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魔…劊子手!」
「抵制殺人魔的國家。」
「這個邪惡的惡魔,有機會一定會殺掉我們!」
「滾出去…」
「殺人魔滾出去!」
「惡魔滾出荷蘭!」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在某些人的組織下,荷蘭人權組織組織了一次規模龐大的抗議——抗議南華對前荷屬東印度居民的肆意屠殺。
其實早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南華某部門就接到線報,荷蘭正在組織一場針對南華的大型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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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並沒有在意,他已經習慣了……
南華可以說是在荷蘭殖民帝國的尸體上建立的,南華當下國土中接近一半由荷蘭提供,從大使抵達荷蘭開始,各種抗議就沒停過。
別有用心之人鼓吹的黃禍論也在荷蘭有著很大市場,相當激烈的向南華發起言論進攻。
這次線報,南華大使館一如往常的向荷蘭政府報備了一下就沒管了,畢竟荷蘭人並不勇武。
不像大英帝國——幾百年的戰爭經歷使每個人都認識戰爭。
不像法蘭西共和國——浪漫(情緒激動)的法國人不會發動這麼和平的游行。
不像德意志帝國和俄羅斯帝國——以武立國的帝國要麼會制止游行,要麼激動的老兵早就開槍了。
(PS:不一定是對誰。)
「不用管他們,鎖好門和窗戶,上次進來了兩個小偷,偷走了兩套仿制的茶具,雖然不值錢,但是我不想在用盤子喝水了。」大使胡西華揮著手。
「劊子手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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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滾出荷蘭!」
「荷蘭不歡迎黃皮子……」
各種謾罵聲不斷,但是胡西華沒有任何動怒的模樣。
「他們的聲音比上次小了不少,給荷蘭政府打電話了嗎?我一定要嚴肅的抗議他們的不作為。」胡西華喝了口茶水,愜意的說道。
胡西華的母親是華人,父親是某個不知名荷蘭人,從小,他的母親帶著他住在窩棚里。
母親依靠縫縫補補很難養活他,只有他的舅舅偷偷的接濟他們家,送他去上學。
他的成績很好,小學上完後,舅舅決定送他去新加坡上學。
他還記得舅舅對母親說的話:「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我決定送他去新加坡上學。」
直到臨行前一天,他的母親才給他取了名字:「我不知道你爹是誰,你如果想去找他,就當沒我這個不稱職的媽,或者,明天起,你就姓胡,叫……」
「叫西華吧……」舅舅的聲音傳來,結束了親人他十二年的「喂」「你」「孩子」等等稱呼。
也結束了,雜種,野種等稱呼。
他帶著新名字,也帶著對荷蘭人的仇恨,讀完了中學,進入了荷蘭萊頓大學,他每天笑嘻嘻的面對每一個荷蘭人,試圖了解他們的一切。
至于為什麼不是仇恨華人,華人的小孩兒並不介意和他玩兒,這中間他還認識了許多同他遭遇相似的人。
1890年,劉一鳴在泗水起事,1891年,最初的南華政權建立。
胡西華欣喜若狂,馬上將多年收集的荷蘭社會資料(自下而上)打包發往南華,還向劉一鳴寫了一封信,內容是對荷蘭痛點的分析。
他建議劉一鳴分兵進攻,讓荷蘭人疲于奔命,爭取談判的籌碼。
可惜,這個包裹因為戰爭,一直到1894年戰爭完全平息才送達,但是他也在戰後擔任了南華職務。
「荷蘭人的性格還得加上一點,極易被引導…」胡西華坐在餐廳,緩慢的在筆記本上寫著——他書法一般,卻對自己的書法苛刻到極致。
噗。
一聲悶響,讓胡西華看了一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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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m!
