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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章 暗夜襲擊者

這個下午,少年營執行了三輪炸魚行動,他們掃蕩了長達兩公里的河道。當然,因為這條附屬小河道蜿蜒如同月牙,它的直線長達還不足一公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像是一個小湖。

所有飄起來的死于都被撈上岸,撈魚的工作並不輕松,上岸的男孩子們氣喘吁吁不說,他們在涼颼颼的水里還消耗了許多力量。加上一整天的勞累,大家上岸就只想吃飯,接著再舒服的躺著。

終于,輪到女兵們開始繁重的清點工作了。

她們是戰士,對血腥普遍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面對的是一堆魚,本就是農民出身的她們對捕魚非但不陌生,只要有一支匕首,她們將展現出極好剖魚的技巧。

經過一番清點,共有八百多條完整鮮魚上岸,且看這些魚,它們大多都超過三十厘米,每一條做成烤魚,足夠一個成年人吃飽!然而還有不少魚實在沒法加入統計,它們被強烈的沖擊波震碎,這種碎魚還可以吃,它們就成了少年營今天的晚餐。

撈上的魚可要及時送會渡口,眼望著麾下的男兵一個個筋疲力盡,哈爾科夫很無奈,運魚的工作只好交給女兵。

"尼娜,你過來。"哈爾科夫招手將他的女營長喊到身邊。

"考慮到現狀,能把魚平安送回去的,也只有你們女兵了。怎麼樣,有信心完成嗎?"

"那是當然!"說著,尼娜還故意擼起袖子擺出一個強力的姿勢,"我們一點都不柔弱,我會領著姐妹們出色完成任務。"

"很好。你組織嗯,組織一百人,背著所有的藤筐,把魚全部背回去。八百條魚,平均一人就背八條。考慮到負重原因,槍械不用帶了,每人就帶上毯子。"

"這作為士兵,如果不帶槍械,司令知道了會批評的。"

尼娜的執意不無道理,哈爾科夫聳聳肩︰"如果你覺得能忍受負重,你就把槍械帶上。"

一開始尼娜充滿了信心,她在女兵中挑選了一百個最為強壯的姑娘,結果她實在低估了魚的總量。每人八條魚,那是什麼概念?這些鯰魚,有的個頭有整個手臂長,給予人的感覺,它比莫辛納甘要重很多。

十五歲的孩子負重能力注定不如成年人,何況她們還是姑娘。

事實擺在面前,自信的尼娜當即泄了氣。何故?僅僅是魚的負重絕對超過了二十公斤,就算不帶槍只帶毯子,以這瘋狂的負重再在泥地里前行幾公里,真是瘋了。即便到達米西渡口,所有的姑娘怕是也得會醫院修養累壞的骨頭。

尼娜意識到,旅長哈爾科夫給予大家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是不是他升職之後,整個人就飄飄然,真的覺得部隊換了"青年旅"的名字就真的無所不能了。

她拉著親密戰友舒拉,一同向哈爾科夫抱怨這糟糕的事實。

"旅長,我們快崩潰了。我們我們絕對不可能背著四十公斤的東西回去。"

"什麼?四十公斤?"

"您也來試試吧。每人八條魚,再加上藤筐的重量,姐妹們已經崩潰了。"

當哈爾科夫親自嘗試,他斷定,就這分量即便是巴爾岑的精銳偵察營也難以忍受。這可怎麼辦?

一天的炸魚,八百條魚上了岸,它們的個頭普遍不小,甚至還有一些大家伙。他期待著能炸死數米長的巨型鯰魚,顯然那種怪獸的非常罕見的。即便沒有,今日的成果也堪稱豐碩。

捕撈到許多大魚是大好事,如果不能及時運回去,就是暴殄天物,是嚴重的浪費食物。

"你覺得多少人能把這些魚帶回去?"

"二百人吧。"

哈爾科夫搖搖頭︰"算了,你帶著所有姑娘把魚帶回去。不管怎麼說,能不露宿就不要露宿。你們把物資送到後,在米西渡口住一宿。"

"這不好吧,我們"

"听從命令!我會堅守這個營地,你和其他姑娘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干脆這樣"哈爾科夫麻溜的拿出筆記本,他撕下一處空白,寫了一封信,"你把這個交給村長卡維茨基或是阿納托利。明天我們還要炸魚,不能在重蹈今天準備不足了。當你們明天歸來時候,務必帶來一些民夫。"

尼娜明白了,女兵的行動要完成多個任務。很多女兵已經鋪好了自己過夜的窩棚,臨近傍晚大家都要撤,許多人多少有些不舍。

三百個女兵,或是背著、或是扛著,她們帶著所有的魚走在轉運的歸途。

望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哈爾科夫不禁深深打了哈欠。

"怎麼?累了?"魯斯蘭問。

"你難道不累?"

