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枳同學，歡迎來到折大進步科技研究所！」
對于橘枳的到來，折大進步科技研究所齊偉所長表示熱烈歡迎，只是他見面的開場白實在是太過套路，讓橘枳臉上笑容有些尷尬。
和齊偉握手，橘枳也寒暄一句，「幸會，齊所長。」
薛國富跟齊偉打個招呼之後就走了，齊偉跟著把橘枳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小王啊，去給橘枳同學倒杯茶！」
「好的，所長！」
所長辦公室里的助理小王是個研究生的學長，可惜他在研究所里還是只能打雜，替所長做一下無關緊要的文案工作，所以對于看起來比自己要小好幾歲的橘枳能被請到所長辦公室，他很意外。
「大佬請用茶！」
接過小王遞過來的熱茶，還听到這句奇怪的話，橘枳的表情古怪起來，只能說折大到目前為止給他的感覺只有奇怪，不管是顏妍、薛國富、齊偉，還是這個小王，都很奇怪。
示意小王可以離開了，齊偉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來a4紙打印的報告，也就是橘枳發給他的報告。
「橘枳同學，你這篇報告還沒有發表吧？」
橘枳點頭，「嗯。」
有些不理解，齊偉笑著問︰「還沒發表的報告就寄到我這里來，不怕我剽竊你的學術成果？」
這就真是在開玩笑了，以齊偉的地位，什麼級別的報告沒見過，哪怕是諾獎級別的學術報告放在面前，他都未必能做剽竊學術成果這種跌份的事。
橘枳︰「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不再開玩笑了，齊偉打開天窗說亮話，「橘枳同學，說實話，關于你在vr應用方向的理論，我非常有興趣，這也是我答應給你發邀請函的原因，你願不願意來我們折大這邊？」
橘枳︰？？？
挖牆腳？
齊偉繼續說︰「你現在在華大還是讀本科吧！只要你來我們折大，我可以讓你直接進研究所，並破格加入我們和華盛集團的合作項目，而且可以三年之內把本科和碩士研究生學位頒給你！」
這待遇也真是誘人，不過這只是對一般學生來說，橘枳想要的可不是這些，或者說，對他來說，學位證根本沒太大意義……
打趣，橘枳說︰「齊所長，如果讓校長知道您一見面就跟我說這種話，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心情！」
這倒是讓齊偉受到打擊，連忙改口，「咳咳！哦！橘枳同學！我也是老糊涂了，前面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校長是何等人物？
那是拿過國家自然科學獎這種國內最高級別獎項的大牛！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背著他挖華大牆角，那怕不是要打電話過來一通臭罵，上門「親切友好」交流也未必不可能……
這個問題不談了，橘枳問︰「齊所長，我提出的vr方向應用，可以在虛擬世界中實現精準操作嗎？」
也做正色，齊偉說︰「也不怕跟你交個底，我們和華盛集團的研究項目就是側重這方面，目前已取得突破性進展，只是要達到你理論中的精準操作層次，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橘枳有些失望。
「現在還不能實現？」
齊偉點頭，「確實不能！雖說量子力學在理論層面上已經攻克難關，但在我們實際使用中還是存在許多技術障礙，好比對生物電信息的精準區分，和模擬生物電信息的導向控制，甚至是減少截取信息載體對使用者的不良刺激……不輕松啊！」
思考著，橘枳繼續問︰「不是在今年年中，就可以完成測試嗎？」
一愣，齊偉的目光怪異起來，對橘枳問︰「你是從哪等到這消息的？」
橘枳繞過這個問題，「齊所長，不管我這消息是從哪里來的，您只需要告訴我消息準確與否就行了。」
笑了，齊偉問︰「如果我告訴你說的消息不準確，你信嗎？」
橘枳︰「你猜我會信嗎？」
齊偉︰「多半是不信的！」
橘枳只是看著齊偉，沒說話。
兩位都是明白人，在這里點到為止就好。
站起來，齊偉伸手拍拍橘枳的肩膀，說︰「來吧，我現在就解開你的疑惑，讓人看看年中會被使用的試做機，完全潛行試做機！」
完全潛行！
與vr幾乎是捆綁在一起的概念。
在完全vr時代，唯一可以真正意義上超越現實的發展方向是完全潛行，讓人的意識在數據世界中肆意縱橫的技術！
來到實驗室前，齊偉先是拿自己的身份卡刷了門禁，然後在一邊用指紋解鎖打開第二道門，最後用人臉識別打開第三道門，兩人才進入到這個嚴格管制的實驗室中。
比設想中的面積更大，三面牆上都安著電腦和攝像頭，中間圍繞著一個內部導線錯綜復雜的超強度玻璃立柱配置著六台電腦和測試台。
「所長好！」
……
在里面忙碌著的科研人員見到齊偉進來，都停下手上的工作。
齊偉對他們微笑點頭，示意他們不要管自己，就帶著橘枳繼續往里走，走到測試台邊上，齊偉伸手在上面輕撫著，就像是在自己的孩子，「喏，這就是完全潛行試做機，fm！」
「fm？」
對這個名字，橘枳有些疑惑，這時邊上正在操作電腦的工作人員補充一句，「fantasy machine，簡稱fm！這是它的名字！」
橘枳︰「幻想機器……這名字真是有夠夢幻的。」
齊偉笑笑，說︰「前面跟你說了吧，目前還存在不少技術障礙，而最影響實用性的障礙之一就是體積！如果我們可以把這家伙的體積縮小到三十分之一……不，二十分之一，它就有了推廣的可能！」
在這個大的像是棺材的測試台上掃一圈，橘枳看到那玻璃立柱上，隨即問︰「這里的核心應該是它吧！」
齊偉贊許地點頭，「你說的不錯，這就是我們和華盛集團合作的核心，也是他們給我們技術和資金支持的最終成果，由三台超算構建起來的虛擬網絡環境制造者！」
「三台超算……」
華盛集團的財力和技術，真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沒有這三台超算作為核心，虛擬網絡環境根本就沒辦法穩定，更別談按照特定算法進行環境管理。我們這邊的只是制造者初代，華盛那邊已經拿出第三代的制造者，由一個母程序和三個子程序所構建起來的超大型運算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