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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貴合歡說的那樣,私人飛行器載客量少,中途無需在其它主城的空港中轉,一口氣飛了十一個小時三十五分鐘後,于午夜零點之前順利抵達臨淵城。

艙門剛打開,聞命就直接躍身而出,頭也不回地朝空港內疾速跑去。

那位長相清純的空乘,站在艙門邊掖著被風吹起的裙擺,有些茫然地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不悅道︰「你不是說現在流行這種清湯白水的長相嗎?還說什麼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我的好姐姐,麻煩你照照鏡子。這麼一張人畜無害的兔系美人臉,配上你這種別說男人,就算女人看了都要流鼻血的身材,簡直絕殺好嗎?!」

駕駛室里走出一個穿著[貴氏航空]制服的男人,一臉無語地搖頭道︰「男人喜歡的是自己想方設法搞到手的,你擺出一副送上門的架勢,也太不值錢了哎喲!」

男人話沒說完,就感覺到腦門上被什麼東西給彈了一下,驚呼一聲後委屈巴巴地走到寬大的貴賓椅前一坐下。

「喬三,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做成冰凋,送到司長辦公室門口當看門狗。」

空乘一邊說著威脅的話說,一邊轉過身。就是她轉身之時,那垂至腰際的黑長直,竟從發尾迅速變成大波浪卷發。

等其完全轉過身,那張清純校花臉竟轉變為一副艷麗無雙的面容。

正是把貴合歡迷得五迷三倒的妖嬈女子,異人藍裳。

「那小子,該不會是不喜歡女人吧?」

藍裳歪著腦袋,甩了甩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發。

被喚作喬三的男人,翹著蘭花指端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後,立馬吐吐舌頭,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哼,放久了呀,酸死了。」

藍裳沒好氣地瞥了這貨一眼︰「你是想說我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是吧?」

「沒、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喬三放下果汁,架起二郎腿,擺出一副比女人還妖嬈的身姿,若有所思道︰「裳姐,你真覺得,司長他老人家特地讓我們大老遠去浮玉山跑一趟,就是為了遇到那小子?」

「司長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藍裳冰晶般的眸子微微放空,似乎是回憶起在浮玉山第一次聞命時的場景。

「司長有洞悉未來之能,他老人家安排的事兒,肯定不會有錯。只不過」

喬三斂起輕佻的笑意,難得正經道︰「裳姐,司長是你爺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被他老人家注視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

藍裳微蹙起兩道彎彎的秀眉︰「我只是覺得那小子老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想逗逗他而已。」

喬三意味深長地看了藍裳一眼,沉默了幾秒後,扭頭看向臨淵城空港燈火通明的等候大廳

臨深城空港很大,想在25分鐘內離開此地,除非以全速狂奔出去。

但那麼做的話,勢必會引起路人側目,並且空港內布有監控探頭,聞命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洗手間顯然不適合,天知道,下次穿越過來的時候,會不會跟一個正在蹲坑的摳腳大汗面對面。

最終,聞命找到一間保潔工具存放室,在倒計時即將歸零之前,鑽進了堆滿紙巾的小倉庫里。

周遭一切,如被時空漩渦拉扯進一片虛無之中。

回歸!

黑暗與光明交替的剎那,聞命便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出租屋里只亮著一盞落地燈,窗簾緊閉,穿越前刻意擺在門前的龍門架,依然在老位置。

聞命站在茶幾旁,而原本應該坐在沙發上的許如願,此時卻如同一個血人般歪倒著。

聞命當即就伸手想要扶起許如願,然而,伸出的右手卻好似摁進了一片黏稠的透明漿湖里。

「噗噗!」

聞命當即反應過來,包裹著許如願、擋住自己右手的是在浮玉山山洞里,那個只會發出‘噗噗’聲的透明生物。

「快松開!」

聞命立刻判斷出來,噗噗並不是讓許如願變成一個血人的罪魁禍首,這家伙是在保護許如願。

似乎是听懂了,聞命感覺到右手周遭的黏稠感正在一點點收縮。

很快,他的右手就得到了解放。扶起許如願,探了探鼻息。

「還活著。」沒等聞命進一步探測許如願的生命跡象,談平飛當即說道︰「那怪物有隔絕探查的能力,剛才我還以為他已經沒事,受了傷,但不致命。」

將許如願身上被完全浸透的血衣月兌掉,便見,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就像在鐵釘床上滾過似的。最嚴重的傷在左肋,子彈貫穿傷,應該是步槍近距離射擊所至,還好沒傷及肺腑。後背左側至右腰,一道猙獰的 砍傷,傷可見骨。

許如願身上穿著從滿嘴黑話的商販手里,買來的那件繡衣。

聞命的黑槍擊中赤山公帳下第一打手薩克時,子彈沒能直接擊穿那家伙的身體。從這一點就能判斷出,這件看似輕薄的玩意,防御有多高了。

但是,許如願後背卻被一刀 傷,足可見下刀之人,勢大力沉,絕非普通人可比擬。

另外,他雙手手腕處明顯被磨破了皮,不難想象雙手曾被捆綁過。腳腕處則是一片青紫加血肉模湖,應該是戴著比較沉重的腳鐐,並發力奔跑造成的。

看到滿身是傷的許如願,聞命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呼吸卻明顯有些急促了。

在蘭老師、談平飛的幫助下,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時間,就處理好了許如願身上的所有傷口。

其一身衣褲被鮮血浸透,每根頭發絲都結著血塊,整個人就像從血池里撈起來似的。顯然,這麼大的出血量,並非全部來自許如願本人。

不過,他整張臉白得跟紙一樣,嘴唇也泛起了青灰色,明顯是失血量過多造成的。另外,從傷口的情況來看,受傷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

聞命手速飛快地從藥箱里取出一只針管,從自己左臂抽了一管血後,熟練地更換針頭後,對許如願進行鎖骨下靜脈輸血。

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二人,血型一致。這其實算不上什麼巧合,華國漢族99%的人都是RH陽性,而常見血型也只有A型、B型、AB型和O型。只要不是稀有血型,日常生活中血型重合率還是比較高的。

對于輸血,醫院里明確規定是不允許現采現輸的。因為其中涉及到血源是否帶有傳染性疾病或者別的不良因素,但聞命對自己和許如願都很了解。

此時扛起他直奔醫院,到輸上血恐怕還得花一個小時,失血時間太久勢必會對許如願很不利。

綜上所述,自采自輸是最優選。

反復三次,總輸血量達到900毫升,已經超過了普通人失血量的上限,但聞命的狀態依舊良好,並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

輸第四管血的時候,許如願發出一聲痛苦的呢喃後,迷迷湖湖地喊道︰「快、跑!小滿,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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