梁草在一片哀嚎聲中睡過去,一路上,石城公安並沒有幫兩人取出身上的子.彈,只是簡單地止血包扎。
天剛微亮,羅隊才將梁草叫醒︰「梁同志,我們到了。」
梁草打了一個哈欠,從容地下車,左良小跑著迎過來,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一晚上累壞了吧?先喝點的東西墊一下肚。」
梁草做了一個拉伸,「我先去洗漱一下。」
楊習安與羅隊作交接,並且安排這一行人用早餐,之後還要作筆錄。
楊習安听羅隊繪聲紛色地講梁草抓捕的過程,真是佩服不已,可惜梁草一上車就睡覺,他們也只能仰望一下。
筆錄很簡單,詹局很想問梁草是怎麼追上火車的,話到嘴邊繞了幾圈,還是沒有將話問出來。
左良在公安局附近定了酒店,作完筆錄之後,就讓梁草繼續補眠,其實,梁草在車上並沒有睡著,她擔心這兩人會有同伙來劫人。
中午,兩人在酒店飽餐一頓,才提著水果去醫院探望唐承瑞。
唐承瑞手和腳都打石膏,腫得像個石像,看到梁草走進來,小臉都紅了,「閣主,對不起,我給碧血閣丟臉了。」
梁草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吸取教訓就好,今年暑假你還是去歷練吧。」
唐承瑞作為唐家主的獨子,因為從小身體羸弱,所以唐家主對他要求也不高,可是現在活潑亂跳,于是,唐家很多生意都讓他接手,而且一年也就暑寒假才有機會與家人團聚,所以在歷練方面梁草沒有作嚴格要求。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唐承瑞理論方面懂得不少,但這實踐操作還是欠缺,防範意識不強。
唐承瑞從死門關又走一遭,也知道自己的薄弱處,連忙應下。
兩人聊著,左良的手機響了起來。
「左良,已經審出來了,這兩人是R國潛伏在華國的特工,上次四國交流會,他們的人便給這兩人下達命令,準備朝那文物動手。」
「想必其他幾國也會對那批文物起貪念,還是要小心防範才好。」
「我們已經將這個事情上報,會采取提防措施。」
好好的元旦約會,就這樣被唐承瑞破壞,左良哪會給他好臉色,給他削了一個隻果,十分不爽地遞過去。
唐承瑞也知道左良的憋悶,打著哈哈接過,「謝謝大師兄。」
梁草正給唐承瑞把脈,再給他輸送一些木系靈力,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
老遠就傳來興奮的笑聲︰「哈哈梁草同志,我听說你過來啦,就馬上趕過來,想請你幫個忙。」
「龔醫生,什麼事?」
「是這樣的,咱們醫院有個重癥病人,因為做了不少慈善事業,我想請你過去看看,你放心,只要能治好他的病,你想要什麼報酬都行。」
「那你帶路吧。」
醫院VIP重癥監護室,門口站著兩個守衛,里面正有兩名主治醫生正在商量病例。
龔醫生朝守衛點了點頭,帶著梁草和左良走進去,向著里面的醫生介紹道︰「副院長,胡主任,我說的那位小友帶過來了。」
「哦,你說的人就是她?長得不錯,眼神清亮,是個好孩子,她的醫術真有那麼高?」
「當然,我親眼所見,也許她有什麼辦法也不一定。」
梁草也沒有這個時代握手的習慣,只是朝兩人點了點頭。
小花在空中飛舞著,鄙夷道︰「主人,這人是大騙子,身上那麼重的煞氣,估計是沽名釣譽之輩?」
梁草自是信任小花,朝病床上的編號看去,「莫非是喬家人?」
因為病人戴著氧氣罩,而且插著不少管子,左良並沒有看清面貌,看梁草的表情不對,小聲問道︰「怎麼啦?」
「你認識喬慶虎嗎?」
「喬家老家主。」
「原來如此,還真是那個喬家。」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幾個人走了進來。
顧芬華震驚地問道︰「左良,你怎麼在這里?」
喬昌澤本想跟副院長打招呼,听他老婆一說,也把目光看向左良和梁草。
喬玉溪也驚訝地問道︰「梁草,左良,你們怎麼會在我爺爺病房?」
龔醫生見兩邊的人認識,連忙笑著解釋︰「原來大家是熟人,是這樣的,這位梁草小友醫術不錯,我就想著讓他幫喬老爺子瞧瞧,也許她有辦法。」
顧芬華看左良與梁草站得那麼近,一下子就猜測道梁草的身份,一臉鄙夷道︰「龔醫生,你只怕是被這丫頭騙了,她只是一個鄉下丫頭。」
喬昌澤也附合道︰「不錯,而且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
喬玉溪一臉為難地道︰「良哥哥,謝謝你還願意來探望我爺爺,如果我爺爺知道,他一定會高興的,畢竟他一直看好你,把你當孫女婿看待。」
左良的臉色瞬間冰寒,聲音也是冰冷,「如果我知道這是你們喬家的病房,就算打斷雙腿也不會進來,草兒,咱們走。」
梁草朝龔醫生歉意一聲,也出了病房,三名醫生一臉莫名。
左良一身寒氣往前走,梁草正想提醒他電梯已經過了,傳來小花驚訝地聲音︰「主人,那里有個大善之人,你救救他唄。」
梁草正想叫住左良一起去那個病房看看,身後傳來龔醫生的聲音,「梁草同志,剛才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沒放在心上,龔醫生,這個病房我能進去看看嗎?」
龔醫生一喜,連忙應道︰「當然可以。」
這個病房住著六個病人,小花指引著最里面的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病人,也戴著氣氛罩,呼呼微弱。
「主人,他太可憐了,怎麼一身的功德之光也會英年早逝?」
梁草指著床上的病人道︰「龔醫生,這個病人是怎麼回事?」
「哦,你說他呀,他是一個山區老師,他老婆因為意外去世,他一直沒再婚,一生所得都用來給那些貧困孩子交學費,可以說一生都奉獻給教育事業,他是那些學生湊錢送過來的,不過,已經腦癌晚期,我們已經盡力啦,他讓我們不要浪費醫用資源,讓他就這樣去了,可是那些學生不同意。」
「馬上準備手術,我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