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天罡境道者的話,紅衣道者看著手中的亂 草,立刻便覺得此言有理,不得不防!
于是,他看了趙陽一眼,悶哼一聲,將亂 草隨手丟到地上!
此時此刻,趙陽真無語了。
如果這都不能證明,那特麼還怎麼證明?
救人?
在確定他的身份之前,這幾個道者絕對不會讓他去踫三個重傷道者的。
那天罡境道者盯著趙陽,問︰「你說你是醫道武者,那麼,你的師承和宗門,都告訴我們吧!」
「你們不信就算了,我也不明白,我為啥一定要證明,你們不就是想殺我麼?那就殺了我唄,反正那三個重傷者都會給我陪葬。
無所謂了,我一個通玄境道者,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你們看著辦吧。」趙陽嘆了口氣,說道。
說完,他便站在那里,一副「我把命交給你們了」的樣子。」
這樣一來,天罡境道者跟紅衣道者還真不知道該拿趙陽怎麼辦了。
如果他真是醫道武者,那他可是現在唯一能救三個同伴的人了,殺了的話,怕是追悔莫及。
于是紅衣道者說道︰「依我看,還是先上山吧,萬一這小子空口白話騙子那麼,百藥門什麼事兒都沒有呢?
到那時候,咱們再處置這小子也行,而如果百藥門真的被滅門了,我們還得弄清楚這小子跟百藥門滅門是否存在什麼關聯,然後再做處置。」
「此言甚是!」那天罡境道者對趙陽說道︰「听明白了麼?」
「听明白什麼?」趙陽問。
「你現在必須跟我們上山!」天罡境道者說道。
「我不上也不行啊,你們拳頭硬,我只能听你們的。」趙陽說道。
「看來你還挺識時務的。」那天罡境道者說道。
「那是,識時務者為俊杰。」趙陽說道。
「那就走吧,你先走!」那天罡境道者冷哼一聲,說道。
「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等到一切都查清的時候,你必須向我道歉。」趙陽皺眉說道。
「道歉?可以。」那天罡境道者瞅著趙陽,說道︰「我巴不得你能打我的臉,這樣一來,我們的三個朋友就有救了!」
「好!」說著,趙陽便轉過身去,朝山上走去。
見趙陽已經開動,其他人也跟在趙陽身後,往山上走。
這時候,那紅衣道者扭頭一瞥,看到了剛才被他扔在地上的亂 草,便走過去撿了起來。
他拿著這亂 草看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將其含在口中。
初時入口這亂 草果真沒有什麼感覺,就跟普通青草的味道差不多,有點青葉混合著泥土味。
然後他便叼著這亂 草,跟在人群的最後面。
三十秒之後,他果然感覺嘴唇有些麻。
這樣一來,他便抬頭瞅著趙陽的背影。
一分鐘之後,一陣苦味從亂 草中蔓延開來,很快便擴散到滿口!
這苦味十分濃重,很快紅衣道者便受不了,「呸」地一聲吐到地上。
听到聲音,前面的道者都轉過頭來看著紅衣道者。
此時趙陽依然在往山上走,沒有回頭,而那天罡境道者也一直盯著趙陽,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樣。
那紅衣道者吐了亂 草,還是覺得口苦,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咂吧了一下嘴,說道︰「草,真苦,比藥湯子還苦十倍!」
「那這不就是說,這小子說的話是真的了麼?」走在最後,背著一個重傷道者的青年道者問道。
「還不能全信他,別忘了,毒道武者也一樣擅長識別藥草。」那紅衣道者說道。
「還是快點確定他到底能不能用,我師兄快要不行了!」那青年道者說道。
「莫急,一旦操之過急,人就真沒救了。」那紅衣道者說道︰「我師弟也是重傷,我跟你一樣急。」
「唉,好吧。」那青年道者聞言便轉過身去,繼續朝山上走。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百藥門的山門。
這山門現在無人把守,一行人便直接走過山門,朝山頂走去。
此時趙陽心里不禁有些郁悶,本來他是急著回家的,現在看來,怕是要在這里耽擱一段時間了。
這幾個傷者很有可能就是被妖族偷襲所傷,這說明妖族已經開始他們的計劃了。
想到這里,趙陽便更加擔心起家里的人來。
僅僅靠小霜、張浩,是不能保護家人的。
趙陽離家日久,不回家親眼看到他們俱都安好,著實難以安心。
可他現在暫時回不去了。
那幾個重傷者,如果出手治療的話,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行。
想到這里,趙陽的腳步在不知不覺之間放慢了一點。
他身後那個天罡境道者很快便察覺到了,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你不想上去?是不是怕你的謊言被揭穿啊!」
「我怕個屁!」此時趙陽著實心中不爽,便罵道︰「我特麼本來想早點回家的,遇上你們,我特麼回不了家了!」
听了趙陽的話,那天罡境道者並沒有因為他爆粗口而動怒,而是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自然會盡快放你走,而如果你說的哪怕有一個字是假話,你就別想走了!」
「我說了,要殺便殺,老子不怕,老子還不能心煩了?」
趙陽扭頭瞅了那天罡境道者一眼,心中暗道︰「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把太子丹放出來,把你們全都滅了。」
見趙陽眼中隱隱泛著殺氣,那天罡境道者突然覺得,趙陽似乎不像他的武境那樣容易對付。
終于走到山頂,望著眼前那些冷冷清清的房子,趙陽扭頭對走上來的天罡境道者說道︰「尸體都被我給埋了,不然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招蒼蠅,身為他們的同道,我不想讓他們的尸體一點一點爛掉。」
那天罡境道者環視四周,發現整個百藥門似乎真的空無一人。
而且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似乎還有已經干涸了的血跡。
他走過去蹲去一看,果然是血跡沒錯。
而在這尸體的周圍,許多處地方都有同樣干涸了許多天的黑色血跡。
「怎麼樣,相信我了嗎?」趙陽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