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見太子殿下不但沒降罪與自己,還對福國公道自己是他心月復,他這心中感動非常,一時激動,就濕了眼眶。
不想讓太子殿下見到自己丑態,如意就偏了偏頭。
可這一偏頭,就見福國公甩掉自己的手,與太子殿下相談甚歡。
如意心中一緊,不禁苦道,殿下呀殿下,你怎能直接對福國公道說,這一切是奴婢告的密呢?
今日,這福國公本就受了奴婢的刁難,吃了不少的苦頭。
奴婢還想著,一會兒說開誤會,磕頭賠罪,也許福國公會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與奴婢計較。
畢竟,那不是奴婢故意的!
可這件事不同啊,奴婢這是有意告密,在福國公的眼里,奴婢的做法,就是想要治他于死地啊!
完了,國公爺這回肯定是恨死奴婢了?
別說殿下你了,就是陛下當面,福國公該記恨,也還是要記恨的!
如意是有些埋怨李承乾,但更多的,卻是為李承乾憂心:殿下生在皇家,怎麼說話就這麼耿直呢?
這今後可如何是好啊?哎~看來,奴婢今後可要多為殿下注意著點了!
杜九與李承乾二人並不知道如意心中所想,只是見如意沒有起疑,他二人也就放松了下來。
接下來,杜九沉默不語,跟在如意的身後,去了偏室。
入得偏室,杜九也沒用如意招呼,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
而如意見杜九一路上沉著臉,不想與自己說話的樣子,心下不禁長嘆了一聲。
如意心道:哎,果然,福國公對自己已經是厭惡至極了!
→_→你想多了,杜九只是尋思著多說多錯,怕在你面前說出什麼不應該的話來!
杜九還在想著,一會兒沒得外人的時候,小爺最好與李承乾串個供,省的自己在面對如意時,總是小心翼翼的。
有道是說:有千里做賊的,沒有千里防賊的!
呃……這話好像不應該用在這里!算啦,湊合著用吧!
杜九想的周到,不成想倒叫如意誤會了。
如意在里間,將洗漱用品很走心的擺放妥當,然後,又伸手試了試熱水。
「嗷~」
听著里間傳來的一聲慘叫,杜九喝茶的手頓時就是一哆嗦。
然後,杜九慌忙起身,不停的抖著因沾水而貼在大腿上,特別滾燙的褲子。
正這時,如意從里間傳來腳步聲,未見其人,但見其聲,只听如意道:
「國公爺,水已經配好了,請讓奴婢來服侍您沐浴……吧!」
突然,如意的說話聲戛然而止,只因他見到了杜九不為人知的一面。
而杜九,則是順著如意的視線往身下看去,只見杜九褲子上,有著一大片的水漬,這水漬不但泛著黃,還冒著熱氣……
再加上這水灑的位置特殊,杜九只能呵呵道:「我說這只是茶水你信嗎?」
如意一愣,心道,國公爺這是嘛意思?難道是害羞了?
也對,國公爺都那麼大個人了,卻還是尿褲子,的確是該羞憤的!
想到這兒,如意索性點了頭,道:「信,國公爺說什麼奴婢都信!」
如意心說,還是順著國公爺說吧,可別舊恨未了,新仇又生,白白受了一次記恨。
而杜九見如意答的飛快,不禁對如意翻了個白眼。
杜九心道,你別這麼明顯行嗎?你這明擺著就是認定小爺尿褲子了,你好歹思考下呀,這樣也太敷衍了吧!
見杜九對自己大送白眼,如意不禁訕訕一笑,想這福國公,八成是嫌棄自己只說的好听,怕自己轉身就傳出去罷了。
如意心知國公爺不信他,因為他是有著前科的人!
但如意還是想讓國公爺放下心來信任自己一回,畢竟,這個把柄太過難堪,一個不慎,就有被國公爺滅口的危險。
想到這兒,如意拍著胸脯保證道:「國公爺放心,今兒個您這衣服上的,只是茶水罷了,奴婢定不會透漏出去的!」
杜九听著如意的話,真是越听越生氣,杜九想著,你不是認為我這褲子上灑的是某種不明物體嗎?
那好,那小爺就月兌下褲子,將它直接扔到你的臉上,看你如何應對!
想罷,杜九起身就沖進里間。
如意見國公爺沖進了里間,連忙就要跟上,畢竟,國公爺也沒給個準信兒,如意這心里沒底啊!
杜九進了里間,解開腰帶,剛要月兌褲子,這如意就沖了進來。
杜九連忙提著褲子,驚恐的瞪著如意道︰「你要做什麼?」
說完,杜九就臉色一黑,這台詞好熟悉!
不過……杜九心說,幸好對面的是個太監……
杜九念頭剛落,就見對面的如意,卑躬屈膝的湊了過來。
他笑得一臉獻媚,對杜九建議到:「國公爺~還是讓奴婢來侍候您洗漱吧!來,奴婢為您更衣~」
如意說著,就要伸手幫杜九月兌衣服。
杜九可做不到伸開雙手,任他人將自己月兌光光,于是他連連後退,直退到浴桶邊上。
杜九提著褲子,大喊到:「別過來!」
如意被杜九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愣是沒敢邁出半步,如意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地,探著身子問:
「國公爺?可是奴婢有什麼不妥?」
如意說著,伸開雙手,疑惑的打量了自己一番,也沒什麼不妥啊?
杜九心知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剛剛如意做得的確沒什麼錯!
但他就是不習慣,尤其是上次宮里沐浴那次……杜九想想就覺得汗毛聳立。
想罷,杜九比較弱氣的道了句:「不用你侍候了,下去吧!」
杜九說完,就緊緊的盯著如意,一臉的防備之像,他在防備著如意繼續走過來。
如意見杜九如此防備自己,難看的臉色連掩飾都不掩飾一下,頓時恍然大悟。
如意心道,國公爺可能因為長期偽裝成傻子,防備之心比較重,不願他人近身!
想到這兒,如意恭敬的後退著,一直退出了里間。
退出了里間,如意想了想,尋思著反正現在也接近不了國公爺,不如趁此時,翻翻自己的老底,看有什麼可作賠罪之用吧!
想罷,如意出了屋子,而里間的杜九听到外面的關門聲,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
月兌罷了褲子,杜九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他剛剛是不是想將褲子扔如意臉上來著?如意是不是被自己親自趕走的?
杜九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褲子,心道,這回自己可是真的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