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今晚我們姐妹們也過去，好好欣賞欣賞咱們的英雄們，怎麼去挽救失足風塵女人！」
「好。」
隨著這一道道，吳儂軟語，帶著濃濃‘殺氣’的聲音落下。
無線對講里面，頓時變得如同‘萬古亙如夜’一般的寂靜。
在寂靜里面，機群飛過府河，開始壓飛，準備降落。
「呵呵，兄弟們，美女們都走了。」
無線對講里面，傳來了劉明羽尷尬的笑聲。
不過這笑聲落在杜劍南和所有5中隊飛行員耳朵里面，怎麼听，都是滿滿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槽，劉明羽你有妹子不？小姨子，表妹也行？」
陳振華咬牙切齒的問。
「什麼意思？工作中，不談私事。」
劉明羽的聲音里面，全是警惕。
「我要是以後找不到老婆，你就當我連襟，或者大舅子！」
「還有我！我槽，我好不容易在機場妹子面前樹立的女乃油小生的可口模樣，全讓你小子給毀了！」
徐俊峰說得痛心疾首，聲音里面透露出生無可戀的情況。
「我槽，老劉，我也不要你妹子，小姨子，表妹兒，我槽，我槽！」
陳盛馨則是語無倫次，急得滿臉大汗。
「嘟——，得了，今晚美女們去大世界，不正是你們這群牲口的機會麼，平時哪有這麼好的條件？」
杜劍南看著前面不斷接近的王家墩機場，搶麥說道︰「好好飛行，都把自己打扮得瀟灑一點，可別讓自己機場的美女，被其他中隊的兄弟們勾搭跑了。」
「杜老大，——嘟」
「這事兒你盡放心，沒跑——」
「嘟——，征服她們！」
杜劍南的話，引來一片狼嚎。
即使機群已經開始壓飛，依次降落在第二副跑道，各種牛比‘哥的媚眼一拋，美女乖乖投懷送抱’‘哥貌比潘安，俊俏的女乃油水靈’。
听得杜劍南在戰機觸地的時候，身體都麻得受不了。
不過因為是水泥跑道，隨他們去了。
戰機一架架安穩降落，停在副跑道停機坪。
杜劍南看到錢大鈞，毛邦初，邢剷非，林蔚，陳納德，還有5中隊湯卜生，率領中隊其余10名飛行員，都在停機坪迎接。
在5•6空戰中，4大隊戰死人，燒傷1人，5中隊就孫寅凱一人跳傘觸地輕微骨裂。
這時候居然坐在推車里，迎接5中隊。
「4大隊有些不夠意思了哈，今天不是咱們——」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杜劍南狠狠地瞪了楊夢青一眼，讓他閉上大嘴巴。
之前杜劍南提議在許昌降落加油，結果，中隊否定掉，要求到漯河加油。
當然這在杜劍南看來，則是無所謂到哪里加油的事情。
還有這一段時間，一些下面的風傳。
說9大隊只會打‘巧仗’，讓戰友和鬼子戰機打生打死，自己在一邊當惡狗，等到都打得精疲力盡的時候，跑出來偷襲撿便宜。
這話在民間傳播開了以後，引起了無數人的爭吵，甚至雙方大打出手鬧到警局。
就像中國四萬萬人里面，絕大多數都是有熱血，愛家愛國的忠勇百姓。
可林子大了，總出了一些漢奸。
所以在四萬萬人里面，出現一些同樣熱血，但是熱衷于‘瞎幾把思考’，喜歡‘陰謀論’的家伙。
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們的論據是，空戰是要死人的，為什麼別的中隊幾乎每場大戰，都要戰死不少的飛行員。
但是整個9大隊，包括杜劍南以前指揮中隊的時候。
經過了這麼多的空戰，一個飛行員都沒有戰死？
所以就證明了，杜劍南是在打‘巧仗’！
對于這種狗屁的論調，杜劍南最想說的就是‘你麻痹’！
遠的不說。
5•6石山口空戰，可是5中隊以10打15。
14架擊落，1架迫降。
然而，5中隊可是毫發未損！
在後來打17架轟炸機的時候，方天舒的陣亡，雖然人死如燈滅，不好再指責。
可是杜劍南一直認為，這架戰損，其實是一次大的人為失誤操作！
就是周海，陳振華，趙茂生，方天舒，在追擊過程中，距離拉得太近了。
而且居然是在後面，明目張膽的追！
杜劍南最想罵的就是一句話，‘誰給你們的膨脹自信，真以為自己是金剛鐵布衫？’
這並不是說，注意一點，就一定不會出現危險。
然而，只要真正注意，絕對可以避開絕大多數的危險！
6號晚上，宴會過後，周海要向杜劍南檢討。
不過被杜劍南阻止，他要等到合適的時候，先讓隊員們自己在心里沉澱一段時間。
再著重說這個問題。
只是沒有料到，今天突然就接到出擊命令。
尤其是昨晚5•6慶功宴，一群蘇軍飛行員喝高了。
雷托夫當時在老蔣專列上面，還沒有回武漢。
雷恰戈夫戰機中彈跳傘，因為要尋找失蹤的羅曼洛夫（明港跳傘），所以滯留在信陽機場。
這些北極熊老大哥，又得知明早就得飛回蘭州，心里帶著火氣。
就忍不住用俄語嘰里呱啦，說空戰的時候5中隊卻飛得沒影子。
然後又去打好打的轟炸機。
等到他們拼完了一半，鬼子子彈也不多了，才來撿便宜。
這可高興了那些被要求禁止照相的西洋記者（怕日軍通過報紙照片，找蘇軍要說法，所以禁止拍照），紛紛興風作浪。
大贊5中隊‘真會打仗’。
「都嘴巴嚴一點，別的飛行中隊戰死了戰友，心里面不舒服，就是發發牢騷，也要學會理解，當成耳旁風。」
杜劍南很認真的看了一遍列隊的5中隊9人，嚴肅的說道︰「是不是巧仗，咱們自己心里面能沒有逼數？管別人怎麼說，以後不斷的勝利，零傷亡的勝利，就是讓別人明白的最好證明！」
「是！」
5中隊的9名飛行員，齊聲大吼。
在吼聲里，錢大鈞，毛邦初，邢剷非，林蔚，陳納德，還有5中隊的11名飛行員，臉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大家打得好，全殲，這可是中日戰爭的第一次！委座親自打電話過來勉勵，要求晚上好好招待你們這些功臣！」
錢大鈞第一個走過來，和杜劍南，梁添成，陳盛馨，——
10名隊員，一一握手。
「這位是高向空吧？了不起，1架擊落，胡宗南專門在電報里面說你這架霍克-，1對怡然不懼，並且勇敢的打下了1架鬼子飛機！」
在和高向空握手的時候，錢大鈞親熱的抓著高向空的手不放，笑眯眯的說道︰「委座都知道你腿部負傷，說好好打，爭取當第二個高志航！」
高向空的眼楮頓時就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嘩嘩’直冒。
這並不是說他對錢大鈞有什麼好感，尊敬，更別提那個在他和盧友華一群戰友喝醉了酒，一遍遍大罵‘過河拆橋’的蔣光頭。
只是通過這些話，終于坐實了他重歸藍天，殺寇衛國的夢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