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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兒,話說回來,國慶節這麼久了,你有見過橘枳同學嗎?」

對言月來說,要在、能在千曉面前說的話題絕對不會少了關于橘枳的內容。

正在收拾前一位顧客用過的餐具,听到言月問話的千曉回頭看她一眼,說︰「見過,昨天、前天,還是大前天,不記得了,反正見過兩次。」

吐血了,言月本來還想和千曉分享自己和橘枳同學在WOE里見了面、說了話,沒想到千曉已經和橘枳同學在現實中見了面,還是兩次,真是完爆了自己幾條街啊!

「在什麼地方?」

被言月追問,千曉如實說︰「第一次在另一家店里,因為一些麻煩事……」

千曉口中的麻煩事當然是指星痕步行街67號餐廳的劫持事件,也就是與橘枳有關的艾德蒙•柯林斯(Edmund Collins)人質事件。

回憶起這件事,經歷那種糟心情況的她表情不太自然,盡管已經過去幾天,她還是不能釋懷,但她沒準備向小月透露,還是不讓她擔心比較好。

「第二次就在這里啊,我在這里打工,他帶他妹妹來這里吃飯!」

千曉的話對言月來說,信息量真是太大了,更重要的是那個「妹妹」,以至于言月沒注意到千曉臉上那被掩蓋下去的不自然。

「橘枳同學還有妹妹?我怎麼感覺是假的啊,會不會是女朋友!」

就知道言月會這樣想,好在千曉已經問過,于是說,「放心吧,我確認過,就是妹妹。」

「啊——太好了,這我就放心了!」

松一口氣後,她表情又痛心疾首起來,「早知道能見到橘枳同學,我說什麼都不會回家的,啊,我的心好痛啊!」

醉了,沒好氣在言月額頭上彈一下,千曉說︰「傻了,有了喜歡的人,連父母都不要了!」

「啊嗚——」

吃痛的言月抬手捂著額頭,對千曉苦笑說︰「抱歉、抱歉,曉兒,我是開玩笑的!」

千曉︰「哼,開玩笑也不行。」

言月︰「好吧,我知道了,哎呀,曉兒真的很嚴格呢!」

雙手抱在胸前,千曉一副超級無語的表情看著言月,真是有點拿這個成天活蹦亂跳的家伙沒辦法。

短時交流完畢,兩人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和千曉出來打工的次數不算少,言月也是很熟練的。

突然想到事情,言月又開始說話,「哦,對了,曉兒,你現在不生橘枳同學的氣了嗎?」

「嗯,什麼?」

沒听清,又轉身過來的千曉看著言月,意思很明顯,你再說一遍。

「唉——」

好像多說一句話就要累死的樣子,言月長長吐了口氣,然後說︰「我說,國慶節之前的事情你不記得了麼,你當時可是很生橘枳的氣的,還要他從學生會滾蛋,現在改主意了?」

本來也沒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被言月這樣一說,其中的關系和氣氛就變得奇奇怪怪的,千曉還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個……嗯……就是說那個……」

看著千曉支支吾吾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審視她的言月搖了搖頭,嘖嘖,女人……

沒讓千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一道非常嚴厲的聲音插進來,「你們兩個,工作時間不要聊天!」

「啊,抱歉!抱歉!」

「我們會注意的!」

連連道歉的兩人終于是不敢再聊天,這樣被打斷對千曉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有了時間在腦海中把這件事發生的過程組織一下語言,然後說給言月听。

言月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在紅房子西餐廳沒有工作太久的言月就和千曉迎來下班的時間。

千曉和言月都沒有晚班,所以換衣間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在換衣服。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言月倒是沒有催促千曉關于是否還在生橘枳氣問題的回答,這讓千曉感覺有點奇怪。

——她怎麼不問,難道是忘記了?

只能這樣解釋給自己听,千曉還是暗暗慶幸的,因為她也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雖然她原諒了橘枳,這也不是什麼難為情的話,但她就是感覺不好在言月面前說出來。

原因嘛,可能和言月喜歡橘枳有關系,也可能和千曉她自己有關系……

換回自己的衣服,言月和千曉肩並肩在街道上走著,天已經暗了,路燈和路邊商店里的燈也都亮起來,五光十色的,讓千曉和言月在背後的影子也變得支離破碎……

正大步向前走,突然偏頭看一眼邊上千曉的言月問︰「曉兒,我們等下去吃什麼?」

「吃什麼?」

千曉微怔,這倒是個問題,小月還沒回來的時候,她都是在學校食堂里解決吃飯問題的,剛從家里回來的小月還真不知道願不願意去吃。

在工作的地方解決吃飯問題?

開什麼玩笑,紅房子西餐廳里的東西多貴啊,雖然她是店員,說不定有折扣,但相比學校食堂,性價比還是低了!

「你想吃什麼?」

想想,言月說︰「無所謂啊,這幾天在家里吃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倒胃口!」

听到這話,千曉真是忍不住笑出來,讓你總是喜歡亂吃東西,現在好了吧,活該呀!

「去學校食堂吃點清淡的,要不要?」

綜合言月的話,千曉還是將考慮的對象放在學校食堂上,食堂是個好地方,實惠!

苦著張臉,言月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要吧,曉兒!現在可是國慶節哎,那些悲傷東西還是等上課的時候再去吃吧!」

對言月這套理論只能沉默,無可奈何的千曉只能把選擇的權力扔到她頭上,「這樣行吧,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又問我?」

「嗯!」

「好吧。」

只能接受,然後言月說出讓千曉無語的話,「我們去吃肯德基吧!」

表情非常奇怪的千曉問︰「呵,你不是說在家里吃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倒胃口嗎?」

「對呀!」

點頭,言月還肯定了,然後說︰「就是因為吃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不想吃別的,所以去吃肯德基啊!」

表情僵硬,嘴角抽搐的千曉無語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好吧!

于是,兩人去了肯德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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