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大學中央研究大樓（禁止靠近區域）地下五層
白色材料構成的頂板上裝了許多燈管，將地下五層空間照得像外面一樣亮堂的燈光下，圍成一個大橢圓的長桌成為會議的地點，數量在二十左右的專家學者在這里開會，而校長也是其中一位。
當看到來電顯示是橘枳時，看著手機屏幕的校長心中甚是無語，這小子和千曉那丫頭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要在假期給自己打電話？
臉上表情表達出歉意，對邊上一些戴著大眼鏡的學者們打個招呼後，校長起身離開這里，準備去另一邊去接電話。
在這里開會的人也都是國內的權威，在涵養上自然不需要多說，對于校長中途離席也沒多說什麼。
原本開會的時候是不允許手機開機的，但他們這些人的手機是經過特殊設定的，只有個別號碼被允許在這種時候打進來，而個別號碼自然是涉及到一些重要事情的號碼。
因為華海網絡的監視問題，橘枳的號碼也就順理成章成了特殊號碼中的一個，而千曉的就沒有這種特權了……
「喂，臭小子，怎麼這時候打電話？」
從校長話音中听出來自己電話打得不是時候，話音上略作停滯的橘枳問︰「有事？」
點頭間，校長回答︰「開會呢！」
感覺語速上都加快了，橘枳說︰「那我就長話短說，給我上面人的聯系方式，關于入侵華海網絡的人，我需要和他們聊聊。」
「和他們？」
如果說校長之前還在催促橘枳，那現在他是真沒辦法加快步調，因為和上面人協商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到底怎麼了，先給我說說！」
從校長的話中听出急切的味道，電話那邊的橘枳笑了，只是沒在話語中將這種笑意透露出來。
「校長，你還要開會吧。」
「哼！你省省吧！」
早就知道橘枳這小子打什麼鬼主意，校長選擇直接挑明，說︰「臭小子，先把這件事交代清楚，會先扔到一邊去。」
校長已經有了這樣的指示，橘枳自然要遵從不是，話語的語速都慢下來，讓校長一時也不知道該說好了。
——這小子也是夠了，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開玩笑都開到我頭上來了，該著急的時候不急，不該著急的時候急得要死，這不是誠心折騰人嗎？
可惜，當前的主動權掌握在橘枳手中，深知這一點的校長心中有再多的無語，也只能把話堵在喉頭。
「我和入侵華海的駭客接觸過，對方很厲害。」
一張口，就是這種拿出去就要石破天驚的話，橘枳可能也是有點要「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想法。
張著的嘴一時沒閉上，等腦子里飛速將這句話所包含的大多數意思解析之後，校長反問︰「你失手了？」
說真的，這話也是扎心，這種事直接這樣拿出來問不好吧，校長？
不過，校長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面，橘枳這小子的能力他是心中有數的，國內能和橘枳在網絡上一較高下的人少之又少，對方到底會是什麼人？
倒也沒有否認的意思，橘枳也不會把這種事情當做恥辱。
「確實失手了。」
緊跟著，以極為迫切的態度想從橘枳這里索取信息，校長再問︰「關于對方的身份有猜測嗎？」
點頭，橘枳也不含糊，說︰「應該不是國內的高手，我知道的高手中沒有這種路數的，但也可能是一些很少在外頭出手的人……」
「你是什麼意思？」
老成精，橘枳這不是表面意思的話自然逃不過校長的雙耳，于是有此一問。
音調拉高，橘枳回問︰「不懂？」
馬上解釋，校長說︰「那倒不是，只是一時沒去猜。」
橘枳也不廢話，說︰「就是這樣。」
面色凝重許多，想想之後的校長說︰「如果真是外國人，那就真是有點麻煩了，竊取國家機密，這涉及到的利益太多……」
沒有听校長說這種官方言論的意思，橘枳從中打斷，說︰「給我上面人的聯系方式，這是我和他（她）之前的事情，我想和他們談談。」
「你想干嘛？」
音調提高到有點嚇人的程度，甚至是讓外面開會的專家們交談都停住，視線跟著投到校長所在的房間這邊。
「怎麼了？」
有專家小聲詢問著，交頭接耳的確實不少，但大多數回答都是不知道。
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大過頭了，校長繼續說︰「臭小子，如果對方真是外國人的話，這事情嚴重了，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可不要給我亂來！」
話音中的堅決味道不變，橘枳回應他︰「我沒亂來，這是我必須面對的，賭上我作為駭客的尊嚴！」
「你……」
一下也是無語了，大概明白橘枳心理的校長真是不知道該從什麼角度去勸說他，被對方挑釁到底線上，是人都會希望自己獨自去解決的，換做是校長他自己也一樣，所以他可以理解橘枳的心情。
「臭小子，這事真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因為這種事導致華海網絡出現問題，或者說資料被竊取之類，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校長，如果我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對方沒辦法從華海網絡中獲取任何東西呢？」
「這……」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種話，校長勢必感覺這家伙太狂妄了，說出這種沒邊的話，但這回的說話人是橘枳，配上那種語氣，偏偏給人一種可以信服的感覺，也是要命啊！
「你的底氣從什麼地方來？」
「校長，知道‘ZERO’嗎？」
「‘ZERO’？」
一下沒反應過來，剛準備說不知道的校長抬手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那個最新出現的網絡蠕蟲……等下，這個蠕蟲不會是你這個臭小子開發的吧！」
難以置信的語氣，但校長偏偏一語中的，這種準確度也是讓人挺無語的。
「沒錯，是我和一個朋友開發的。」
「老天爺，你這臭小子開發那種玩意兒是想干嘛，制造轟動世界的互聯網大災難？」
听到校長揣測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橘枳也是笑了。
「我是那種人嗎？」
校長很深重地回答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