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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風受創,眾人無不驚駭,無上道人飛身躍進陷阱,卻見那憎惡傷痕累累的站立在陷阱之中,而它手中正舉著那血跡斑駁的菜刀.org

「該死!」無上道人忍不住咒罵一聲,手中拂塵一揚,卻見一道白光呼嘯而出,直襲陷阱中的憎惡。

憎惡此時已經被天雷和陷阱中那帶著符咒的木刺給擊得傷痕累累,面對無上道人使出的招法,它根本連躲避的力量也沒有了。

轟!!!

只听得一聲轟鳴,頓時陷阱中耀眼的白光沖天而起,白光之中,憎惡痛苦的哀號著,仿佛受著極大的煎熬,它身上的腐肉在白光的洗禮下,一塊塊的從他身上月兌落,最後化作一灘灘惡臭的血水浸入陷阱的泥土里。

白光不斷在憎惡四周旋轉,憎惡身上的腐肉也不斷的掉落,不消片刻時間,憎惡身上的腐肉完全月兌落,最後只剩下一堆枯骨轟然倒塌。

強大的憎惡在無上道人手下就如同螻蟻一般,輕而易舉的被無上道人消滅,這便足以說明無上道人的功力之深,只不過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在乎無上道人的功力究竟有多深,他們所在乎的是冀風以及冀風身上的傷。

冀風挨了憎惡一刀,刀傷從冀風的胸膛直拉到小月復,鮮血直流,整件衣服都被鮮血給染紅了,在地上匯集成一灘血泊,看起來觸目驚心。

賁燕妮趴在冀風身邊早已是哭的死去活來,作為冀風的唯一女朋友,她和冀風之間的感情自然是很深,平日里冀風有一點小傷她都能心疼很久,現在冀風傷的這麼重,她簡直死的心都有了。

玄竹子見此情況,趕忙給竇熙使了個眼神道︰「我先檢查一下冀風的傷勢。」

竇熙自然明白玄竹子的意思,他點點頭,趕忙走到賁燕妮身邊安慰起賁燕妮來︰「燕妮,冀風受傷我們也很擔心,但是現在擔心也沒有用,先讓我師傅替冀風檢查一下傷勢吧,或許他的傷並不要緊。」

賁燕妮愛極了冀風,听竇熙這麼說,趕忙噗通一聲跪倒在玄竹子身前道︰「前輩,你一定要救救冀風啊。我求你了。」

玄竹子微微一愣,趕忙虛扶一把道︰「燕妮你別這樣,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救他的。你先起來,讓我先替冀風檢查一下來說。」

「好好,前輩那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救活冀風,冀風不能死,不能死啊。」賁燕妮重重的給玄竹子磕了個頭,淚水卻簌簌的從眼角滾落。

「放心吧,我一定會救活他的。」玄竹子答應一聲,便示意竇熙將賁燕妮扶到一邊。

竇熙了然的點點頭,趕忙將賁燕妮扶到一邊去了。

玄竹子快步走到冀風身邊,小心翼翼的撕開冀風身上的衣服,卻見一條半米長的傷痕從胸口直拉到小月復,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此時鮮血正汩汩的從傷口中涌出,顯然是傷的不輕。

一看到這傷痕,賁燕妮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就連其他人也為之動容,這條傷實在是太恐怖了。

玄竹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右手屈指飛快的在冀風的幾大穴位上戳了幾下,那不斷向外淌著的鮮血很快便止住了,玄竹子毫不停歇,飛快的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掏出一瓶不知道名字的丹藥和一瓶上好的金創藥。

「竇熙,幫我替冀風上藥。」玄竹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竇熙趕忙答應一聲,將賁燕妮交給身旁的魔姬之後,快步走上前,將玄竹子遞過來的丹藥先喂給冀風服下之後,又把上好的金創藥均勻的抹在冀風的傷口之上。

等到竇熙替冀風抹上了金創藥,玄竹子又從包裹里掏出一根金光四溢的金針,金針之上是一條寒氣逼人的絲線,竇熙知道,這是玄竹子的壓箱底的法寶,寒絲金針,是療傷的上品法器。

玄竹子捏著金針,雙手飛快的捏個法印,只听得一聲低吼,玄竹子捏針的右手忽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隨著金光暴起,他右手飛快的攢動,金針銀絲不斷的在冀風身上的傷口上穿梭,原本如同大張的嘴巴一般的傷口很快被縫到了一起。

「呼!」做完這一切,玄竹子頭頂已經見了汗,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行了!」

玄竹子一揮手,將金針塞入包裹,正準備站起身來,卻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好在竇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玄竹子。

