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馬鈞望著臨頭的箭雨,忽然領悟了,這是要連他一起殺死。
忽然,他更加領悟了。一直以來,都是秦野在救他。若是秦野拋棄他獨自離去,那麼現在秦野恐怕已經安全撤離了,而他已經成了一具插滿箭矢的尸體。
還談什麼墊腳?
還談什麼完成任務!
馬鈞其實根本不願意去完成這麼陰險的任務,但為主盡忠四個字,鼓勵著他。他如此不要命的去完成主公布置下來的任務,顏良文丑竟然如此對待他。
他絕望了。
「豬!豬隊友!」
危機臨近,讓秦野爆出了後世的粗口。以他至尊法眼的實力,後世拿個五殺,那都是小菜一碟。但要是身邊都是這種豬隊友,那就等著被人反殺吧。
好在豬隊友不是四個,只有一個,還是背的動的。
秦野真是快氣死了,你說你這豬隊友,走路都不看著,尼瑪給自己人墊腳?
你肯定不是從勇士隊出來的。
不過他也知道,馬鈞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科學家在實驗室是上帝,可是上了戰場,那肯定是拖油瓶了。自己一直拉著他,他慌了神,腳不穩擋了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在馬鈞是科學家的份上,秦野還是不能放棄他的。
而所有人,也是小看了他秦野的。
那至尊法眼散發出的金光,在他經脈內流轉,那澎湃的力量,讓他就算是在倒地狀態下,也能夠做出遠超常人的閃避。
他以一個超級體操動作,手撐地面盤旋而起,踢飛馬鈞的同時,自己也激射了出去。
半路上又抓住了空中飛翔的馬鈞,並再此提速。
遠處,袁軍上下都駭然了。
這麼密集的箭雨,去射一個倒地的人,現在看來,那人還會逃月兌!
忽然傳來陣陣冷笑。
顏良冷笑道︰「秦野果非一般人,但他注定已經無法逃月兌這一次的箭雨了。」
文丑點頭道︰「他再厲害,也是人。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那箭雨還有一丈的範圍,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二人對視一眼,難掩傲然。
殺了秦野,不單單完成了任務,名聲,也會如潮而至吧。
他們再次目視遠方,等待秦野倒下的一刻。
就看到,秦野忽然舉起了馬鈞的身體,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天上掉下來的箭矢,就被撥到了一邊。
緊跟著,秦野就進了樹林子里不見了。
看那最後輕巧的步伐,顯然沒有受傷。
嚓……。
顏良和文丑各自捻著自己的一小嘬胡子,無法置信的目光對視中,將對方石化了。
尼瑪!
又給跑了!
不可能,這絕對是他嗎的幻覺,是嚇不倒我們的!
這當然不是幻覺。
而一千騎兵可是帶著奪取天下第一戰功而來,回去後吹牛逼的話語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一千人殺一個,然後回去裝逼。
但現在,竟然讓人家給跑了。
這回去還怎麼裝逼?恐怕回去後,別人都拿自己當傻子看了。
一千騎兵哭了。
這位主公,請不要這樣好嗎。哪怕你瘸著腿逃跑,我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顏良和文丑吐血了,互染征袍。
士兵們都無法接受,他們就更加無法接受。
這樣回去怎麼交代?
未來還能不能見人了?
另一方面。
樹林里。
「我要死了,要死了!」馬鈞臉色蒼白望著身上插著的箭頭,嘟囔著,他真不想死,他一生所學,還沒有來得及任何施展。
真是豬隊友,好在到了實驗室,應該不會那麼豬了吧。秦野安慰道︰「德衡勿憂,這些都是皮外傷。」
馬鈞驚駭的目光注視下,就看到秦野將他身上的箭矢一個個拔出來扔出去了。雖然還是感到疼痛,果然箭頭只是插在衣服上,劃開皮膚的部分也只是皮外傷。
虧得秦野的金手指強橫,這才能夠安然無事。
馬鈞就哭了。
看他哭的傷心,秦野也是過意不去,若不是自己請人家出山,人家也不至于哭成這樣,頓時一陣安慰。
…………
半個時辰後。
袁紹在他的大堂上走來走去,沒著沒落的模樣。
一群文武,也都是焦急等待的神情。
「主公!」
呼聲中,顏良和文丑一起跑了進來。
袁紹心里咯 一下,他已經迫不及待,很勉強的才壓制住變的顫抖的聲音,問道︰「如何,秦孟杰死了嗎?」
「主公,我們一千騎兵突然殺出,開弓放箭,箭如雨下……。」顏良沉聲道。
眾人的心情頓時都被調動了起來,瞪大了眼楮看著顏良。
「讓他給跑了。」文丑說著,就跪了。
袁紹聞言都沒有發愣,當時就吐血了。
尼瑪,他褲子都月兌了,就給他帶來了這個消息?
田豐他們都抽過去了,怒視顏良,既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你說那麼多干什麼?
顏良嘆了口氣,也跟著跪了。他其實是想表達一下,他們已經盡力了。
袁紹當時怒發沖冠案幾處不斷吐血,要知道他一直認為等待的是個好消息。畢竟一千騎兵突然殺出,將那人圍住,就如同顏良所說,箭如雨下,誰能逃命?
這都沒能留住人,那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袁紹快氣死了,咆哮道︰「拖下去,給我砍了,全砍了!」
田豐他們嚇壞了,這可是顏良文丑,全砍了,以後誰來帶兵打仗?
看起來,主公真是被氣的不輕。
「主公息怒。」田豐第一個跪了。
緊跟著其他人都跪了。
親衛們看到這種情況,便感到還是再看看情況再說是否動手。
袁紹到底一代梟雄,雖然一口老血又在嘴巴里亂轉,但也是硬生生咽回去了,「說,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眾人都是很納悶的,一切都安排好,臥底都有,這都沒有完成任務。那到底怎麼樣,才能夠完成任務?
當顏良文丑描述完當時的情況後。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還是人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敵?
「秦孟杰武勇至此,卻非吾等所能預料。此事看起來,並非顏良和文丑二位將軍之過。」沮授進言道。
袁紹頓時失魂落魄,他到底不能殺了顏良和文丑出氣,只能自己個慢慢消化吧。看起來,沒個一年半載,這口氣很難下去了。
「我以亂矣,你們都走吧,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文武面面相窺,便感到還真是讓主公自己一個人先靜一靜比較好。
這時,田豐走了出來,道︰「雖然沒能留住秦孟杰,但屬下有一策,能夠耗盡他的錢糧。那時候,主公提兵圍剿他的根據地易如反掌。抓住此人,可報今日大恨。」
袁紹听到這番話,多少有了些精神,而其他人也是看向田豐。
人家都走了,怎麼害?
還耗盡人家的錢糧?
怎麼消耗?
這位謀士,你不是在說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