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麼都說了,又仿佛什麼都沒說。
不過朱鎖鎖倒也算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她化妝完畢,拿著手機看看道︰
「都是因為你,你看我手機都要被打爆了,都是電話和信息,我以前可很少一聲不吭的夜不歸宿的,表哥,南孫,甚至連我爸都打了,哦,還有那個騙子的電話呢,我都不知道他明知道你認出來了他,他是怎麼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的?他還有臉見我嗎?」
很少夜不歸宿?王二嗤之以鼻,技術如此嫻熟,王二又不是真正沒見過世面的宅男,他笑了笑說道︰
「那你回一下電話吧,看看他想干嘛,還有把他花過的每一分錢都還給他,我先去餐廳點菜等你,等會吃了飯,你再多買點禮物回去你舅舅家,咱們最近就先住這個酒店了,風景還不錯。」
朱鎖鎖猶豫了一下點頭︰
「那我就直接和舅舅他們說我要搬出來啦?」
王二點頭,這作為朱鎖鎖最大的心願,他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然後出了房間。
……
吃著最鮮美的牛排,喝著不知道價值幾何的紅酒,朱鎖鎖感受著所謂上等人的生活。
她看了一眼熟練的使用刀叉為她切牛排的王二,笑道︰
「文林,你經常吃西餐嗎,我看你使用刀叉好像特別熟練。」
王二看著她一笑︰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我以前一個宅男,天天在屋里,學點東西,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吧,當然,我學的可不止如此,改天我做飯給你吃。」
朱鎖鎖聞言想起了什麼,臉色怪異起來︰
「你做飯?你不會告訴我你要下面條給我吃吧?」
……王二頓時滿頭的黑線。
這……此時此刻有首歌能代表他的想法。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他想起了,童年看過的情深深雨蒙蒙了。
翻了朱鎖鎖一眼︰
「果然,女人放開了以後可比男人污多了,我說的做飯是正經的做飯,我自己在家可是苦練了一手西餐,至于你說的,嗯,那我更喜歡了。」
大學校園內。
春風物語,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王二和朱鎖鎖吃完飯就來了這里。
本來,按照安排,朱鎖鎖應該回去一趟,正式的告訴舅舅舅媽表哥自己要搬出來的。
奈何……閨蜜的一個電話,就直接打斷了這一切。
要不說呢,這兩個女人關系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就這樣,朱鎖鎖確定了下午王二沒事後,就帶著他來見她的好閨蜜了,名曰︰要分享自己談戀愛的快樂,和讓閨蜜幫自己把關。
對此,王二當然不會拒絕,嗯,任務,反正一切都是為了任務。
蔣南孫來的很快,王二還沒好好的感受青春的氣息,甚至還沒看到一個能入眼的學妹時,蔣南孫就已經出現。
她看王二的目光是審視的,仿佛要提閨蜜好好的把關一樣。
對此目光,王二坦然自若。
蔣南孫打量了王二許久後,總結了四個字,平平無奇。
她轉而看向自己的好閨蜜朱鎖鎖,目光帶著些許疑問。
朱鎖鎖一笑︰
「干嘛,看什麼,覺得我的男朋友沒你的章安仁帥嗎?」
說著,她又介紹道︰
「文林,這是蔣南孫,我最好的朋友,這是王文林,我的男朋友。」
王二和蔣南孫同時一笑,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後蔣南孫道︰「鎖鎖,你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就來見家長了。」
朱鎖鎖一笑︰
「我們這不是意外嗎,這不是現在帶來讓你看了嗎,咱們兩個才是真愛,好南孫,不帶生氣的。」
這說的好像我是個孩子,王二一臉笑眯眯的听著心想。
男人說話時,女人插不上嘴,正如女人說話時,男人也插不上嘴。
蔣南孫和朱鎖鎖,嘰嘰喳喳的說著,期間大部分話題是兩人怎麼在一起的。
大概聊了十多分鐘,陳嶼,不,現在是章安仁,從遠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了。
王二這才恍然為什麼兩女會在這地方聊了起來,原來是等人。
看著章安仁那張熟悉的臉,王二心中不僅復雜起來,這哥們,命真苦,都想魂穿他,為他逆天改命了。
章安仁狂奔到三人身前,喘著氣開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鎖鎖,我剛剛因為有點事耽誤,所以才來完了,你好不容易來找一次南孫,還被我耽誤時間了。」
說話的時間,他已經注意到了王二。
朱鎖鎖不在意的揮揮手︰
「沒事,只要你對我們南孫公主的愛不被耽誤就行了,章安仁,你要知道,南孫和你談戀愛,那可是你的福氣,難道不應該你來等她嗎,還讓她等你半天。」
這話听的王二都撇嘴,但……章安仁就是有副好脾氣,他宛如沒听懂朱鎖鎖話里的難听,笑著說道︰
「是是是,今天確實是我不對,我以後肯定注意。」
這時候蔣南孫也拉了一把朱鎖鎖的胳膊說道︰
「鎖鎖,剛剛是因為主任找安仁談話,他才來晚的,不怪他。」
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真可謂相得益彰,蔣南孫說著又對章安仁介紹道︰
「安仁,這位是鎖鎖的男朋友,王長林。」
王二聞言想起了一個段子,說的是,你永遠不知道在你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朋友面前,你是他們見過的第幾個。
雖然可惜自己不是第一個,但爭取做到做後一個吧。
王二笑呵呵的對著熟悉面孔連續兩個世界都可謂是冤種章安仁伸手︰
「你好,我是王文林,幸會。」
兩人親切而又友好的握手後,四人坐上了章安仁開的車絕塵而去。
開車的章安仁一臉怪異,這……朱鎖鎖轉性了?居然談了個沒車的男友?
這也太不符合她的人設了。
同時他心里也在暗自擔心,這車都沒有,那估計條件也不怎麼樣了。
難不成要弄一出……今天的消費都要章公子買單?
越想越有可能,每月死工資的章安仁,心里泛起了苦澀了。
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就是個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