爆炸聲響起,胡西華被沖擊波從凳子上掀飛,重重的摔在地上。
「敵襲!!」武官沖上來,將胡西華拖到院子後面。
僅剩的四名士兵(三名倒在爆炸中)慌亂的拿起武器,布置著防御陣地。
卻遲遲沒有遇到「敵人」。
……
外面,上千人聚集在南華大使館門前,高舉著指示牌抗議著南華的暴行。
各種指責,謾罵的語言不絕于耳。
人群中,一個帶著冒兜的小個子艱難的擠了出來,從衣服下面掏出一個東西,扔進了大使館。
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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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一出,舉世嘩然。
「報仇!」
「報仇!」
「報仇!」
南華歷史書中,對荷蘭殖民史的描述惟妙惟俏。
只要接受南華教育的人,都不會認為荷蘭人有好人,南華人對荷蘭人和西班牙人的仇恨一直很深。
抗議從學校開始,首先是中學,然後是大學,最後小學生也加入進來。
萬人聯名信一封一封的飛向皇宮,內閣,議會,荷蘭大使不得不撤出大使館,居住在長安鄉下的小房子內。
吱呀~~
林安民推開木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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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先生,貴國的解釋還沒到嗎?」林安民把幾本厚厚的「書」扔在桌上。
「大臣,請相信這是一個誤會,荷蘭不可能做這種事!」大使一臉辛酸的說道。
「我願意相信你,但是我國陛下呢?我國首相呢?議會的議員們?看看吧,這是我國各地的請願書,累計有二十萬人簽字,你懂什麼意思嗎?」林安民指著「書」。
「這真是誤會…請相信我們,一定會拿出證據,對于死傷者,我們也會進行賠償,但是我們需要時間,哪怕是一點點。」荷蘭大使聲音極其悲慘。
「很抱歉,我無法給您過多的時間,陛下已經命令許昌號戰列艦立即前往阿拉伯,蘭陵號巡洋艦會立即前往荷蘭訪問,希望荷蘭允許。」說著祈使句,林安民卻露出吃人的眼神。
……
「這件事沒得商量,我知道貴國不能允許荷蘭和瑞士的獨立受影響,但是呢…如果我不采取行動,我們馬上就要換一個政府了。」劉一鳴笑呵呵的看著西里爾。
西里爾深深地吸了口氣,荷蘭大使找到他,向他哭訴南華的「霸權」,出于荷蘭的戰略地位,為了制止荷蘭倒向德國,只能充當說課。
一般來說,這是沒什麼用的。
大使館屬于海外領土,是國家主權的一部分,更別提這枚炸彈還炸死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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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某些小國如泰國在英國的大使館被炸,大不了含糊其辭,給點兒補償就行了。
偏偏,是大國的大使館在小國被炸,而且二者還有仇!
「這件事沒得商量嗎?」西里爾捏了捏拳頭,南華,荷蘭,兩個國家的重要性在他腦袋中來回搖擺。
荷蘭是英國人面對德國人的屏障,而南華,是英國人制約美國的棋子。
兩個都重要。
「也不是完全沒商量,許昌號戰列艦去英國訪問,停在荷蘭對岸…怎麼樣?」劉一鳴笑著。
「陛下會撤回蘭陵號?」西里爾驚喜道。
「不會,但是可以換一個名義,胡西華大使的護航和救援船只。」劉一鳴搖了搖頭。
「這……」西里爾無法做主,只能尋求國內的意思。
等到西里爾離開後,劉一鳴收起了笑容,拿出了胡西華整理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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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張紙張,沒有封面,字寫的很漂亮。
內容更漂亮,上面寫滿了胡西華對荷蘭進行的社會調查,具體的描寫了荷蘭社會的思維方式。
「這是個人才,放在外交部可惜了……」劉一鳴粗略的看著結論。
「陛下,外交部沒什麼人才。」胡西華昏迷前的做法傳回了國內,林安民還想提一提呢。
「他應該去科學院。」劉一鳴分了他一部分材料。
「這……」林安民越看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