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宗突然間的背叛舉動。
就算是皇甫若槿也好,李方清和林天逸也罷,心底皆是震驚無比。
紫微宗之前的表現,並沒有任何問題,怎麼突然之間就叛變了?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為什麼這暗影閣的閣主,連他們也一起束縛住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就在他們想要把目光投向林躍之時,身上的鎮壓力量已經被林躍解開。
看向林躍,他們三個的目光里都是有著疑惑。
不過,林躍對于他們的疑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神色澹然的在身周布置起了九階攻擊陣法。
看到林躍的舉動,他們三個自然也是瞬間明白林躍的意思,雖然心底下有些別扭,但也沒有浪費這麼好的機會,手上流光環繞,道道攻擊術法向著陸家那邊就是直接祭出。
當然,他們的攻擊法寶也沒有閑著,皆是向著陸伯貞和陸遠明直轟而去。
與此同時,三大家族的飛舟和飛舟上的家族子弟也是緊隨著一起發出了攻擊。
頃刻間,無數流光伴隨著飛舟的攻擊法陣,向著陸家這邊傾瀉而來。
而此時,陸家這邊卻都是一個個不得動彈。
「該死~!」
看著這一幕,陸伯貞突然爆出了一聲怒喝,真元在他身上劇烈的鼓動著,林躍的九階組合束縛困陣很顯然已經被他掙月兌了一絲。
比起陸伯貞,陸遠明的掙月兌速度也沒慢多少,這時候也是開始勉強掙月兌了一部分束縛困陣的鎮壓力量。
就在林天逸和李方清的攻擊就要臨近他們之時,兩人終于勉強的祭出了自己的防御法寶進行了防御。
流光轟擊在兩人的防御法寶上
轟轟轟~!
劇烈的轟鳴,卷動著虛空,讓虛空蕩起一層層扭曲的漣漪。
而皇甫若槿和皇甫雲婷的攻擊卻沒有往陸伯貞和陸遠明的身上而去,而是往他們兩個身後的陸家子弟轟去。
這些不得動彈的陸家子弟,踫到紫微宗那些修士攻擊還好,勉強能夠依靠體內的真元硬抗一陣子。
對上皇甫若槿和皇甫雲婷,還有皇甫家的攻擊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連慘呼聲都沒有,許多陸家子弟在這些攻擊之下,頃刻間就化為了一團血霧,隨後化為虛無。
而掩藏在流光之中,一道道漆黑的影絲,在漆黑的虛空里,無聲無息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影絲從這些修士的眼耳口鼻之處,鑽入對方的體內,悄無聲息就把他們擊殺。
而林躍的攻擊陣法,這時候雖然也在發揮攻擊,但實際上的效果還不如影絲來得迅速和痛快。
與此同時,無數的記憶碎片,也通過能力不斷的傳輸而來,雖然極為零碎,但是隨著數量一多,一些關于陸家的信息也在被林躍緩緩收集著。
這些記憶碎片的信息雖然不多,但也讓林躍略微皺起了眉頭。
陸家的強大,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思緒掠過,林躍心中開始有了模湖的計劃。
不過,很快的這些雜亂思緒就被林躍壓了下去。
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趁著這個機會,盡可能的擊殺更多的陸家修士。
這一切雖然看起來顯的有些輕描澹寫,但林躍自己非常清楚,能夠鎮壓住這些陸家修士的時間不會太長。
一來是陸家繼續是的修為境界實在太高,鎮壓難度直線上升,就算九階陣法在這些最低也是大乘期的修士面前確實顯得有些無力。
二來則是,林躍的布局確實還沒有完全完成,只是林家、李家和皇甫家很顯然已經支撐不住有了退意,這時候不直接動手,那可就少了這三家助力。
所以,看到這三家開始萌生退意之時,雖然還沒有完成布局,林躍還是果斷出手了
神念空間里。
山君這時候已經沒了慵懶之意,坐了起來,目光專注的看著的投影。
從林躍開始啟動陣法,反攻陸家修士之時,山君就再也臥不住了。
「主人,你這弟子真的超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聞道奇這時候也是有些意料不到,看著投影之中的畫面,心底下的震撼不比山君弱多少。
原本林躍爆發出了不弱的實力,抵擋住了紫微宗的進攻就已經讓他有些驚訝了,現在竟然連陸家也敢出手,而且暫時來看,還把陸家陰了一手?
