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草才不想跟這些小屁孩在這里浪費時間,既然有了懷疑的對象,自然要在她的監控之下。
左良也知道梁草的意思,便自覺請纓爬到樹上去捉小鳥。
以左良現在的身手,爬上幾米高的樹木,還是很容易的,梁草用精神力定住了小鳥,所以左良一爬上去,直接就將小鳥一下子抓住了。
惹得一群小屁孩興奮不已,「哇,左老師好厲害啊。」
「左老師,你怎麼那麼會爬樹啊?也教教我唄。」
左良佯裝雙手被雪凍著了,對著吹了一口氣道︰「現在太冷了,想學爬樹,等雪融了再說,好冷啊,我們回去吧。」
「好啊,好啊,反正有一只小鳥也有的玩了。」
左良將小鳥交給里面年紀最大的女娃,就帶著人往回走。
梁草雖然在走路,可神識一直在注意著喬蔚的行動。
喬蔚回去後,見了喬沐思和童馨雨之後,拿著禮物又去見了族長,然後便獨自去看望喬宏了。
跟喬宏的父母寒暄了幾句,安慰了一番,便離開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梁草一直消耗神識都有些累了,正在昏沉之際,便看到喬蔚拿出手機打出去。
對方很快接了電話,梁草自然听不到對方說什麼,但喬蔚的表情很煩躁,哪有剛才表現的溫和。
對著電話里的人說道︰「我瞧著他氣色好了不少,應該不會那麼快死了。」
等了一會兒,他又說道︰「我還擔心他被毒死了,一定是族長出手救回他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又說道︰「我已經確認過了,你放心吧。」
梁草神識消耗巨大,軟在左良懷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等到梁草起來,左良便溜了進來,「怎樣?還難受嗎?」
「睡了一覺,已經好多了。」
于是,梁草便將喬蔚的事情說了一遍,左良分析道︰「由此可以推斷,毒不是他下的,但那個禁符估計跟他有很大的關系,從他的口氣中,他並不是關心喬宏的身體,也許正如雲門主所說,他在等七月七日,可有一點我不解,如果喬宏一脈遭到反噬,祖宗的庇護都沒有了,他也是喬家人啊,就不怕受牽連?」
「會不會是那個邪術師沒有跟他說清楚泯蔭符的後果?但這也說不通,能籌謀七年的事情,絕不會這麼輕率。」
「那我們這個發現要不要告訴喬瑩?畢竟她負責喬家的情報,也許能提供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兩人商量妥當,便將喬瑩叫了進來,「你們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啊?」
「我們想向你打听一下喬蔚。」
喬瑩訝異道︰「你們懷疑他有問題?這不可能吧?他作為董事長唯一的兒子,是有優先繼承權的,但是他自動放棄了,說要照顧兒子的身體為先,族里才選了喬宏,而且他平日待人溫和,族人對他的評價都挺高的,你們怎麼會懷疑他?」
梁草便將昨晚偷听的電話告訴了喬瑩,喬瑩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如果不是出自你口,我是絕對不會信的。」
「我直接告訴你吧,如果一旦喬宏死了,你們喬家必然在七年內家破人亡,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好好仔細想想,我們必須把握一切線索,抽絲剝繭才行。」
左良叮囑道︰「這個事情我們三個人知道就好,就算是族長暫時也不能說。」
喬瑩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我們喬家人一出生就會做DNA檢測的,他可是家中長輩看著長大的,而且又那麼像他媽,應該不存在不是喬家種的問題,既然那個符有那麼大的危害,他沒有理由這麼害喬家啊?」
「除了旁系,這些天我基本上都見過喬家人了,我只有在他身上感覺了異常,所以一直盯著他,從那電話內容可以推斷,他絕對是想要喬宏死的,這點毋庸懷疑,你再想想其他的線索。」
「啊,喬蔚的小姨對他特別好,兩家走動很頻繁,說起來,喬蔚也挺像他小姨的。」
「他小姨?就是童馨雨的親妹妹吧?」
「沒錯,童伯母的親妹妹叫童馨雲,嫁給了慕家的少主,現在已經是慕家的家主了,他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作為繼承人培養,哦,對了,他們的二兒子倒是跟喬蔚一樣大」
喬瑩還想說什麼,梁草打斷道︰「你說他們一樣大?」
「是的,兩人當初都是在我們喬家的醫院出生的,我听我媽說過那麼一嘴,所以童馨雲特別疼這個佷子。」
「那他們對那個二兒子如何?」
「唉,那小子別提了,從小被大人溺愛著長大,因為慕家的責任由他大哥擔著,他就只顧著玩,後來鬧著開娛樂公司,都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這都第三婚了,他們父母也不限制他開銷,每天花天酒地的,經常還慫恿著喬蔚去玩,兩家關系一向比較親近,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來。」
「哦,有沒有什麼跟喬家利益有沖突的家族?」
「我們喬家可以說是黑省的老牌大族,特別是在醫學這一塊,別人想搶我們的生意都比較難,不過,慕家也是豪門大族,他家以前逃到海外的族人,學了國外的西醫回來,這些年才涉入西醫領域,慕家最早生產單車,後來生產摩托車,現在已經進入汽車領域。」
「想辦法去取一下老二的頭發。」
「你是懷疑?」
「現在還不得而知,一切得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
「這個好辦,他經常去那些場所,比較容易接觸到。」
晚上,喬瑩回來時,就帶來了消息,「事情已經辦妥了,三天後就能知道消息了。」
喬蔚在老宅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走了,而且喬家一起相聚的日子也過了,都要出去工作了。
老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這里的佣人比主人還多。
梁草也不敢大意,在修真界就養成了謹慎的習慣,小看任何一個人,也許就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每天有規律地給這些小屁孩當老師,喬沐林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嘆了一口氣。
喬志豪瞪了他一眼,「還能不能好好下棋了?老是哀聲嘆氣的,是想過來給老頭子我添堵不成?」
凌莉給兩人倒滿茶水,擔憂地問道︰「林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喬沐林又嘆氣地搖了搖頭︰「爸,媽,沒出什麼事,我只是有些可惜罷了。」
喬志豪冷哼一聲,「喬宏那小子不是沒事了嗎?你可惜什麼?」
喬沐林欲言又止,又嘆了一口氣,「我不是說他。」
凌莉來了興致,笑呵呵地問道︰「兒啊,快跟你媽說說,究竟什麼人讓你這幾天老是嘆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