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黑風老魔也只是區區的一個護法罷了。
在其上，可還是有壇主的。
而且，林凡絕不相信，這一處魔壇，只有黑風老魔一位護法的。直覺告訴他，這一處魔壇，絕對是不簡單的。
「嗯？」林凡忽的心中凜然。
一道身影，在那里凝聚而出。
無聲無息。
不過，這身影即便是沒有氣息散逸，可也並不代表著，便是能夠隱瞞林凡的。
這家伙並非是神出鬼沒，只是剛剛出現罷了。
不過，其的確是有些詭異的，感知上去，與死人一般，絲毫氣息，都是不泄露。顯然，便是一位非凡強者的。
赫然，這道身影，卻是一位禿頂灰發老者，目光陰鷙的盯著林凡。
林凡念力超凡，乃是神輪後期接近巔峰的存在，這老家伙，還隱瞞不過他之念力的。
只是，這老家伙，絕不簡單。
「這老家伙，不知道又是什麼魔盜的了。」林凡瞳孔一縮，便是小心翼翼。
「呵呵，小子，敢來我黑魔壇搗亂，你還真是不想活了的。」禿頂老者冷笑。
「死禿子，一個神輪境罷了，也敢和我叫板。」林凡冷笑。
「哼，以為本護法是黑風那廢物能比的麼？」禿頂老者冷笑。
「死！」林凡怒嘯之中，便是激活一道天賦技能。
滅體之芒！
瞬時，在禿頂老者的身前方寸之間，虛無之處，吐出一道灰芒，狠狠的沒入了禿頂老者的身軀之中。
「哼！」禿頂老者冷哼一聲，便是看向
林凡，根本就是不在意這一擊的樣子。
見此，林凡神色更是凝重。
他當然是沒指望靠一道滅體之芒，便是擊殺這老不死的，不過是一種試探罷了。只是，這老不死的，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是將這一擊，承受下來，恍若無事，也是令得林凡忌憚，很明顯，這老不死的，的確不是簡單角色的。
林凡對這老不死的，忌憚非常。不過，相比之下，他更是對這禿頂老者口中的「黑魔壇」有些興趣的。
「黑魔壇？垃圾罷了！」林凡冷笑︰「說的多了不起似的，可實際上，還不是一群土雞瓦狗？」
「土雞瓦狗？蠢貨，你根本不知道黑魔壇究竟有多麼的偉大！」禿頂老者卻是冷笑。
「哦？偉大？真還是沒看出來的。」林凡冷笑︰「難道說，你的能耐，還在黑風老魔那個飯桶之上的？該不會也是黑魔壇的護法吧？」
「哼，不錯，老夫的確是黑魔壇護法的。不過，可別拿黑風那個廢物，與本座相提並論。本座追隨壇主數十年，鞍前馬後，豈是區區一個黑風老魔能比的？
這老家伙，得到壇主大人賞識，乃是他的無上榮耀。可惜，這小子自己不爭氣，大人傳授的能耐，連一成都是沒有學到的。不然的話，就憑你小子，也能傷了大人麾下的護法？」禿頂老者冷笑道。
「哦？這麼說，黑風老魔跟隨你們黑魔壇主的時間不久了？黑魔壇有多少護法？」
林凡饒有興致的道。
「哼，黑風那老廢物，跟隨大人不足五年而已。哼，黑魔壇一共有四位護法，也就是唯有黑風老魔這廢物，才是湊個數的而已。
黑魔壇兵貴精而不貴多，普通壇眾有將近三百人，其上有四大護法，黑風老魔運氣好，算是其中一個，但他的實力，只能排在第四。
便是與實力第三位的護法相比，也是相差許多的。哼，老三殺他，輕而易舉。而老夫，則是排名第一的護法。」禿頂老者笑道。
「哦？」林凡聞言，頓時皺眉。
四大護法，黑風老魔與其他三位相比，都是相差巨大？
而且，其跟隨黑魔壇主，才是不足五年？
很顯然，黑風老魔的實力，與戰閣提供的情報不符，也是在那段時間導致的。應當是追隨了黑魔壇主之後，其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須知。
命輪境壽三百年，而神輪境則是壽六百年的。
神輪境壽六百。
可實力提升，也是艱難。
因為，武道十境，本來就是修行越到後面，實力便越是艱難提升的。便是百年之久，不得寸進，也並非是什麼稀奇之事的。
黑風老魔追隨黑魔壇主不足五年，就是發生此等天翻地覆的變化，委實是令人稱異的。由此，也是能夠看出，這黑魔壇主不一般的。
黑魔壇主，絕對不簡單的。
而這老家伙，又是四大神輪護法之首，跟隨黑魔壇主的時間，怕也是最久。幾十年之間，
定是得到了黑魔壇主不少指點的。
說不定，都是能夠得到一些真傳的。