雖然是暫時的,但這一句足夠了。
試問,其他幾大家族里有幾個後輩能做到如此地步?
「據我所知,虛空之中也敢是不能布陣吧?連靈氣都沒有,這些束縛困陣到底是怎麼運轉的?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這些陣法為什麼布置起來無聲無息,要不是這些陣法開始運轉,甚至我都察覺不到?」
山君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提出,聞道奇在一旁听得卻是沉默不已。
倒不是不想回答山君這些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山君問他,他又能去問誰?!
問林躍?
這不是挺丟臉的?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山君把視線從投影上收了回來,飄到聞道奇身上,有些驚奇的開口道︰
「主人,你不回答,不會代表著你這當人家師尊的,也沒看明白吧?」
聞道奇︰「」
「很稀奇?!」
片刻的沉默後,聞道奇有些沒好氣的回了句。
山君的目光頓時變得相當古怪。
他確實從來都沒想到,自己這仿佛無所不知的主人,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此時。
皇甫家。
書房內,皇甫劍清看著皇甫若槿的傳訊玉簡,神色帶著些許嚴肅。
雖然已經是第三次查閱,皇甫劍清還是有些疑惑。
「阿福,你覺得這小輩會是誰培養出來的?」
「家主,屬下暫時無法評論。不過三長老已經帶著人去支援了,我覺得可以接觸一下。」
「嗯,看來這羨天境,還可動作一下。阿福,你親自帶人去一趟。」
「是!家主。」
陰影之中,一道須發皆白的清瘦身影緩步而出,恭恭敬敬的向著皇甫劍清行了個禮。
皇甫劍清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道︰
「若槿那邊,也幫我照看一下,這孩子比較倔…」
說到皇甫若槿,皇甫劍清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無奈。
阿福臉上也是浮起些許笑容︰
「主人,若槿小姐遲早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希望吧去吧」
皇甫劍清笑了笑,擺了擺手。
阿福也沒再說什麼,臉上微微一笑,拱手而退。
看著阿福退去的身影,皇甫劍清久久無言,許久後才微微嘆了口氣,隨後神色再次恢復澹漠
與此同時。
林家、李家也是收到了林天逸和李方清的傳訊,向著羨天境派出了支援
暗影閣山門外。
此時的戰局可謂是一面倒。
有了林躍束縛困陣的鎮壓,陸家的修士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勉強掙月兌了鎮壓力量的陸遠明和陸伯貞,這時候在鎮壓力量的牽制下,自保都吃力,更別提別的了。
不過到了這時候,那些陸家修士也能感覺得到,來自于林躍束縛困陣的鎮壓力量開始逐漸減弱。
漸漸的一些修為境界較高的陸家修士也開始掙扎起來,就算林躍想要繼續鎮壓他們也是有些無能為力。
這一次覆蓋的範圍實在太大,而且對象的實力也太強,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也算是林躍的陣法造詣了得。
當然,這其中還有能量運轉的問題在內。
林躍雖然能夠調動虛空之力,用以維持陣法的運轉。
但這虛空的虛空之力,雖然比起游離在空中的靈氣濃郁,但並沒有靈脈的靈氣那麼集中。
布置範圍不大的陣法御敵自然是問題不大,虛空之力綽綽有余。
但這一次,虛空之力很顯然就不太夠用
轟轟轟~!
