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溫輝猜想定是之前通知他的人在里面動手了,命令道︰「進軍,別傷了里面的工人。」
他帶了五百多個人過來,可是對這里的地形不熟悉,再加上又是晚上,偷襲還是有些風險的,可是他等不及了。
遠處有槍聲響起,屋子里的工人都惶恐地看著外面,看到不少穿著軍裝的人迅速將佔這里領了,只敢伸著脖子往外看。
槍聲驚醒了內圍的人,全部戒備了起來,男人大喝道︰「全部都進到洞里去。」
韋昌林心下大喜,連忙拉著身邊的男人混進隊伍里朝石洞而去。
「隊長,是不是外面出事了?」
「誰敢來苗家的地盤鬧事?」
「走,兄弟們,咱們去瞧瞧。」
另一邊,梁草看到鄒溫輝已經佔領了這里,就拉著左良朝前面走去,兩名男人舉著槍支對準喝道︰「閑雜人等止步!」
鄒溫輝一看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雖然看著丑了些,但有所懷疑地盯著梁草,並沒有讓人下去。
梁草淡淡地道︰「鄒首長,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
鄒溫輝心下一喜,朝兩人揮了揮手,一臉急切地道︰「丫頭,林兒呢?」
「時間緊急,我就不廢話了,外圍的人我解決了不少,但是內圍可是有幾百個持槍的人,我可以先進去將你孫子救出來。」
「我知道以你的身手,你逃走是沒問題的,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接了一個任務,要從這里救一些人出去,我希望幫你救出人之後,你幫我將那些人放回去。」
「這個是小意思,我答應你。」
「既然交易達成,時間緊迫,我相信鄒首長的為人,就先行一步,我哥就托你照顧一下了。」
鄒溫輝不知道這里的情形,但想必一個老礦也不會那麼簡單,現在外面漆黑一片,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利的,也怕對方抓住韋昌林做人質。
立即安排人手,對這里進行布控,左良佯裝一個普通的少年低調地站在一邊,听他們安排布局。
梁草貼上隱身符,迅速進入內圍,里面的負責人肯定知道韋昌林的身份,一旦知道外面佔領這里的人是鄒溫輝,一定會抓住韋昌林,梁草便是要在他們發覺之前將人藏起來。
負責人是苗家嫡系的三伯,讓副手去前面查探,焦急地來回走動。
梁草發覺之前的宿舍已經沒有人,散開神識查探,發現全部去了山洞內,急忙朝目標地奔去。
很快就鎖定了韋昌林的位置,「這個人還挺精的。」
梁草一直走到里面的偏僻處,才顯現身形,小手一抓,將人拉入里面,旁邊的男子大驚,就是一拳朝梁草拍去。
梁草一個側身就避開了那一拳,韋昌林也嚇了一跳,發現是梁草,驚喜地想大喊一聲。
梁草連忙捂住他的嘴,「你找死啊。」
旁邊的男人這時也停了手,不過,還是警惕地瞪著梁草。
「阿森,不用擔心,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名叫阿森的男人才朝梁草抱了抱拳,梁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們先找地方藏起來,外面的動靜就是你外公搞出來的。」
「可這個洞只有一個出入口,咱們怎麼逃出去?」
「自然是干掉那兩個守衛,不過,外面不遠處還有幾個守衛,其他人已經去查探情況了。」
「主人,左邊有一條小路可以避開那些眼線,咱們可以讓這里的人亂起來,趁亂往那邊走。」
「行,你先過去盯著,我暗中出手。」
梁草將計劃悄悄告訴兩人,「等下這里的人往外走跑之後,我們趁機往左走那條小路,他們就抓不到你要挾,你外公遲早會佔領這里的。」
「好,我全听你的。」
外面槍聲響徹夜空,大家不安了起來,「那麼多槍聲,不知道是什麼人?」
「我們躲在這里不安全吧?」
「會不會是團伙來搶劫?」
「他們不會見人就殺吧?」
「這可難說,殺光搶光是很有可能的。」
梁草扮作其中的人害怕地道︰「嗚嗚這個洞只有一個出入口,我們豈不是成了甕中鱉?」
韋昌林也附合道︰「現在他們還沒有打過來,外面這麼黑,我們隨便藏在哪兒都能避禍。」
「沒錯,我們全被關在這里,他們用槍一掃,哪還有我們的活路?」
「可是外面的兩人有槍啊,我們怎麼出得去?」
梁草佯裝不屑地道︰「咱們有幾百人,他們就兩個人,怕啥,反正早晚是個死,還不如搏一下。」
「對,對,咱們不如搏一下。」
「可是,誰去引開那兩人?」
梁草舉手自薦道︰「我個子小靈活,我負責一個人,你們趁機干掉另一個人。」
「反正都是個死,咱們干了。」
「小聲點,別驚動了外面的守衛。」
韋昌林和阿森跟在梁草的後面,梁草給兩人分了一把匕首,就悄悄朝洞口潛了過去。
門口守衛早就被外面的槍聲吸引了注意力,梁草一個起跳,匕首就劃開了一名守衛的脖子。
另一邊,阿森也朝另一名守衛沖了過去,在對方舉起槍之前,匕首就插進了對方的心髒。
跟在後面的人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偷襲成功,興奮地朝外面跑,梁草帶著韋昌林隱入黑暗中。
不一會兒,就傳來槍聲,慘叫聲,求饒聲。
「老實點,乖乖進去呆著。」
「反抗者,死!」
「別開槍,我們回去,我們馬上就回去。」
這一暴動,還是跑出去了不少人,外面漆黑一片,守衛也沒有辦法將所有人看牢,反正待解決晚上的事,晾這些人也跑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有小花帶路,很順利地避開哨中的崗哨,在最偏僻的一個崗哨,梁草和阿森偷偷潛入,對視一眼,一人解決兩名守衛,將崗哨的控制權拿到手中。
對講機里傳來嗡嗡聲,梁草戴上耳機,听著里面傳達的內容。
「隊長,怎麼辦?」
「隊長,是第三軍團的人,他們怎麼會突然來這里?」
「隊長,那些工人突然暴動,不過,已經解決。」
「那些工人有沒有跑掉?」
「外面太黑,跑掉的人不多。」
「你們怎麼看守的?給我守好啦,里面的人不準離開一個。」
「是,是,隊長放心,保證不會讓一只蚊子飛出去。」
「隊長,他們已經打進來,我們頂不住火力,怎麼辦?」
接著對講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而且不一會兒,槍聲也停止了。
一直等到天亮,依然安靜一片。
對講機里又傳出聲音,「隊長,他們要我們交出什麼人啊?」
「隊長,里面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啊?」
「你們是死人嗎?人就在你們眼鼻子底下失蹤了,你們還好意思問我?」
「隊長,不會是昨晚暴動時他偷跑了吧?」
「蠢貨,連個人都看不住。」
「隊長,那個人是誰啊?對方怎麼為了一個人調動第三軍團?不如將人交出去吧?」
對講機里又沒有聲音了,此時,苗隊長的辦公室里,圍著十幾個手持槍支的男人,一名中年男人來回煩躁地走著。
他是苗隊長的心月復,其實,大概有猜測,小心提議道︰「隊長,不如假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