「師傅,你怎麼了?」

玄竹子搖搖頭道︰「我沒事,只是虛耗了一些真力罷了。休息一會兒就好!」

听玄竹子這麼說,竇熙方才放心了一些,但很快她又擔心起冀風來,她趕忙問道︰「那冀風怎麼樣了?」

玄竹子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沒什麼大礙,說起來這小子還真是命大,這一刀雖然看起來很嚇人,但是並沒有傷到他的五髒六腑。可能是關鍵時刻他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不然現在他已經死了。」

「這麼說,冀風真沒什麼事,他只不過是受的皮肉傷罷了?」竇熙心中一喜,高興的說道。

「嗯,可以這麼說。你們去看看他吧,想來很快就能醒過來了。」玄竹子笑著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賁燕妮道︰「燕妮,你不用擔心,冀風沒什麼大問題。」

听到玄竹子這麼說,再也顧不得其他的,飛快的跑到冀風身邊,抱著冀風放聲大哭起來。

沒過多久,冀風終于幽幽轉醒,而他胸口上的那道傷痕,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冀風,你醒了,你真的沒事了。」賁燕妮抱著冀風興高采烈的叫道,淚水卻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怎麼……怎麼回事?哎喲,疼……」冀風略微有些虛弱的說道,卻忽然眉頭一緊,額頭上頓時析出一層密密的冷汗。

「你,你怎麼了。玄竹子前輩,冀風,冀風怎麼了……」見冀風這模樣,賁燕妮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玄竹子笑著搖搖頭道︰「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稍不注意踫到就會疼痛,不過你別擔心,再過不久,他傷口就會完全愈合,要知道我的寒絲金針和固元旦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是啊。燕妮你別擔心,冀風不會有事的。何況他功力這麼深厚,這皮肉傷根本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竇熙見冀風醒來,自然也是滿心歡喜。

「冀風,我已經替你縫上了傷口,你先自己調息一下吧,以你的功力,這點傷對你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玄竹子笑著點點頭,顯然對自己之前治療很是滿意。

冀風點點頭,讓賁燕妮把他扶坐起來,便開始運功調息起來。

正如玄竹子所說,以冀風的力量,這點傷對他根本沒什麼影響,再說身為一個分神期的修行人,只要元神不受損,肉身不盡滅,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隨著冀風開始運功,便見冀風身體周遭瞬間籠罩在一片雷電之力中,狂暴的雷電之力不斷在冀風身體四周流竄,很快聚集于冀風的傷口之上,電流竄動,畢波之聲不絕于耳,只見電流流動之間,冀風胸口上的傷口卻飛快的恢復著,新肉滋生,結疤月兌落,最後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印子。

傷口很快愈合,籠罩在冀風身體四周的雷電之力也很快隱沒,最後消弭于無形。

冀風此時方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他模了模胸口上殘留的痕印,咧嘴笑道︰「沒事了,我真沒事了。」

「哈哈,冀風小友的功力果然不凡,這傷這麼快就好了。」玄竹子喜不勝收的說道。

「那哪能呢,還多虧了前輩的療傷靈藥,要不是前輩的靈丹妙藥,我身上的傷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冀風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到玄竹子身邊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前輩,這次還多虧了有你,要不然我就真死定了。」

「小友不必多禮,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再說我們不是朋友麼,朋友之間還用的著這麼見外麼?」玄竹子笑盈盈的說道。

「大恩不言謝,總之一句話,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冀風在所不辭。」冀風拍著胸口說道,不過這一用力又牽動了傷口,不禁疼的咧了咧嘴巴。

「行了行了,再拍的話,你這剛愈合的傷口又要被你拍裂了。你胸口剛長出新肉,還是小心點為好。」玄竹子笑著提醒道。

「是是,前輩說的是。對了,前輩那憎惡呢,這該死的家伙差點把我殺死,我非剝了它的皮拆了它的骨頭不可。」冀風忽然想到憎惡,不由得恨得牙癢癢。之前要不是他反應快,躲過了憎惡的致命一擊,恐怕現在早被這家伙一刀砍成兩半了。

見冀風一臉憤憤的表情,賁燕妮生怕冀風氣壞了身子,趕忙說道︰「冀風,那憎惡已經被無上前輩挫骨揚灰了。你想找他報仇恐怕是沒機會了。」

「唔,這樣啊,也好,這該死的家伙就該把它挫骨揚灰,否則還真難泄我心頭之恨。」冀風依舊憤憤不平,但倒也對憎惡的死很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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