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洋哥是不是要墜機了?」馬莎莎驚慌的扶著我的靠背說。
「別胡說。」我呵斥馬莎莎說。
听到墜機這兩個字,有兩個年紀稍大一點的乘客叫了起來,隨著這兩個人的驚叫,大部分的乘客的神情緊張起來。
機乘人員還是很有素質的,以為空姐走過來,飛機的顛簸使她走不穩,她是抓著座椅走進艙里來的,進來說道︰「各位乘客稍安勿躁,飛機的電路出了一點問題,大家放下,絕不會發生墜機的,我們航空公司保持了七萬九千多次安全飛行記錄,所以這一次也是不會有事,大家一定不要驚慌。」
大家都很明了這是機乘人員的套路,真實的內情是絕對不會和大家說的,這不過是安慰乘客的情緒,這中套路已經司空見慣了。
要是經過雲流,機乘一定會通知我們的,但是她現在卻說的電路的問題,顯然是說慌了。
這莫名的顛簸是不是有什麼不干淨的的東西在搗鬼?
我產生這樣的懷疑。
從來還沒有在飛機上出現鬼的事例,不知道我懷疑的有沒有道理。
為了這飛機上所有的人,也是為了自救,我從行李里拿出準備好的石榴樹背陰的露水,抹在眼上,如果有什麼鬼怪經過機艙,我就能看到他。
燈光終于穩定了下來,機身也不再顛簸了,空姐松了一口氣,說︰「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排除了電路故障,大家安心休息吧。」
空姐說完轉身走了。
有人產生了疑問︰「這是電路故障嗎?電路故障能導致飛機的顛簸?這兩項好像沒有關系吧。」
「大概是剛才有一陣風吹過吧,高空的空氣流動,很正常的,也說不定。」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說。
「就算風吹也不會將電路吹壞吧?」產生這個疑問的是一個穿西裝的人,他好像是一位公司的管理者。
「太陽的黑子現象可以他、導致電路產生故障。」一個深藍色夾克的人說。
「現在是晚上,那里來的太陽。」一個年輕了抓住了這個悖論。
「我們不會像MH370那樣失聯吧?」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女士說。
「現在不是一切恢復正常了嗎,別想那麼多,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到M國了。」我說,大家這樣胡亂猜疑可不是好現象。
現在飛機平穩的飛行,大家就希望這個狀態一直保持下去。
所有的人都盼望焦急的盼望時間過得快一些,沒有人再去睡覺了,誰也怕這一睡就再也睜不開眼楮。
窗戶上的簾子都被打開了,好幾個人透過玻璃看外面的夜景。
外面星光燦爛,沒有霧霾的遮掩,星星像是被化學清潔劑清洗了一邊。
終于機艙里再也沒有人說話了,情緒漸漸的稍稍平穩了一些。
「飛機鑽進烏雲里了。」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
大家都是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剛才窗外還是星光燦爛,現在卻變成一團濃墨,什麼都看不到了。
「糟了,飛機鑽進雲層了。」那個靠窗的中年女士驚呼。
所有人都向窗戶外面看,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就算鑽進雲層很正常,沒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的。
可是現在飛機上的電路忽然又起了故障,燈又開始明滅起來。
機身再次顫抖。
有黑雲給的驚慌,加上飛機給的明顯的顫抖感,所有的人都驚慌了,包括我。
「明洋哥,我們會不會出事?」馬莎莎從後面問我。
「不會的,你沒有听說人家已經安全飛行了七萬多次。」我說,「包括這一次也是安全的。」
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很深沉的一臉胡渣的男人說道︰「如果按事故發生的概率來算,現在的飛行已經臨近事故發生的高峰值了,如果說以前事故發生的概率在萬分之一,現在已經高到百分之一了,再根據現在的情形,十分之一也很有可能。」
我真搞不懂這家伙是怎麼算的,他究竟是學什麼的,數學嗎?「飛機每一次起飛都是要檢查的,他們會確保事故不會發生,你不要蠱惑人心好不好。」我說。
「我覺得他算的正確的。」這時挨著胡茬眼鏡男的另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人街上話茬,「就像人的壽命,假如說一個人能活到七十歲,那麼他在一歲的死亡概率是七十分之一,十歲死亡的概率就是六十分之一,五十歲死亡的概率就是二十分之一,現在飛機的飛行記錄好像就在五十歲左右,所以發生事故的概率是很高的。」
這個學者一樣的男人完美的詮釋了胡茬眼鏡男的理論。
這時空姐又進來了,飛機的顛簸使她站立不穩,她的聲音不似剛才那麼穩定了︰「各位旅客,飛機可能在穿過一團氣流,請系好安全帶。」
其實不用空姐提醒,機艙里的人都已經系好了安全帶。
「飛機可能在穿過一團氣流,怎麼機長還不能確定嗎?」有人提出了疑問。
其實我也覺得疑問,空姐剛才的話里出現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機長都應該是訓練有素或經驗豐富,是不是穿過雲團他不知道嗎?
「請相信機長,他一定會將飛機安全的開到目的地。」空姐說。
可是這是,燈光忽然全滅,機艙里漆黑一片,飛機顛簸的更厲害了,有的人已經害怕的尖叫了起來。
空姐也啊的叫了一聲,好像是她摔倒了。
忽然從機艙門口打進一道光束,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現在飛機發生一些故障,需要緊急迫降,大家跟我過來,到一個安全的區域來。」
听到這話已經有人開始解開安全帶,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要跟著這名男子走。
剛才摔倒的空姐從地上站了起來,直視那個男子,忽然問︰「你是誰?怎麼沒有見過你?」
「你認識飛機上每一個機乘人員嗎?」男子用手電筒照著空姐的臉說,聲音很是陰冷,光束照在空姐的臉上,空姐的臉非常的白。
「我認識飛機上每一位機乘人員,我在這架飛機上工作了十年,如果增加一名陌生的機乘,我一定知道,而且這飛機上並沒有絕對安全的區域,這機艙就是最安全的。」空姐正色說道。
原先站起來的那幾個人復又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