"我真是太累了,真想現在就睡覺啊。現在我感覺也很糟糕,直到現在我的褲子還是濕漉漉的。"

"但是,她們已經離開了。"

"對她們離開了。"魯斯蘭微微一笑,"這下應該不會有尷尬了吧。"

哈爾科夫的營地里只剩下男人,大家現在除了吃飯,就是想辦法把所有的衣服弄干。無疑,圍著篝火烤褲子是最快的手段。女兵不在,他們也就毫無顧忌

縱使疲憊纏身,士兵終究是士兵,即便他們年紀才普遍十五歲。哈爾科夫必須防範可能性極低的野獸襲擊,他布設了一些崗哨,哨兵兩個小時一換。

夕陽西下,篝火劈啪作響,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烤魚和烤土豆的香味。戰士們的衣服全部烤干,一個個陷入熟睡。

在靜謐的夜里,哈爾科夫和魯斯蘭蹲在河道邊,學著大人那般聚眾抽煙。

兩人的視力還不錯,漆黑的夜里,他們注意到不遠處寬闊的第聶伯河睡眠,那里不僅反射著天空一牙新月,之前北方的河面上還明亮著許多黃光。

哈爾科夫來了興致︰"魯斯蘭,我听說一種捕魚的方法,就是在夜里把一戰油燈放在船頭,這樣魚都會聚集起來。"

"我知道這個,魚都喜歡光亮。"

"唉,我又失策了。我們來的時候應該準備幾盞煤油燈,這樣我們在夜里還能捕魚。"

"算了吧,我們的手段更加高效。幾個小時後天又亮了,到時候我們換一個區域繼續炸魚,恐怕就不是捕撈八百條這麼簡單。"

"說的也是。"哈爾科夫熄滅了香煙,尚未抽盡的也保存好。

他和魯斯蘭從不認為吸煙傷害身體,反倒是緩解作戰壓力的靈丹妙藥。至于哈爾科夫如何得到香煙,就是娜塔莎從自己的戰利品拿出來的。

娜塔莎將繳獲的刮胡刀和一些德國卷煙,通過楊桃交給了楊明志。她還留了幾包,在哈爾科夫探望的時候,親手交給了這個自己心儀的大男孩。

夜已經深了,兩位軍官回到自己的窩棚,圍著篝火倒頭就睡。整個營地陷入安靜,火苗的微弱 啪聲,還有蟲鳴,令夜更加精密。

大家都陷入熟睡,唯有哨兵繼續背著槍圍著營地打轉轉。

哨兵不僅要防御任何可能的危險,還負責給所有的篝火添把柴。

哨兵嚴格按照兩個小時一輪崗,等待著天空漸漸放藍。

所有的男兵都參與過戰爭,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夜間站崗巡邏,因為這一帶絕不會有德軍,到了後半夜,哨兵們簡直不可避免的開始打盹。

有危險嗎?能有什麼危險?!

凌晨三點,這是天亮前最後一次換班。哈爾科夫規定,在五點時全體起床,抓緊時間吃早餐。

所以對于最後一班哨兵來說,他們已經連續休息了至少六個小時,如此長時間的睡眠,大家的精神狀態實際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夜依舊精密,天空中繁星點點一條絢爛的星河無比璀璨。仰望玩天空,十多個哨兵依舊對北方河面上的那些黃色光點側目觀望。

"謝苗,你看那些漁民,他們已經工作一夜了。"

"走吧,我們到河邊,那里看得清楚,順便還能洗洗臉。"

洗完臉後大家都將精神抖擻,十多人聚在河邊,在臉洗完後,還有人解開褲袋,直接對著水里撒尿。

"嘿!你不能這樣,太惡心了吧!天亮了我們還要捕魚呢?"

"算了吧,水一直在流,你又擔憂什麼呢?"

"也是,我一樣內急。"當懶得勸阻的小戰士正欲解褲袋,突然,一個黑影從水中竄出。

說時遲那時快,這黑影愣是拱倒了旁邊人,那個剛剛說"不用擔憂什麼"的戰士,他雙腿被拖著,愣是被黑影向河里拽。

"啊!"持續的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營地。

他們畢竟是戰士,經歷過激烈的戰斗!

