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華海網絡中退出的橘枳給蘇以樂那邊發過去一條消息︰第一次鎖定失手。
做完這些，把手機收起來的他將注意力放到慕雪身上，說︰「走吧，去那邊。」
不該問的別問，這一點慕雪還是懂的，點頭的她將筆記本收到自己的雙肩背包里，起身回到王瀟那邊去。
見慕雪回來了，身後卻沒有立刻看見橘枳的身影，王瀟問︰「小雪，有什麼發現？」
「哎！」
懵了，慕雪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接了任務的，結果看到橘枳在發動網絡攻擊的她倒是把這件事忘了！
這下完了……
「嗯……那個……」
表情相當糾結的慕雪都不敢看王瀟，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姐大，剛才那邊……我呀……那個……」
看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王瀟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臉上露出冰冷笑容的她用同樣冰冷的話音說︰「呵呵，你的意思是什麼都沒發現，是吧？」
很用力地咽口口水，苦笑表情的慕雪簡直要哭出來，趕緊說︰「不是的，姐大，我不是什麼都沒發現。」
「哦！」
拉起嘲諷的音調，王瀟說︰「呵呵，好，那你說說你發現什麼了吧。」
「那個……」
話語停頓的時候，慕雪那對大眼楮使勁眨著，為了自保的她只能知道什麼說什麼。
「橘枳是個很厲害的駭客，比我厲害多了，剛才他就在做APT攻擊，而和他過招的人也是很厲害的駭客！」
「APT攻擊？」
王瀟在網絡技術這方面是沒有任何涉獵的，對APT攻擊這種專業詞匯自然是不了解的，疑惑中的她重復一遍，等著慕雪的解釋。
點頭，慕雪開始解釋。
「姐大，所謂的APT攻擊概念來自于2011年，美國國家標準與技術研究院，也就是NIST發布的《SP800-39管理信息安全風險》的白皮書對APT的定義。」
「簡單地說，APT的A就是Advanced，代表技術高級；P就是Persistent，代表持續時間長；T就是Threat，代表威脅性大。」
「應該說，現在APT攻擊是駭客領域最為高級的攻擊手段！這一般是由非常正規的駭客組織做出來的，但個人也可以實現！」
很有耐心听慕雪講完的王瀟抖眉，滿是古怪意味地問︰「小雪，你覺得自己說的這些對我有用嗎？」
「這個嘛——」
說到這個問題上，慕雪自己都感覺非常尷尬，她知道，就像女王大人說得一樣，她的話都是廢話。
「姐大，我錯了！」
沒辦法了，慕雪只能求饒，不早點「認罪」就只有死路一條，雖然「認罪」也未必能逃過「死罪」……
話分兩頭，給蘇以樂發消息的橘枳本來是要和慕雪一起到王瀟那邊去，但在他起身的時候蘇以樂那邊有了消息回復，他就只能在這里多待一會兒。
蘇以樂︰你也會失手？
嘴角一個抽搐，莫名感覺有點嘲諷的橘枳發過去一條消息︰對方很專業。
看到這話，蘇以樂倒是陣陣點頭，對方怎麼可能不專業，他（她）攻擊的可是華海大學的網絡哎，「菜」一點的駭客多半早就被抓到了，怎麼可能還逍遙法外？
蘇以樂︰還有其他情況嗎？
橘枳︰被挑釁了。
蘇以樂︰哈哈，挑釁你？有意思！你準備怎麼辦？
橘枳︰抓。
蘇以樂︰要我幫你追蹤嗎？
橘枳︰不用。
蘇以樂︰那你告訴我干嘛？
橘枳︰替我做件事。
蘇以樂︰好!
橘枳︰將整個華城的網絡都種下「ZERO」，以華海大學周邊為重點照顧區域，他（她）肯定在附近。
蘇以樂︰好。
……
「ZERO」是橘枳和蘇以樂兩人聯手開發的一種最新型蠕蟲，它可以通過二級制執行文件、腳本語言代碼、宏代碼、寄生在其他代碼或啟動扇區中的一段指令等的途經對植入主機進行未授權操作。
而當前的網絡安全保護程序完全無法抵擋這種蠕蟲的作用，簡直就是互聯網中的「埃博拉」！
……
等橘枳回到王瀟那邊時，正要對慕雪說什麼的王瀟只能打住，視線落到橘枳身上。
「OK啦？」
被王瀟問，淡淡點頭的橘枳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好像耐心已經消磨完的他開口。
「王瀟小姐，我對WOE的全國大賽沒有興趣，你的邀請我只能拒絕，我這樣說夠明白吧？」
雙眸眯起來看橘枳，王瀟真想看看這是不是他的真心話，無從質疑的王瀟最後只能打住。
將桌面上的合同往後扔給劉秘書，王瀟繼續對橘枳說︰「這樣吧，我留給你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什麼時候改主意了，盡可來找我，怎麼樣？」
微微蹙眉，橘枳倒也沒有拒絕王瀟的說法，只是他自己並不認為會有這一天！
讓劉秘書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給橘枳後，王瀟他們三人準備告辭。
禮貌性地將王瀟他們送到門口，等他們剛要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事情的橘枳對王瀟問︰「WOE上最新的活動知道嗎？」
俏臉上飛過疑惑，因為這些天在華海這邊，她都沒有登陸過WOE，對于最新出的活動自然是不了解的。
「有嗎？」
「有。」
肯定她的問題，橘枳卻沒有解釋意思，只是說︰「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到時候你應該會去，對吧？」
看著橘枳的眼眸中閃過戲謔的味道，王瀟的語氣變得很輕，可能是對橘枳拒絕她的邀請還有不滿，說︰「那我可不知道了，說不定沒時間！」
抖動單邊眉頭，對王瀟這種做法表示無語，但橘枳實際上是無感的，他也只是心血來潮地對王瀟問一聲，她最後去不去他也管不著。
「沒時間也無所謂。」
身體縮回去時，橘枳已經做出關門的動作，「再見。」
「喂！」
本以為橘枳這家伙會說點其他的讓她上線，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這樣讓人大失所望的做法，真是掃興。
想讓橘枳停下來，所以她喊了一聲，但橘枳的動作太快了，她喊的同時門已經關上，這讓王瀟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哭笑不得。
又抬起來的手準備敲門，但想想還是沒有敲下去，不只是因為橘枳才把門關上，可能還有自己心中的驕傲。
看著表情稱得上「猙獰」二字的小姐，劉秘書感覺頭痛，咬咬牙的他還是決定開口詢問行程的問題。
「大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一腔怒氣沒地宣泄，而劉秘書又正好撞上來，王瀟索性把不滿全部傾倒在他身上。
先是冰冷刺骨的目光打過去，然後是冰冷的話語如同利劍從劉秘書的雙耳中刺入。
「走，回去！」
縮著脖子的劉秘書看著進入電梯的大小姐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小姐也是越來越狂暴了，自己是不是該跳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