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雪菜伸手到橘枳的面前攔住他的視線。
「這樣很有意思嗎！」
橘枳一副很不理解地看著雪菜，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感覺這種事情很有趣，似乎一直都是雪菜她單方面要這樣，或那樣玩吧！
所以說，她準備讓自己替她背這口鍋？
緩緩將書頁合上，橘枳看著雪菜，「你想說什麼？」
吸口氣，雪菜說︰「你知道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麼嗎？」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困擾著橘枳，現在雪菜提出這個問題，他就很自然地順勢往下問，「為什麼？」
雪菜︰「我是為了tl和cs才到這里來的！」
「tl和cs？」
橘枳皺著眉，這個問題可不簡單，自從「angle」計劃之後，cs就幾乎是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傳出半點風聲，而tl相對低調，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大新聞，所以讓人看不出變化。
只是，雪菜將這兩個放在一塊提及，似乎有不一樣的意思……
「具體為了什麼呢？」
話音收斂，注意到這話題已經成功勾起橘枳的興趣，雪菜表示很開心，jz是吧，高冷是吧，最終還不是要拜倒在本姑娘的手段下，嘿嘿！
「你應該知道angle吧！」
橘枳點頭，「沒錯。」
他當然知道，那東西就是他和蘇以樂聯手瓦解的，不值得一提的垃圾作品而已。
「你是想說這件事和angle有關系？」
「bingo！」
打了個響指，雪菜一副「恭喜你答對了，你太棒了」的表情，這讓橘枳心里真是難以生出自豪的情緒，因為這是基本操作好不好？是個人都能猜出來好不好？
「然後呢？」
雪菜︰「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cs這段時間的活動中心放到這邊來了，而活動的核心就是angle！」
看著雪菜，橘枳半晌沒說話，最後開口時，說︰「圍繞angle展開活動，你確定你的情報沒出錯？」
被質疑的雪菜很明顯不太高興，趕忙說︰「我們的情報當然不會有問題，不只是cs，tl那邊也有行動，或者說是追著cs的腳步行動起來的！」
橘枳還是不明白，「angle」本身的效力就不說了，只是這東西真的有讓那兩大勢力都動起手來的價值嗎？至少，接觸過「angle」的橘枳做不了這種判斷，但他也不敢斷言會不會是自己看走了眼，畢竟，再厲害的大師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雪菜︰「angle的完成品可是只有一份，那東西在艾德蒙被捕之後就下落不明……」
听不去了，橘枳忍不住粗魯地打斷雪菜，「你知道angle的具體用途嗎？」
好似被問了什麼了不得的問題，瞪大了眼楮的雪菜看著橘枳，「當然了，我要是連angle的用途都不知道，還來這里干嘛？」
挑眉，實際上對雪菜沒有任何信心，橘枳︰「說來听听。」
不上當，雪菜對橘枳一笑，「你不知道麼，你說說吧，你所知道的angle是干嘛用的！」
這個問題問得好，橘枳也沒什麼不方便回答，直說︰「angle流入這邊的直接目的就是攻擊華海大學的網絡，企圖摧毀保存在華海網絡中的數據信息。」
橘枳說出自己掌握的情報，卻換來雪菜嘲諷的笑。
「錯，大錯特錯！」
「你真以為cs和tl費那麼的大力氣制造出來的東西只是為了攻擊一個局域網絡那麼簡單？」
雪菜的話倒是讓橘枳一時無從反駁。
「angle」到底是用來干嘛的，這個不好說，但它被用來攻擊華海網絡確實無可置疑的事實，只是這一層事實掩蓋住了多少藏在背後的理由，這就更不好說。
「angle被創造出來的目標有兩個，這導致angle的制造被分成兩層，第一層是由tl完成外部編篡，第二層由cs完成內部填充，做成兩個用途完全不同的angle。」
「如果一切照計劃進行，兩邊都不會有問題，但有意思的是tl在完成工作後，例行公事地在angle留下了自己的印記，這就導致後期加入內部信息的angle發生了一定的異變，致使相當一部分功能喪失，而現在，找到初始的angle，將之前的過程重復一遍得到一個完美的angle就是他們的目的！」
「angle」是第一無二的，這一點橘枳明白，只是這就能讓tl都行動起來，為什麼總感覺說不太過去呢？
看出橘枳的疑惑，雪菜繼續說︰「往前說一點你就明白了，你知道angle是誰委托給cs和tl的嗎？」
這個問題是個疑團，橘枳原先還懷疑那可能是什麼幕後黑手之類的，但現在從雪菜的語氣看，不是這麼回事。
「委托這項任務的是麻省理工的dr.king和dr.john，人類思維與邏輯方向和計算機仿生方向的兩位大牛！最有趣的是，這兩個大牛在委托這項任務後，無一例外地出車禍去世啦！你不覺得蹊蹺嗎？」
並不算是業內人士，但橘枳對這兩位大佬是有所耳聞的，dr.john兩年前在普林斯頓的那次關于計算機仿生的演講毫不夸張地說，讓人類在仿生領域內進入了全新的層次︰計算機仿生從原先的純理論研究成功邁入可以進行實際操作的時代。
只是，完成這一歷史性成就的大牛竟然還沒來得及見證這一切朝著新的方向發展就倒下了，真是讓人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angle里面還藏著dr.king和dr.john留下的信息？」
橘枳是這樣問的，但他臉上都快寫上「這怎麼可能」這五個字！
說真的，可能連小說里都不敢寫得這麼離奇吧！
很敏銳地捕捉到橘枳真實的想法，雪菜氣呼呼地問︰「你不相信我？」
橘枳沒有否認，心里則是在想著︰你這讓我怎麼相信你？
雪菜繼續說︰「兩位大牛在合作的過程中，創造出了讓他們自己都意外的作品，只是關于這作品的使用方向上與某些東西發生了沖突，結果就是兩位大牛選擇不合作，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手指在桌面上用力敲一下，橘枳皺著眉表示不太高興，因為雪菜從頭到尾都對那個作品表示出諱莫如深的意思……
「所以說，那個作品到底是什麼？」
深深看著橘枳，雪菜咬咬牙後，一字一頓地說︰「面向未來方向的，全開放型的完全人工智能終極機器人，實驗項目的代號，k！」
「完全開放型……完全人工智能……終極機器人……」
橘枳感覺自己貌似不小心接觸到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