可憐人正被黑影向河里拽,他的同伴褲袋也不解了,一把抓住同伴的胳膊,試圖將其撈上來。

畢竟是十多人聚在岸邊,發生意外時,大家一擁而上。雖然不知那黑影是什麼,總之可憐的家伙被拽上來了。

人沒事,就這微弱的月光,大家瞠目結舌的發現,他的雙腿正血流如注!

"不!是怪物!"一名哨兵干脆鳴槍示警,引得所有哨兵對天鳴槍。

睡夢中的所有人都蘇醒了,他們顧不上儀表,完全處于條件反射,第一時間從槍塔拿到自己的步槍。得益于戰場經驗,所有的槍械內都有子彈。短短十秒後,所有人都做好了戰斗準備,他們將槍口瞄向任何刻意的方向。開展火力壓制。

這番火力可是不得了,強烈的聲音居然引得河道沸騰了。那些還在關心受傷戰友的哨兵們,完全把目光放在河里的怪物上。

"兄弟們,準備好手榴彈,把那個怪物炸死!"

一名哨兵帶頭,另外十人旋即拔出裝在武裝帶里的炸魚用手榴彈。

月光之下,不斷翻騰的睡眠非常明顯。火柴點燃引信,他們大吼著"格拉納達"把手榴彈扔出,緊接著,水道炸出三十米高的水柱。河水濺落下來,給三百名緊張的戰士洗了把臉。

"到底什麼情況?"一無所知的哈爾科夫沖到受傷士兵這里。

"營長,他被怪物襲擊了!"

"怪物,這里能有什麼怪物?啊!難道是那個?"現在,哈爾科夫能想到的也就是巨型鯰魚了。

想到這兒,他瞟一眼恢復平靜的水道,在看看傷員小腿上的可怕傷口。那分明是幾個血洞,好在其他人用布條狠狠捆住了其大腿,血才止住。

"快!快把他抬到篝火處。醫療兵,給他撒點磺胺!"

這一突發情況令人始料未及,誰能想到平靜的水面下還暗藏凶險?!

再疲憊的人這一刻也沒心思休息,大家早已陷入亢奮。

哈爾科夫很清楚,那種巨型鯰魚根本不是游動的魚肉,在它活著的時候可是掠食者。它們巨大的體型在去年給予了哈爾科夫極大印象,想想看,它們若是長得再大些,甚至能把牛給吞掉,更不說人了。

面對著圍過來的戰士們,他緊張的大吼︰"你們都听著,在天亮前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靠近河畔。所有人檢查武器,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射擊。"

哈爾科夫不想再冒險,現在靜候天亮才是正途。反正這個倒霉的戰士,他的傷口基本不再流血,得到早晨援兵抵達,就直接將其送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發事件令所有人清醒過來,"以面對真正的作戰執行本次任務"不再是停留于口號。

天漸漸命令,星河不見了,世界陷入湛藍,然後是天藍,遙遠的東方,太陽即將升起。

那麼,蘊藏怪物的河道,現在終于太平了嗎?

整個過去了兩個小時,哈爾科夫派出偵察兵帶著槍械到河畔一探究竟。

在河畔,偵察兵看到了傷員流落的殷虹血跡,再看看河道,一個巨大得白色東西飄在河面,它的巨大,就算是河水也沒將其沖到下游。

"那個怪物死了!營長你快去看看!"

驚心動魄的哨兵回來了,哈爾科夫也不再抽煙,拎著沖鋒槍沖到岸邊。

"營長,這東西是什麼?就像是一艘船,我們看到的是船底。"

哈爾科夫搖搖頭,看到著巨大的白色物體,他渾身震顫︰"兄弟們,我想我們抓到了我們有史以來,最大的魚!你們有沒有膽子把他拖上來?"

此言一出,圍觀者清一色的面露難色。

其實哈爾科夫不非常緊張,他基本可以斷定這就是一條食肉的巨型鯰魚,其巨大的超乎自己的認知。大魚就是是昏迷了還是死了,誰知道呢!的確,如若貿然下去令這個昏迷的怪物發狂,只怕它一扭動尾鰭就能把人拍死。在聯想到傷員腿上的血窟窿,哈爾科夫陷入到自我約束中。

"好吧,我們還是不要冒險!兄弟們,我們就守在這里。如果這怪物要逃走,我們就對它射擊。我們決不能把它放走,等援兵來了,我們想辦法把它弄上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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