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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腳立威

劉豹沖過去,凌空一腳,踹向秦野胸口。

秦野根本就沒有動作。

劉豹大喜,顯然面前這個人沒有任何武力,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一個 骨頭。

太史慈搖頭。

白袍青年繼續叼著一尾草,嘆息著。

「這個人骨氣是有的,但就是太沖動了,太不冷靜了,太狂了……。」

太史慈和白袍青年漸漸對秦野的看法變的有些不好了。畢竟一個沖動的人,就算再有骨氣,也只是匹夫之勇,難登大雅之堂。

至于為何他們認為秦野不是劉豹的對手,看抓捕他回來的那些匈奴士兵就知道。這些士兵衣裝整齊,絲毫沒有打斗過的痕跡。這說明抓捕秦野的時候十分輕松,這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

「受死!」劉豹見到秦野都被嚇的無法動彈了,頓時用出了所有的力量。連日來敗給太史慈的怨氣,全部傾注在了這一腳上。

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那力量帶來的快意,這一腳,足以奪取面前這個少年的性命。

「還說兩招贏我,我一招就能取你性命!」

這簡直是這段時間,最令人快意的事情了。

這一腳的威力倍增,帶著破風之聲,如奔雷而至。

秦野終于動了,至尊法眼前,這一腳的破綻太多太多了。並且,就算不用法眼去看,他也能看出太多的破綻。要知道,秦野一直勤學苦練武藝,早以不是穿越初的那個他。

「破綻百出。」迎著飛身而來的劉豹,秦野同樣也是凌空躍起,踢出了一腳。

這一腳後發先至,正中劉豹胸口。

蓬~。

「哇~。」劉豹被踹飛了出去,回去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幾乎一倍。

徐晃和高順面面相窺,頓感解氣。要知道,秦野這一腳踹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匈奴人,而是匈奴王於夫羅的兒子。

「什麼!」太史慈當時就震驚了,眼楮都瞪出了眼眶。

遠處,為秦野嘆息的那位白袍青年,嘴巴中的青草掉在了地上。

這是神馬情況?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真的只是一招,就擊敗了劉豹!

這人是誰呀?

太史慈簡直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要知道,就算是他拼了性命,也無法一招就擊敗劉豹。細細想來,恐怕也需要十幾招。

白袍青年震驚了,他有把握十招之內就解決掉劉豹。但是一招,那太恐怖了,想都不敢想。

奴隸們都站了起來,強忍著爆發出歡呼聲的沖動。看著秦野的目光,漸漸發生著質的變化。

落地的劉豹砸出一片塵埃後,就成了出了土的蚯蚓。一會卷曲,一會成煮熟的蝦米,並散發出兔子受傷後的叫聲。可見秦野這一腳的威力,真是非同一般。

其實秦野還是腳下留情了,畢竟他來這里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救人。而殺掉劉豹,恐怕就救不出人了。

這個少年真是太強了。太史慈和那個白袍青年,難掩持續的駭然。

秦野只是一腳,就把劉豹KO了。匈奴人發懵了好一會後,才在劉豹的慘叫聲中清醒過來。他們震驚了,但職責所在,一擁而上,就要殺秦野。

太史慈這時候站出來了,喝道︰「這是神聖的‘伊斜格爾’,難道你們要違背傳統?」

違背傳統的匈奴人,會被整個族群唾棄。

匈奴人不敢動手了,憤怒中,隱隱還帶著一絲絲敬佩,這是匈奴人敬佩強者的傳統帶來的一些轉變。

這時候的劉豹,在侍衛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他簡直要抓狂了,原本以為一招就能夠收拾了面前這個人,沒想到結局恰恰相反,被人家給一招收拾了。

他簡直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結果,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劉豹都快哭了,內心悔恨之極。他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武勇,隨手就能收拾。可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強大到如此恐怖。

如今的劉豹,已經完全喪失了剛才嘲笑秦野說大話的記憶,已經將那番話當成了警告。他都告訴我一招就能收拾我,我還傻乎乎跑來送死,天下再沒有比我更蠢的人了。

傳統讓劉豹將怒火宣泄到了匈奴小隊長身上,「這個人你到底是怎麼抓住的?」

匈奴小隊長也嚇壞了,這人太厲害了,我是怎麼抓住他的?他翻找記憶,急忙道︰「王子,我帶人過去,用弓箭包圍了他,他就投降了。」

劉豹一口老血在喉嚨里亂撞。尼瑪,那你早說呀,你用弓箭包圍了他,可不他就投降了。

他便感到自己真是太倒霉了,本被太史慈壓制,想要找個人裝個逼,找回些面子,發泄一下。沒成想,撞鐵板上了,撞了一個比太史慈還厲害的人身上。自己沒發泄成,反被人家拿來發泄了。

劉豹嘴角流血了,恨不得生吃了秦野,但也不敢違背傳統,「你叫什麼名字?」

「禾予。」秦野道。這是個化名,取秦野兩個字的半邊組合而成。

「禾予是吧,來日方長,呃……。」劉豹一捂胸口,示意侍衛趕緊帶自己走。

秦野道︰「這位王子,你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吧。」

「???」劉豹稍後恍然大悟,頓時露出厭惡的目光,「給他十桶干飯。奴隸……。」

雖然劉豹恨不得殺死秦野,他身為匈奴王子殺秦野易如反掌,但正因為是匈奴王子,更加不能違背匈奴人的傳統。

隨著劉豹帶人離開,奴隸營中,除了外圍寨牆上境界的匈奴人,已經全是奴隸了,這是匈奴人一貫管理奴隸的方式。秦野觀察到這種情況後,壓力頓減,這種管理方式,對他來說是一個好事情。

太史慈上前道︰「這位禾予兄弟,你的這些人,這段時間都可以吃飽飯了。」

四周的百姓,都是饑餓的目光望著那一桶桶的干米飯。畏懼秦野,不敢靠近。

秦野走到剛才太史慈所在的窩棚地下,指著幾口翻滾的大鍋,「這是奴隸營的食物?」

太史慈黯淡的點了點頭,這就是奴隸的食物了。他也是用干飯控制住了這些彪悍的奴隸,其他奴隸才有一口稀飯吃。

隨同秦野來到這里的徐晃高順他們都震驚了,只因為大鍋的水里雖然有些米翻滾,但太稀薄了,水還是清色的。他們都是帶兵的人,對糧草心里都格外重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鍋里面,加起來恐怕也就幾十個人的米量,卻是要這片營區,近千人吃喝。

「這能夠吃飽?」

見到秦野震驚的目光,奴隸們垂下了頭。我們是吃不飽,但是你能吃飽。

遠處的白袍青年眉頭一皺,你有十桶飯能夠吃飽,卻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這個人也只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原本白袍青年欣賞秦野面對劉豹時的骨氣和身手,但听到這番話,對他的印象急轉直下。

太史慈也是如此。你能夠吃飽,完全可以默不作聲,你還問別人能不能吃飽。你雖然是憑本事吃飽的,但你這麼問,就太貶低人了,太可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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