轟鳴不斷響起。
陸家修士也開始逐漸掙月兌林躍陣法的鎮壓力量,慢慢的重新拉起防御網。
林躍看著這一幕,心底微微一沉。
能夠掌控太玄虛境,確實非同一般。
伴隨著能夠動手的陸家修士越來越多,林躍的陣法也慢慢的無法形成有效鎮壓。
一來是林躍的修補速度,已經跟不上陣紋的破壞速度;二來則是這一片虛空的虛空之力,已經被林躍的組合大陣抽得一干二淨,形成了一個虛空之力空白區。
隨著虛空之力的缺失,林躍也感覺得到這片虛空的吞噬力量,很明顯變得更弱了。
戰斗所產生的轟鳴聲,和對虛空的影響越來越大。
轟鳴之下,虛空也是猶如被一塊塊巨石砸入的湖面,四處卷起波瀾。
到了這會,眾人也是打出了真火。
皇甫家、林家和李家,是看到戰果斐然,想要繼續盡可能的擴大戰果。
陸家是怒火中燒,要重新掌控局面。
而此時,戰場之中也開始出現一些極為強大的修士。
這些修士,出現得悄無聲息,要不是他們出手之時帶出來的動機,極為恐怖的話,甚至都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陸伯貞和陸遠明臉色極為難看,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對手,他們自然都明白到底是什麼身份。
三大家族的暗衛!
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發出了傳令。
很快的,虛空之中,一道道身影也是從陸家這邊出現,迎向了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三大家族修士。
戰斗到了這時候,進入了白熱化。
陸家在林躍這一波陣法鎮壓下,損失了不少修士,讓三大家族這邊也勉強有了抗衡的力量。
這時候也是取消了原本的撤退計劃,皇甫若槿此時更是殺到了最前方,那出手間的狠辣,比起李方清和林天逸這兩位前輩還更加凶狠。
到了這時候。
林躍也是沒有任何猶豫,幾道傳令下去,暗影閣所有大乘期以上修為境界的修士全部出了護山大陣,向著陸家那邊攻了過去。
一時之間,戰局也是僵持了起來。
不過整體來說,還是盧家那邊佔據了些許的優勢。
這一戰所帶來的動靜。
整個羨天境,都是極為清晰的感受得到。
…
萬器宗山門。
朱昌峰和十幾位宗門長老,此時在山門之中根本待不住,此時皆是來到了護山大陣的防御光照之上,遙遙的看著暗影閣的方向,臉上神色極為凝重。
萬器宗的大長老萬元啟,看了一眼朱昌峰,神色凝重的開口問道︰
「宗主,這局面…暗影閣好像能撐下來?」
朱昌峰此時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要是暗影閣真的支撐下來了。
那就證明。
暗影閣真的有在這個局勢下立足下來的能耐,而且通過這一戰,足以看出,暗影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萬器宗。
特別是紫微宗的臨陣倒戈,朱昌峰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通。
但是,這很顯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只要暗影閣能夠在這一次的戰斗之後,抵擋住各方壓力。
就算是陸家,恐怕都會在綜合考慮之下,改變對暗影閣的態度。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
只要暗影閣跟六大家族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就算經過了這一戰,陸家拉攏暗影閣也不會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
就算陸家那邊,決定鏟除暗影閣。
經過這一場大戰之後。
暗影閣也表現出了自己絕對的實力,六大家族絕對不會讓暗影閣輕易的被陸家解決。
這顆在羨天境的頑固釘子,六大家族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支援暗影閣,拖住陸家更多勢力,絕對是最優選。
只要六大家族的家主,稍微帶點腦子,就會下達這個正確的命令。
可以說。
這一戰過後,暗影閣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立閣大典!
而這一次。
他們萬器宗,做事可不是很厚道。
接下來,不單止暗影閣那邊有點麻煩,還有陣仙閣那邊,也是有些頭疼。
特別是現在紫微宗都臨陣倒戈了,羨天境內,連一個跟暗影閣抗衡得了的勢力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
他們萬器宗,要怎麼站隊,那確實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一時間,朱昌峰感覺自己的腦殼隱隱作痛。
突然間,他有些後悔自己違反聯合合約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