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事情已經完了，橘枳就從華城公安局離開，在路上的時候接到秦湘那邊打來的電話。
笑著，秦湘說︰「和奧古斯特的接觸感覺怎麼樣？」
微微一笑，橘枳說實話，「比想象中更有趣。」
秦湘︰「 ，我還以為你會說無聊呢！」
這是完全沒有根據的說法，橘枳就沒往下接，而是沉默著，直到秦湘繼續往下問，「感覺他這人怎麼樣，來華城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話題就有些嚴肅了，因為這涉及到對奧古斯特•朗曼性質的判定問題，如果說奧古斯特的動機不單純，那就涉及到間諜罪的問題！
所謂間諜罪，是指參加間諜組織或者接受間諜組織及其代理人的任務，或者為敵人指示轟擊目標的行為。
根據刑法的規定，間諜罪是行為犯，並不以實際上發生法定的危害結果作為犯罪成立的要件，只要實施了間諜行為，即構成本罪。
不僅是奧古斯特這類出于一些客觀目的入境的外國人，還有一些受到入職邀請的外國人都有可能在國內進行間諜活動。
之前就有一些大學的外教在大學教學過程中，通過提問、調查、作業等的方式從無防備的大學生口中獲取相關情報，轉而傳輸回指派間諜任務的組織或機構。
對于間諜，尤其是企圖竊取高級國家機密和科研數據情報的間諜，各國政府都是深惡痛絕的，但由于世界一體化的加強，各國涌入的外國人數量日益增加，國家安全部門對于間諜的防範難度也越來越大，只能是加強防備，很難主動出擊，揪出間諜……
要問橘枳奧古斯特有沒有可能是間諜，橘枳也沒辦法說死，雖然他涉獵過犯罪行為學、心理側寫等相關書籍，但拿來作為對一個人的評判準則還是有失公允的。
「可能性不大。」
將自己對奧古斯特的印象綜合到一起，橘枳這樣說出自己的判斷。
「哦！」
他是這樣說的，他自己心里也不能絕對肯定，而秦湘對他這說法听取了幾分就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那邊不說話，橘枳就主動問一句，「奧古斯特已經到了，對于艾德蒙•柯林斯的搜索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這也算是橘枳的一個心病吧，感覺就和那天賣給他海神之心的玩家一樣，這種不可控因素他一向很討厭！
「嗯……」
發出那種似乎是在思考的聲響，秦湘停下來後問︰「秦夜那邊這麼久都沒跟你聯系嗎？」
听到「秦夜」這個名字，橘枳幾乎嘴角抽搐，別說什麼跟秦夜聯系了，他連最後一次跟秦夜交流是什麼時候都快不記得了！
作為一個國家高級人員，他也算是忙得要死的那一種，多半是沒時間找橘枳說什麼的，有不重要、不緊急的事情的話，多半也會放一塊說……
見橘枳一下子沒了動靜，明白很多事情的秦湘頓時笑了，「哈哈，你別告訴我他這麼久都沒跟你聯系過！」
她在嘲諷橘枳，橘枳又何妨反過來嘲諷她，就說︰「他也沒跟你聯系過吧！」
這沒什麼好不承認的，秦湘就點頭，說︰「艾德蒙•柯林斯的搜尋工作都是他在做，從各地匯總上來的調查數據也直接去到他手里，你想知道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就只能自己打電話去問他！」
這話倒是幾下就把自己頭上的事情推得一干二淨，對于這樣的秦湘，橘枳表示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他剛想問奧古斯特這邊是誰在負責時，猜出來他想什麼的秦湘就主動解釋。
「奧古斯特是為了解決我們這邊技術上的問題過來的，他很擅長網絡痕跡追蹤，而且對艾德蒙有一點程度上的了解，有他協助的話，搜尋的進度推進應該可以加快不少，所以他暫時被安排在我們這邊。」
她是解釋完了，但這話可不夠拿來說服橘枳，什麼「擅長網絡痕跡追蹤」，純屬扯淡，不說自己，但就從拿秦夜那邊可以掌握他的動向來說，秦夜手底下那些網絡專家就絕對可以完爆奧古斯特，要他來簡直沒用。
後面那句「對艾德蒙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這話還算是有點道理，但在這里也還是牽強了，他們這算是師兄弟的兩個人實際上是不熟悉的！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多說，你想知道情況就自己問秦夜去吧，不說了，我掛了！」
也不知道接下來準備干嘛，秦湘已經叫著要掛電話，橘枳也沒多說什麼，掛就掛吧，他實際上也沒什麼要跟秦湘多說的。
這邊對話結束後，橘枳馬上去給秦夜打電話，關于現在的進展，他確實有必要了解一下。
嗓音中疲憊味道不少，秦夜說︰「嗯，橘枳？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見他還好意思問自己，橘枳也是無語，嗓音冷冷說︰「艾德蒙那邊進展怎麼樣了？」
被他詢問，秦夜倒不是馬上回答，而是立即反問，說︰「對了，先不說艾德蒙，我記得奧古斯特•朗曼是今天去華城吧，你見到他了嗎？」
「你不在華城？」
神經構造可能和其他人不一樣，橘枳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的內容是這個！
肯定，秦夜說︰「是啊，我出來度假了，哈哈——」
听到那無良的笑聲，橘枳有點想摔手機的沖動，虧自己剛才還以為作為國家高級人員的這家伙會一直在工作，沒想到他竟然出去玩啦……
不管這件事，橘枳說︰「我和奧古斯特已經接觸了，他現在在華城公安局那邊。」
「嗯，也行，等他們那邊辦完了，估計就有人聯系你去見他了！奧古斯特是我們找到艾德蒙的重要工具，你可要好好利用哦！」
額頭上有了些黑線，橘枳問︰「為什麼是我？你呢？」
無良的笑聲，秦夜回答說︰「不是說了麼，我現在在度假啊！」
橘枳︰……
讓自己的耐心延長一點，橘枳再問一遍，「艾德蒙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秦夜笑著說︰「還不清楚，但距離找到已經不遠了！好了，不說了，我去玩了，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拜拜！」
一說完，他那邊就飛速把電話掛了，讓橘枳臉上露出笑意。
——秦夜不是在度假，絕對不是，這一點毋庸置疑！
京城，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網絡安全協調局
「老秦，誰的電話？」
看著剛從外面進來的秦夜，會議桌最前方的男人問一句，與會人員的視線也落到他身上，看他怎麼說。
微微一笑，快步過去坐下來，秦夜緩聲說︰「我們未來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