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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韓馥出毒手

秦野接見了朝廷的使者。

這個使者叫王衡,是司徒部的官員,說起來秦野也是認識。

「秦將軍,請接詔書吧。」王衡很和善的說道。

于是秦野設下香案,就請王衡宣讀詔書。

「冀州凌亂,征東將軍秦野討黑山,安百姓,有功于社稷……。」

荀攸他們的心里多少忐忑,這前面說的一般都是好听的,後面就是要求了。

王衡繼續念道︰「韓馥為冀州牧不利,今免去其位,秦野代之,詔令到時,即可生效。」

隨後就是勉勵的一些話了。

包括秦野在內,眾人都愣住了。

對于朝廷忽然派使者來自己這里,秦野是模不著頭腦的。

本以為肯定是來索取什麼的,但竟然是來任命他為冀州牧的。

這就更加模不著頭腦了。

怎麼被突然任命為冀州牧了呢?

真是看不透,朝廷那些人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荀攸他們大喜過望。

本以為是一件壞事,沒想到,竟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眾人歡喜的擁著秦野坐下,又是大禮參拜冀州牧,又是打賞前來傳達詔書的王衡。

隨後就有傳聞來到。

秦野他們也就知道,原來是公孫瓚設計他,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鄭玄和蔡邕幫了一把,促成了此事。

秦野唏噓不已,「我虧欠鄭老蔡老太多。」

荀攸他們才不會去管太多,在他們看來,鄭玄他們幫秦野是應該的。要知道當年秦野開儒家盛典,實乃天下儒士的楷模。

少年諸葛亮輕搖羽扇,喜悅道︰「原本進攻公孫瓚順理成章,而討伐韓馥頗有些隔礙,現在就不同了。主公何不先派人送出命令給韓馥,讓韓馥來軍前听令,若是他不來,就是違抗命令,伐之則可。」

于是,秦野一方面開始調集軍隊于趙國,準備南下。一方面送出冀州牧的命令,讓韓馥帶著冀州牧的印綬前來听令。

…………

鄴城。

由于大災,這座城市的繁華跌落了許多。

九成的店面都已經關閉了,街面上出現了許多乞討之人,治安也變的極差。

州牧府中。

韓馥神情憂郁的坐在堂上。

他接連遭受到打擊,損失慘重,府庫錢糧已經空虛,而兵馬只剩下一萬來人。

要知道,就在一年前,韓馥還是天下第一等富庶的諸侯,麾下兵馬十余萬。便是威震北地的公孫瓚,都不敢來騷擾他的城池。

而如今,冀州十分混亂,劉備公孫瓚還有秦野,都是威脅。尤其是秦野,威脅極大。

只是一年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這速度太快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

到底做錯了什麼?

每每惆悵的時候,韓馥都會這樣問自己。

並且,更讓韓馥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冀州牧竟然被朝廷給擼了,現在連官職都沒有了。

他看向堂下,辛評、耿武這些人,雖然還是他的手下,但其職位,反而都在他之上。

這讓韓馥每天以淚洗面。

辛評和耿武他們面面相覷,此刻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竟然把主公的冀州牧給撤了,朝廷那些人腦袋都秀逗了,秦野都把他們拋棄了,他們還這麼跪舌忝秦野?

他們便感到,若是自己的話,便是有鄭玄等人出面,也要斗爭到底。

真不知該怎麼去安慰韓馥。

這時候,一名侍衛進來了,手里捧著一個卷軸,「主公,秦野的命令到了。」

侍衛的神情很古怪了。

命令到了。

眾人的神情都變的古怪。

韓馥差點抽過去了。

曾幾何時,他是冀州牧,還專門用官位壓過秦野。可現在,昔日一千兵馬的小諸侯,已經都來命令他了。

韓馥的憂郁沒有了,頓時就怒了。

辛評他們望著看到書信時,面色不斷變化的韓馥,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韓馥可是諸侯中的老資格了,他位高權重的時候,天底下都還沒有秦野這樣一個人。而就在年前,秦野還在這里寄人籬下。

然而可說轉眼間,風雲突變。

那個寄人籬下的少年,一躍成為北地最強勢的諸侯,還被朝廷任命為了新的冀州牧。

這種反差,別說當事人韓馥了,辛評他們都接受的不能。看起來,各路諸侯也是無法接受的。

秦野書信上,或者說命令中,說的很簡單,要韓馥馬上來他這里述職,若是不然,嚴懲不貸。

嚴懲不貸!

他憑什麼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韓馥撕碎了書信,一口血噴了出去。

這一口血,代表了憤怒、更多的還有擔憂和害怕。

韓馥可是老官場了,豈能不知,這是秦野上位後,要拿他這個老冀州牧開刀,並且,肯定是拿他開第一刀。

他哭了。

早知道會是現在這種情況,當初他絕對不會去得罪這個人。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除非他投降,不然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

要說投降的話。

韓馥可以投降給任何人,就是不能投降給秦野。這已經不是命的問題,這是臉的問題。

如今他的臉面已經被徹底呼腫了,再繳械投降,那還怎麼活在天下間?

雖然可以不要臉。

但這一次,韓馥可以不要命。

韓馥打算拼命了。

這麼多年了,他忍這個忍那個,被打臉也無所謂,但這一次被打的太狠了。

但拼命可不是嘴上說說,手中也要有實力。

以前,韓馥兵馬眾多,倉庫里有糧食,有錢,加上雄城鄴城,因此很穩當。

而現在,兵馬虧的太厲害了,只剩下了一萬來人。府庫也沒有能夠支撐半年的糧食,因此就算有雄城鄴城,老冀州牧心里也沒底氣的很。

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韓馥危機感太嚴重了,便對堂下的辛評,耿武等人道︰「盡快擴充軍隊,囤積糧草,購買軍需,加強城防。」

長史耿武走了出來,表示四個字,沒錢沒糧。

曾經天下最富庶的諸侯,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韓馥垂淚。

眾人看到後,無不傷心。

辛評看不下去了,一個毒計,浮上心頭。

于是,在第二天。

州牧府外,車水馬龍,奢華的馬車一眼望不到頭。近千僕人,排滿了昔日空蕩蕩的街道。

一時間,給人一種盛況的錯覺。

甄逸等土豪,紛紛來到了州牧府。

甄逸這些大家族的人,個個人精,韓馥的近況,人盡皆知。便能想到,這次韓馥召集他們這些人,肯定沒好事,肯定是要錢要糧食的。

他們暗通款曲,決不再給一分錢一粒糧食。因為如今的冀州牧,已經不是之前的冀州牧了,這位老冀州牧已經沒有任何前途可言。

幫助韓馥,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于是,也就是十幾分鐘後。

韓馥鐵青的臉坐在堂上,渾身發抖中,看著甄逸等人個個很有禮貌的告辭而去。他們都不在稱呼他為州牧大人了。

「主公,既然這些人這麼薄情,那麼就不要再猶豫了,先拿甄家開刀,殺雞儆猴。」當所有大家族的人離去,辛評走出來冷道。

其實辛評早就算出甄逸他們是不會幫忙的。

而此刻,想要重整冀州軍,就要吃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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