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荊看到範閑危急,連忙沖到被範閑沖破的牆壁間,定楮一看,心中大驚開口大吼道︰「程巨樹!」
他在鑒查院之時對這個北齊八品,一身橫練功夫深厚的程巨樹的資料可謂是印象深刻。
可此刻範閑危急,他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沖進了院內,奔著程巨樹就對轟一拳。
程巨樹紋絲不動,滕梓荊倒飛出去,不過滕梓荊作戰經驗豐富,飛出去後,能得揮袍,瞬間就又數柄飛刀射出。
程巨樹在和滕梓荊對轟之時,就已經了解此人的實力,更是自信自己的和橫練功夫,愣是硬抗了三柄飛刀。
然後 的一聲嘶吼,對著滕梓荊就沖了過去,滕梓荊瞬間被打飛著撞破屋門飛到了屋內。
屋內放的都是酒壇,在撞破數個酒壇之後,才堪堪穩定住了身行。
此刻他已身受重創,不過擔心範閑的安慰,身形剛剛穩定就再次 的沖出。
另外一邊範閑也看到了滕梓荊挨揍的慘樣,同樣也是擔心他的安危,當即也能得沖出。
兩人幾乎瞬間同時沖到程巨樹的身旁。
程巨樹看著兩人沖來更是來者不拒,直接一個前沖一下就把範閑又一拳打的倒飛出去。
而滕梓荊也在這個時候沖到,一拳狠狠的砸在程巨樹的臉上。
程巨樹仿佛沒有感覺,又是一拳把滕梓荊打的飛到牆邊又砸破了兩個酒壇。
滕梓荊落地「噗」的一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
說來也巧,範閑這次被打出去,落地也是吐了一口鮮血,然而剛抬頭就看到了自己腳邊躺著那把從自己手中月兌手飛出復合弓。
範閑大喜,連忙把復合弓拿在手中,對著不知情況的滕梓荊問道︰「滕梓荊沒死吧?」
此刻滕梓荊已經受傷及重,聞言又吐了一口鮮血,吐字有些不清的說道︰「你,你答應我的牛,牛還沒給我呢,我怎麼能死。」
範閑松了一口氣,此刻已經拉開復合弓對著院內正要沖向滕梓荊的程巨樹大喝一聲道︰「程巨樹,看這。」
程巨樹聞聲果真回頭看著範閑一眼,就在這時「嗖」的一支速度幾塊的箭支就往他射了過來。
箭支速度極快,程巨樹此時根本來不及躲閃,情況危機之下,只能選擇運起一身橫煉功夫硬抗。
「噗」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程巨樹的橫練出來的身體,瞬間被箭支瞬間穿透了右側肩膀,然後從程巨樹的肩膀直接穿出釘在了距離頗遠的牆上。
程巨樹這人,橫練功夫雖然很強,而且還有這極強的抗打能力,可畢竟還是凡胎,沒有修煉出什麼成聖一類的東西,當然抵不過這能射穿大象威力巨大的復合弓。
猝然受傷,程巨樹大怒,不過作為八品高手,他應該有的反應還是有的,頓時嘶吼一聲向範閑沖去,可復合弓威力如此之大,範閑又怎麼會給程巨樹再來近身的機會。
程巨樹剛邁步前進,範閑已經第二支箭就飛快的射出。
箭的速度依然飛快,暴怒中程巨樹再次躲閃不及。
又是「噗」的一聲,程巨樹瞬間右腿跪倒跪倒在地,範閑見此毫不含湖,第三支箭也 然射出,箭支在次洞穿了程巨樹的另一條腿後。
兩條腿被洞穿,程巨樹再沒有站立的能了,嘶吼著轟倒地,範閑見此,才微微松了一口氣,至此程巨樹在無任何危險。
不過範閑依舊不放心,又拿了一支箭放在了弓上後。才眼楮死死的盯著趴在地上的程巨樹,緩緩掙扎著起身。
正在這時,院內突然沖進來一個人影,範閑大驚,不過隨即放松下來,卻是王啟年趕到了,王啟年看到院內的情形大驚,連忙對著勉強站立的範閑說道︰「大人,你沒事吧。」
