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偵察排並非全軍覆沒,有幾名士兵被子彈擊中正是奄奄一息,悲慘的申吟聲終于令暴怒的蘇軍戰士清醒過來。
蘇軍沒有再補槍,甚至還蹲下來檢查一下傷情。奈何德軍士兵傷的嚴重,不一會兒就因失血過多咽氣。
「罐頭和子彈殼做的手榴彈,真是太狠了。」戰士們如此感嘆,接著就是打掃戰場。
所以,那名被娜塔莎擊中小腿的家伙,很快被戰士們所發現。
被一發7.62毫米子彈打中,子彈直接打斷了其腓骨,因而這名德軍士兵的小腿斷裂,鮮血已經流了很多。然而這個人明顯求生**強烈,他雙手掐著腿,努力減緩失血。
終于,蘇軍戰士們趕來將其控制,一人解下綁腿暫時用它作為止血帶。其他人則晃動著胳膊,招呼戰友們圍過來。
娜塔莎懷抱步槍,和伊戈爾一道前往那個被干掉的狙擊手的位置。她瞥了一眼巴爾岑,只見營長一臉高興跑走了。
「呵呵,抓舌頭的功勞應該歸在我這里。」
伊戈爾听到了她的嘟囔,不禁微微一笑︰「親愛的,是你的功勞絕對少不了,巴爾岑才不會傻到跟你搶功勞。還是先看看你干掉的敵人吧!看看那個法西斯是怎樣的嘴臉。」
「的確。」女孩扭過頭莞兒一笑,她摘了麻布又突擊洗了臉,金色辮子華麗的一甩,少女清秀的一面展示的淋灕盡致,就是和這戰場格格不入。
兩人始終保持小心謹慎,即便戰友們都在這片小小的戰場,突然冷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娜塔莎很快找到了那人的尸體,她的臉色又嚴肅起來。只見松樹樹干根部飛濺上了大量的血跡,一具頭部變得血肉模糊恐怖異常的尸體,安靜的躺著。
尸體的左臂還壓著那支毛瑟步槍,槍桿上亦是沾染了濃厚的血跡,令人難受的血腥味非常濃厚。
伊戈爾俯,將尸體推到一邊,再把步槍拿起,隨手擦拭其上的血跡,沾滿血污的右手又隨意的在自己褲子上蹭蹭。
「娜塔莎,這桿毛瑟98K步槍是你的戰利品。瞧,這上面還有瞄準鏡。」
「應該是蔡司瞄準鏡,一種非常優秀的瞄準鏡,它能放大八倍,單純做望遠鏡都是很好的。」
伊戈爾微微一驚︰「你居然知道這麼多?!」
「是司令同志告訴我的。」
「司令還說什麼了?」
「司令說,德軍的狙擊手用的都是毛瑟步槍,他認為毛瑟步槍的精度根本比不上我們的莫辛納甘,但他們的瞄準鏡真的很高級。這桿槍對于我真的很無用,但瞄準鏡真的大有用處。等這場戰役打完,我的新反坦克槍的瞄準鏡就用它。」
「好吧。」伊戈爾點點頭,「我們看看還能發現什麼有用之物。」
一般的士兵渴望得到彈藥和糧食的補給,尤其是德軍士兵的高幫皮鞋,對于經常執行長途奔襲的部隊,充分的皮鞋補充非常必要。
巴爾岑則渴望情報,對于前方德軍是否有布放,洛耶夫城里的守軍又是如何,他只知道德軍634師派兵駐守,具體情況一無所知。唯一幸存的德軍士兵成為一切的關鍵,巴爾岑自然的高高興興的拉著懂德語的通訊員米沙,好好的審訊一番。
德軍傷兵被喂了一些水,其小腿的繃帶也被勒得更緊。說實話,巴爾岑沒有絲毫救活他的打算,帶情報問出來,補上一槍一了百了。
蘇軍想怎樣做,德軍傷兵不必思考就能猜到。
所以當米沙詢問其關鍵的尖銳問題時,這廝居然呲著滿是血絲的牙,罵了一句。
巴爾岑可不傻,他听不懂德軍也能從其態度知道傷兵在罵人。
他果斷詢問米沙︰「親愛的,這家伙在說什麼?大概是罵人。哦,他罵scheisser我還是懂的。」
「是的,就是罵人,非常惡毒。」
「他具體說了什麼?」
「他……他說……他說我們是沒有生命權的,不是所有的民族都有生命權。」
巴爾岑已經咬緊了牙關︰「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他們,你們這些傳播布爾什維瘟疫的民族,沒有資格生存。第三帝國的使命終將完成,即使他死了,勝利也是屬于第三帝國……」
「好了,你別說了!」巴爾岑打斷了米沙的話,他的內心非常的憤怒,因為這番話應該由武裝黨衛隊說,但這名傷兵以及其他的尸體軍裝上,皆沒有SS的標致。他長嘆一口氣︰「我還以為德軍國防軍還存在一些真正的軍人,看來是我錯了。這群家伙都被希特勒洗腦,和被干掉的那些武裝黨衛隊沒有任何區別。」
情報還是要繼續審的,此人如此的嘴硬,巴爾岑倒是有辦法。
他蹲下來,令幾個人按住此人,他的右手直接扣如其右小腿的傷口中,直接捏住其斷裂的骨頭。
德軍傷兵頓時爆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整個身體更是在顫抖,幾乎要被疼昏。
巴爾岑折騰了幾次,傷兵的精神終于崩潰了,因為他被蘇軍控制著,嘴里還被杵上一根木棍防著咬舌自盡。傷兵真是其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唯一能令這名凶神惡煞的蘇軍軍官住手的辦法,唯有招供。
巴爾岑嘿嘿笑出聲︰「這就對了,你早早說出來,何必受苦?」然而巴爾岑的笑更像是魔鬼的嘲諷,德軍傷兵交待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即德軍634師在洛耶夫城內和其周邊區域的一些他了解布防狀況,尤其說明了城里存在兩個團的守軍。
傷兵一邊說,米沙一邊在筆記本上飛快記錄。傷兵是一邊說明有價值的情報,一邊在哀求饒命,米沙自然是只記錄前面的,作為一個資歷奇老的戰地通信兵,米沙並不對這名德軍傷兵有絲毫的憐憫。
米沙終于停下鋼筆,將筆記本交給巴爾岑,並介紹︰「營長,這就是我突擊對繁瑣的情報進行的總結,您稍微一看就能一目了然。」
巴爾岑的確是看了十幾秒,德軍的布防基本狀況就了解。尤其他獲悉了,德軍在洛耶夫城向南向西方向三公里,設了多個哨所。每個哨所都架設一挺機槍,所謂一個哨所傳來 啪槍聲,整個洛耶夫能迅速警惕起來。
「看起來大部隊如利劍一般直接北上突進是不對的,我們需要迂回。此事我得告知後面的第二團。對了,米沙,這人現在還在喋喋不休,是不是還有什麼情報?」
「不!營長同志,他在求饒。」
「是嘛?」巴爾岑也不含糊,瞬間拔出腰里繳獲的魯格手槍,結束了傷兵的生命。槍口還在飄著硝煙,巴爾岑冷冷地說︰「生命是美好的,可惜法西斯沒有,我們蘇聯紅軍就是你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