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劉一鳴來到了飛機制造廠參觀。
「鴿式偵察機,最高速度190公里,根據飛艇的經驗,我們給它準備了彈倉,外部也能掛載4枚120口徑迫擊炮彈。」廠長介紹著。
「我看過他們的表演,現在有多少?」劉一鳴邊走邊問道。
「有八架,海陸軍訂購的,另外有一款速度只有115公里,但是更好操控的,也分別訂購了四架。」廠長跟在後面。
「就是這兩種,那邊我們還在進一步研究,一種更大,能裝載更多炸彈的飛機。」廠長指著倉庫中兩架飛機。
「制造一架115公里的,需要多久?」劉一鳴問道。
「有現成材料和充足人力的話,只需要三天,不過我們有備用的零部件,組裝一台只需要幾個小時。」廠長以為劉一鳴想看看飛機是怎麼制造的。
「今天是3號,21號之前,用115公里這一款飛機,組成一支飛行表演隊,可行嗎?」劉一鳴問道。
廠長愣了一下,先是略微計算時間,然後突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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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是要在登基大典那天觀看飛行表演嗎?」廠長大喜。
「不知道您覺得,要多少飛機才好?而且飛行員要去海陸軍借才夠,我們沒有那麼多飛行員。」
「十二架,可以嗎?」劉一鳴考慮了一下。
「可以,我們有這麼多備件。」廠長思索了一秒鐘,然後點頭。
「飛機技術可以慢慢公開,並且不要將飛機和武器扯上關系,組織飛行表演隊,給世界展現一下,海洋屬于英國,天空屬于我們!」
在這之前,飛機也是絕密,保密等級只比化工廠的武器實驗室低一級——哪里是軍事禁區,禁止一切非授權通行,違者直接擊斃,不做抓捕。
飛機這邊是危機時刻可以直接擊斃。
泄露飛機是否有問題?沒問題。
飛機本身也快出來了,南華不先注冊這個大ip,也是便宜了別人。
而且即便飛機發展了11年,也是野蠻發展,完全由民間資金支持。
到1914年,主力飛機的性能也就和後一款差不多。
為什麼?
因為各國對將飛機當做武器的做法持保留態度,也就是不太認可這種新玩意兒。
現在嘛,飛艇珠玉在前,各國都開始了自己的飛艇研發,同時研究反制武器——高射炮。
飛艇好歹能帶好幾噸炸藥進行遠距離轟炸,飛機?
………
「尼古拉斯!我需要火炮支援!這些該死的日本矮子!」
「古拉耶夫將軍!海軍的火炮听你指揮。請報告坐標。」
「好!視界……」
六月,猶豫日軍在海參崴以北的順利登錄,沙皇軍被迫收縮防線,被困海參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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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德俄邊境調撥的十一萬人精銳已經離開了鄂木斯克,更南面,兩個哥薩克騎兵師已經通過蒙,正在緊趕慢趕。
借住海軍火炮的支援,沙皇軍在堡壘群穩住了防線,日軍發起豬突沖鋒也沒辦法。
劉一鳴賣了400挺重機槍以及按噸計價的子彈給沙皇軍,還補充了大口徑榴彈炮的數量。
「我們已經為這場戰爭投入了8億盧布,如果不能得到補充,那顯然是不能接受的。」沙皇的財政大臣在會議上這麼形容這場戰爭。
也因此,沙皇拒絕停戰,因為停戰意味著自己吃下戰爭苦果,不僅丟了里子,還失了面子。
負責進攻沙皇軍西南面陣地的,是日本的血肉軍神。
「天皇陛下的勇士們!沖鋒!」乃木希典頭頂姨媽巾,手持指揮刀,組織著數千頭豬,向沙皇軍發起豬突沖鋒。
「修正3,放!」尼古拉耶夫一手持電話,一手控制著炮隊鏡。
嗚~~
重炮劃過空氣的急促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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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在日軍上空十幾米處,延時引信觸發,287公斤重的305毫米榴霰彈猛然炸裂。
成千上萬枚小鋼珠覆蓋了半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面積。
「納尼?」後方,乃木希典瞪大了眼楮,一個小隊在他眼前一下就倒下了。
boom!boom!……
各種大大小小的爆炸聲不斷響起,日軍留下一千多具尸體後停止了進攻。
「我們需要大炮,大口徑大炮!還有,必須讓敵人的海軍閉嘴!陸軍在死戰,我們的海軍在干什麼?郊游嗎?」乃木希典發給後方的電報。
傳到日本軍部會議上,又引起了一陣海路對罵,一口一個馬鹿。
「夠了!海軍有沒有辦法解決敵人?」山縣深深地吸了口氣,什麼時候了?還在爭執?
「偷襲計劃失敗,港口布滿了水雷,海軍正在準備迎接敵第二艦隊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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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艦隊到那兒了?」山縣好奇的問道。
這支跨越數萬海里遠征的艦隊,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壯舉!