範閑剛松了一口氣,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不過卻擺著手說道︰「快看滕梓荊。」
王啟年連忙跑到癱坐在牆邊的滕梓荊檢查了一番道︰「大人,他受傷嚴重,急需醫治,等會怕是來不及了。」
範閑連忙說道︰「快送我們去安侯的府上。」
說完再也挺不住直接暈倒了過去。
之所以範閑會說去找王二,那是因為在听聞王二是為林婉兒治病後定的親,便問了他一句。
可王二卻告訴他,自己並不會醫術,而真正的高手是黑衛。
範閑好奇,他自小學毒,可本著醫毒不分家的原理就和黑衛討論了一下醫術,其結果當然不言而喻。
王二正在和林婉兒談笑,王啟年的聲音就在院中響起︰「侯爺啊,侯爺啊,快出來救命啊。」
王二一听,連忙出了屋子。
王啟年大喜,此刻他背上背著範閑,兩手還拖著已經暈倒過去的滕梓荊,見到王二出門連忙說道︰「侯爺快救命。」
情況看似十分危急,王二當即沒有耽誤,關門放黑衛。
一番診治後,黑衛說道︰「範閑無礙,而且體內真氣有突破的跡象,可滕梓荊胳膊和腰部的骨頭都碎了,治療起來有些麻煩。」
王二點頭說道︰「那便等他們醒來再說吧。」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範閑終于醒了過來,此刻房內王二等人已經離開,只剩王啟年自己陪著,範閑睜開眼楮,打量了一下四周後開口第一句話就對著守在他身邊的王啟年問道︰「滕梓荊怎麼樣了。」
或許因為剛醒,聲音有些沙啞。
王啟年見範閑醒了過來,臉色一喜,可听了範閑的話又臉色一僵,欲言又止,卻嘆了一聲氣。
範閑一愣臉色瞬間變的難看問道︰「死了?」
王啟年見範閑誤會了連忙搖頭道︰「沒死,沒死,不過卻廢了。」
範閑听到沒死,松了一口氣道︰「沒死就好,具體怎麼樣了?」
王啟年說道︰「根據黑大人的診斷,滕梓荊胳膊骨骼碎了,腰部骨骼也碎了,怕是以後就廢了。」
範閑听聞,臉上青筋暴露, 吸了一口氣問道︰「他說滕梓荊這輩子都不能治好了?」
王啟年搖頭道︰「那倒沒有,黑大人只是說有些麻煩,可王某再怎麼不懂醫術,王某也知道這樣必廢無疑啊。」
範閑听著松了一口氣,這才平靜下來說道︰「你懂什麼,那黑衛醫術通神,他既然只是說麻煩,那就還有救,老二呢?」
他早就在和黑衛討論醫術後被折服了,甚至毒術也被折服。
王啟年剛要答話,王二的聲音就在屋內響起︰「醒啦?」
範閑扭頭看著點頭說道︰「老二,今日要不是你借給我復合弓,怕是凶多吉少了,謝謝。」
王二輕笑搖頭說道︰「行了,這世界也就我們兩個能稱得上同道中人,感謝的話還是收了吧。」
各位不要想歪了,是道理的道,不是通道的道。
範閑點頭又問道︰「滕梓荊還能治好嗎?,他還有一家老小等著他呢,他兒子昨天才開口叫了他第一聲爹。」
王二笑著點頭說道︰「放心吧,能治好,黑衛已經去配藥了,不過要修養一段時間。」
範閑這才完全放松了下來,臉上滿是感激的神色,卻沒說感激的話,大恩不言謝,他如果有幾乎定然會報答。
正在這時,門衛來報,說範家小姐範若若前來求見。
王二笑了看著範閑說道︰「你這個妹妹我可是從那日醉酒之後就沒見了,沒想到今日因為你又見面了。」
範閑看著王二臉上的笑容,聞言大怒,一改剛剛滿臉感激的神色說道︰「王二你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