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我才發現此時的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已經回家了嗎?
難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都是我的一場夢?
我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此時的我突然看著自己的右手發呆。
如果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的話,那……我傷害蔣晴晴的事情,也是一場夢嗎?
我很想它只是一場夢,一場讓我虛驚的夢。
不過的腦海里卻清楚的記得蔣晴晴那蒼白的臉色以及她月復部還流著鮮血的傷口。
這不是一場夢!
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確實親手傷害了蔣晴晴!
我明明答應個蔣晴晴的啊,我不會傷害她,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會這樣做?
蔣晴晴現在怎麼樣了?她被我捅了一刀,恐怕蔣晴晴現在很是傷心吧?
想到這里,我突然忍不住鼻子一酸,隨後便抱著被子痛哭了起來。
我以前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我也很想忍住,畢竟我不是一個動不動就喜歡哭的人,甚至從小到大我哭的次數用一只手就能夠數得過來。
然而現在卻不是我能夠控制得住的,我為了自己的女兒,傷害的我心里最愛最舍不得傷害的那個女人,這是上天對我的戲弄嗎?
此時的我已經不知道該去考慮什麼問題了,想著以後再次遇到蔣晴晴她可能會有的表情以及眼神,我心髒就再次揪痛不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這才停止了自己的哭泣。
或許一個人的時候我才能如此哭出來吧?在人前我能這樣哭嗎?我自己或許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看著我那之前還沾滿鮮血現在卻不知道被誰洗干淨了的右手,我心里就是一股憎恨的情緒。
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難道就是因為我心里的那股表姐一直擔心的戾氣?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當時什麼都意識不到啊!
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能夠回憶起我到底是怎麼對蔣晴晴動手的,那段時間我就如同沉睡了過去一般,沒有絲毫的記憶,這難道也是那種狀態的副作用嗎?
想到這里,我內心便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如果我每次出現這種讓我根本控制不住的狀態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做的全是我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那樣的我會有多麼的可怕?
這次我將蔣晴晴給傷害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有一天我會不會也對表姐動手?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樣的結果讓我感覺到害怕至極!
如果我什麼都干不了,那我即使出現了這樣的狀態,豈不是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這麼想著呢,我看著我自己右手的目光之中的憎恨也越來越濃厚。
我突然抬起頭,看著床頭櫃上的那個花瓶,隨後便伸出左手將花瓶拿在了手中,高高的抬起,就要將朝著我的右手手腕上砸過去。
砰!
花瓶才被我舉起,就突然在空中爆裂開來。
碎片灑落了我一床,這讓我不由得一愣,轉過頭看去,此時的門口竟然站著苦大師。
看來阻止我自殘行為的人,應該是苦大師了。
苦大師背負著雙手,就那麼看著我也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不知道苦大師此時心里在想些什麼。
「師伯。」我吞了吞口水,對著苦大師招呼道。
盡管我現在並沒有什麼想要說話的心情,不過出于禮貌我還是得給苦大師打招呼。
苦大師似乎也看出來了我此時的心情不好,微微點了點頭,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隨後便開口道︰「傷害自己終究只是一件懦弱的事情。」
懦弱麼?
我慘然的笑了笑,此時的我真的很想將自己那沒用的右手給徹底廢掉。
「總比傷害別人要好得多吧?」我呆呆的開口道。
「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你情願的。」苦大師說道,也不知道苦大師這樣說是不是為了安慰我。
「所有人都知道麼?」我看了看苦大師。
「或許蔣晴晴不會這麼想,而且我確實對她動手了。呵呵!可笑的是在帶她過去之前,我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不會傷害她,現在我說的話也都是一些空話了嗎?」
「那並不能怪你不是嗎?」苦大師再次說道。
「那時候的你神志不清,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所以你才會對她動手。而且,這早已經是注定了的。」
「注定?什麼注定?注定我要對蔣晴晴下手嗎?」我轉過頭看著苦大師詢問道。
苦大師看了我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張成,你還記得你之前所做的那個夢嗎?」
「夢?」我愣了愣。
「哪個夢?」
我做過的夢很多,我還真不知道苦大師所說的到底是哪一個。
「你與蔣晴晴的那個夢。」苦大師回答道。
「在夢中,你為了你的女兒親手殺死了蔣晴晴。」
听到苦大師的話,我臉色不由得大變,腦袋里就如同劃過一道閃電。
對啊!
我確實是做過這樣的一個夢,當時我還去找孤燈和尚解過這個夢的,孤燈和尚所說的話我都感覺到一頭霧水,還以為是這個和尚在忽悠我。
等等!這個夢……為何會那麼熟悉?
為了自己的女兒殺死蔣晴晴?
這……不就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情嗎?那個夢……還真是一種征兆?
「為什麼?為什麼會跟夢掛鉤?」我喃喃道。
「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苦大師看著我再次嘆了一口氣。
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嗎?我傷害蔣晴晴早已經是注定好了的事情?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注定的事情?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又如何?
剛剛發生的事情與之前我所做的那個夢的夢境一模一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注定好了的?
「可是……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不跟我說?」我突然抬起頭看著苦大師開口道。
「這件事情,不是誰跟你說就能夠阻止的,況且……沒有任何人能夠猜到所有的事情發展到底是怎樣的。」苦大師回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