這禿頂老者，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斬殺一位黑風老魔，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驕傲之事的。因為在這一處地下宮殿之中，還有著更強者的。
連這禿頂老者在內，至少，有四位比黑風老魔更強的存在。
如此，林凡自然是需要小心行事的。
「呵呵，小子，知道的夠多了吧？現在，可以去死了！」禿頂老者狂笑道。
「哼，尚未開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的。閣下這般說話，不嫌口氣太大了一些麼？」林凡冷笑。
「口氣大？」禿頂老者聞言，便是冷笑︰「一個命輪境的小子，也有膽子，在老夫面前說這話，當真是可發一笑的。」
「嗯？」林凡聞言，頓時神色微動，不由看了這禿頂老者一眼。
「怎麼，以為本座是黑風那老廢物麼？會以為你是神嬰境？」禿頂老者冷笑道。
「呵呵，閣下倒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這恐怕並非是你自己看出來，而是那位黑魔壇主告訴你的吧。」林凡冷冷一笑。
「嗯？」禿頂老者聞言，便是面色微沉，繼而冷笑︰「就算如此，又是怎樣？區區一個命輪境，居然覺醒多種天賦技能。
你擊殺本壇壇眾，便是因為諸多天賦技能吧？呵呵，你的能耐倒是不小，可黑風那老廢物，要是知道你的根底，也未必會輕易隕落的。
雖說本護法不把那些
家伙放在眼里的，但終究是我黑魔壇的弟子。你將這些家伙擊殺，就應當做好被擊殺的準備。
犯我黑魔壇者，雖遠必誅。」
「果真如此。」林凡卻是心中一定。
先前他之所以詢問是禿頂老者自己看出，那位壇主告知，其實是要確定兩點。其一，這位禿頂老者到底有多少本事，其二則是借此窺測那壇主根底的。
一段簡單的談話，林凡卻是知曉了不少情報。
第一點，便是確定了禿頂老者的本事，稀松平常。至少，遠遠不到風妖風無意的高度。
第二點，便是確定了那位黑魔壇主，此刻必然是在閉關修行的，一時半會，無法出關。否則，不會只是讓這老不死的禿頂前來的。
畢竟，其身為黑魔壇主，在黑風山之中建立秘密基地，必然是要重大圖謀的。
每一個屬下，都是來之不易的，不可能任由他胡亂殺戮的。
先前之所以這禿頂老者未出，十之八九是因為在護衛黑魔壇主閉關的。只因為黑魔壇主咽不下這口氣，他才是走出的。
並且，黑魔壇主親自指點了這禿頂老者一番。
說白了，就是給這禿頂老者壯壯膽子。
其之本質，便是這黑魔壇主，對禿頂老者也並不是十分看好的。只可惜這一點，這禿頂老者並未看出。
林凡所知，不獨是這些的。
還有其他。
比如，黑魔壇主為何會派遣禿頂老者前來？
只是為了簡簡單單的出一口惡氣？
當然是不
可能的了。
從黑魔壇主將秘密基地，建立在這黑風山之中，便是可以看出其之心機、城府了。這等梟雄，會只為了賭一時之氣，就是冒著折損左膀右臂的危險出手？
不可能的！
所以，原因只可能是有三種。
第一種，便是這黑魔壇主，一時之間，無法出關，擔心自己直接遁逃，將此間之事，告知東侯府，惹來大禍。
第二種，便是這黑魔壇主，見自己精通多種天賦技能，如孟萬壽等一般，以為自己是一位御魂師。
御魂師也是魔咒師的一種，便是並非是煉陣師，可也是能夠知曉一二的。真要是窺測到什麼的話，尋出這宮殿之中的傳送陣，設法將之激活下，闖入其之閉關之地，壞了其之大事，威脅到他的性命。
第三種，便是這黑魔壇主閉關大成，即將圓滿，馬上就要出關，不想要自己就這樣走月兌。因此，要禿頂老者先行纏住自己。
什麼賭氣之流，都是瞎扯。
原因，只可能是這三種的。
而前兩種的話，林凡並不在意。畢竟，他前前後後，在這黑風山之中，連斬三十五位魔盜，賺取的生命珍寶，依照戰閣之中的獎勵計算，已經是達到了九千件有余了。
九千件生命珍寶，已經是十分之大的收獲了。
足以令他的《玄命變》，更進一步了。
如此之大的收獲，不該再貪的了。
何況，這三十五位魔盜，除卻黑風老魔的魔元戒不慎被毀之外，其
他三十四名魔盜的魔元戒，都是被他所得的。
其中各種寶物，肯定都不會太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