「最新消息是到加勒比海域。」
「攻克海港無非就那幾個辦法,圍,炮擊,海上攻擊,炮擊比不過堡壘內的重炮,海上被封鎖,難道就只能途耗時間嗎?」山縣拍了拍桌子。
「用于瀨戶內海地區的岸防炮,既然我們獲得了制海權,能否調撥前線?我記得有好幾門大口徑炮。」西鄉說道。
「也…」
「就這麼決定了!將瀨戶內海的岸防炮調撥至前線,如果不能獲勝,那麼拿不到一分錢利益的日本,也沒有必要準備國防了。」山縣沉聲道。
「哈依!」
………
「咳!咳咳!太後…」李中堂一邊咳嗽一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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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給李大人看座?你們什麼眼神?」要老婆看了眼李蓮英。
「李大人,您是國之柱石,可要保重身體,李蓮英,等下讓太醫院給李大人送點滋補物。」老妖婆語氣和藹。
「謝太後,微臣不過是偶染風寒,加上來日奔波,豈敢勞煩太後費心。」李中堂半邊坐在凳子上。
「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啊。」老妖婆問道。
「是那拳民,及謝偉的案子。刑部說,釋放?」李中堂問道。
「不過是個良民,一時沖動,犯了點兒錯,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差不多就行了。」老妖婆有些不高興,「就這麼點兒事,誰都來說」
「這……」李中堂卡了一下,「那拳民的事?臣巡視中原諸省,拳民已經替代士紳,管轄地方…」
「士紳可以管,拳民為什麼不可?他們可都是忠于皇家,忠于朝廷的!」老妖婆面色一冷。
「太後,容微臣細細道來。」李中堂拱了拱手,不留痕跡的擦了一下鼻涕。
「一直以來,縣官不下鄉,鄉里由縣官任命,一般是由士紳擔任,配合營兵,汛丁,衙役,治理地方。」李中堂又咳嗽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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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拳民來了,士紳被趕走,衙役營兵要留守地方,維持治安,汛丁防的就是拳民這種流民,更沒法管。」
「地方治安也就罷了,稅收一直是由地方士紳負責,實在收不上來再由士紳補足,今年這夏糧興許能收一些,但是秋稅就說不好了。」見老妖婆不以為意,李中堂放了大招。
這還說的是真的,最後也是士紳拋棄了皇帝,選擇就多了。選擇多了就混戰。
「難道那群士紳敢不交稅?我百萬天兵,是拿來看的?」老妖婆底氣不太足。
上層政治平衡她會不少,下層實際治理她也不差,至少知道,這個帝國的根基是士紳。
這麼說吧,阻止這個帝國沉默的,一直是漢人士大夫…
「他們當然不敢,但是其他人呢?沒了士紳,拳民又是一團亂麻,只會刮地皮,不會搞建設,很多地方的百姓都加入了拳民,不勞作,直接搶食……」李中堂說著他一路見聞。
「那也是有忠義之士的嘛。」直到李中堂說了正面例子,老妖婆才松了口氣——正面她沒錯,只是某些人蒙蔽了她。
「太後,我建議將拳民正規化,依綠營建制,作奸犯科者一律處罰,忠義之士也能一表報效之力。」李中堂說道。
「可!」老妖婆深呼吸了一次,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李中堂直接離開。
很快,「詔安」令下來了,作奸犯科者流,忠義老實者充入營兵,編練新軍等。
「大哥,怎麼辦,朝廷下令,外面那群人肯定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是呀大哥,咱們的通緝令還貼在城門樓呢。」
「要不咱們跑吧?」
「那咱們這麼多家當都不要啦?」
「叫我大師兄,被人听到怎麼解釋?」被稱作大哥的是一個敦厚壯實的漢子。
他們是一伙土匪出身,一時興起加入了拳民,沒幾天就因為有點實力,夠狠,成為了這股拳民的頭。
「跑?咱們能往哪兒跑?周圍幾個省都在排查,還有這這個家當,那麼多小妾,你舍得?」大師兄搖了搖頭。
「一不做二不休,召集人手!我們這樣……」大師兄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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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黑燈瞎火的時候,拳民被召集到一起。
「無生老母剛剛顯靈了,說洋人抓小孩兒去做妖法,罪不可恕,必須嚴懲,不然,所有人都得死!」大師兄嚇唬著這群人。
「殺洋人!」
「拆教堂!」
事先布置的托開始喊,帶動了氣氛。
「跟我走!殺!」大師兄見氣氛差不多了,帶著人們往縣衙沖去。
「怎麼樣?」大師兄問剛回來的兄弟。
「布置好了,咱們一去就能發動!」
當人潮經過衙門的時候。
轟!轟!
兩聲悶響,伴隨著巨大的火光。
「拳民造反啦!」
「拳民打進了縣衙!」
「大老爺被拳民殺啦!」
又是托在周圍亂喊。
一時之間,拳民們滿臉迷茫,不是打洋人嗎?我們只是路過啊!
「弟兄們!跟我干,等我當了皇帝,一定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說了半天,大師兄覺得效果不太好。
「來人,祭旗!」
一頭飛豬一樣的縣令被拉了過來。
「大師兄!大師兄!我可以保舉你,饒我一命,我有錢,你不是想要我的小妾嗎?給你,給你還不行嗎?」縣令爬到大師兄面前。
大師兄手起刀落,提溜著腦袋。
「我反了,你們跟著我攻打縣衙,是同黨!證據確鑿,要是回去,都得誅九族!」大師兄喊到。
「要想活命?只能跟著我干!」
看著沉默的人群,大師兄點點頭,縣令的小妾被拉了上來。
「看見了嗎?縣令的小妾,听說還是官宦家庭出身,家道中落,你們看,漂亮吧?還會彈小曲兒。想要嗎?」
「這些是縣令的錢,現在都是我的,你們想要嗎?」大師兄大聲的喊到。
「攻擊府庫,綠營,搶奪火槍,咱們反了!打下兵營,城都是你們的!你們想怎麼玩怎麼玩,想玩什麼玩什麼!」
看著逐步火熱的人們,大師兄滿意的點了點頭。
六月初十,青帝國陷入內亂,一時之間出現幾十個將軍,上百個王,還有直接稱帝的。
青帝國忙于平叛,叛亂區距離京師太近,遠處調兵來不及,不得已,調動邊境新軍。
這些都和劉一鳴關系不大,他現在正在學習禮儀——當皇帝的禮儀。
前面的章節數寫錯了……沒注意,更改太麻煩(怕無了),所以將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