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開始也是被迫拜大哥,也是很不甘心的。但隨後才領悟到了,拜大哥可是一件好事情。就此心甘情願,認準了大哥。
但在他看來,自己拜秦野為大哥這件事情,一般人肯定是無法理解的。比如自己的父親大人,就每每總是大罵國賊董卓,連帶著大哥也是幫凶,還是最可惡的幫凶,小國賊。
難道!我大哥虐待我爹了!
司馬懿驚恐了,「父親大人,您一直都是很排斥我大哥的,難道是我大哥對您作出什麼事情了,您才有剛才那番話?」
司馬防老臉微紅,點了點頭,道︰「我之前是誤會你大哥了。」
司馬懿震驚了,他心里就開始進退不得。他很看重誓言,雖然認識不長時間,但大哥已經在他心中。
而大哥,竟然虐待了老爹。
「哎……。」司馬懿雖然還是一個少年孩子,但此刻十分鄭重,道︰「爹,恕孩兒忠孝不能兩全。我既然已經決心追隨大哥平定天下亂世,父子親情也只能放到一旁了。」
司馬懿和諸葛亮拜秦野為大哥,這種形式不同于桃園結義那種,而是相當于社團拜老大。
忠心的小弟,都會為老大盡忠,自古忠孝不能兩全。
司馬防一開始點了點頭,隨後就瞪出了眼珠子,「什麼就忠孝不能兩全了?我和你大哥的關系,是相當親密的,是一個群體的。是有著共同的目標,理想。當然,你說也很對……」
司馬防隨後語重心長道︰「你以後有機會追隨你大哥做事,必須要好好做,就不用考慮我了。」
爹被虐糊涂了……。
「你要去哪里?」司馬防急忙喊住轉身就走的司馬懿。
司馬懿道︰「我去問問我大哥,到底是什麼手段,讓爹轉變的。我去求求情……。」
他看老爹神情,應該沒有挨打,若是不然,雖然忠孝不能兩全,但他肯定也會為老爹鬧一鬧。
「你不用去了,你是我得兒子,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隨後,司馬防將秦野造字,還有秦野表明心跡的一些話,告訴了司馬懿。
「他真是一個偉大的人。」司馬防唏噓道。
司馬懿震驚了,動蕩了!
原來是這樣!
另一方面。
諸葛家的客房里。
諸葛瑾嚴肅道︰「二弟,我察言觀色,鄭老他們對秦將軍的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名士崔琰都被鄭老訓吐血了,這里面肯定有事情。你拜他為大哥,將來他極有可能會是你的主公。秦將軍的能力很強,這毋庸置疑。但你可要考慮清楚。」
諸葛瑾對當今天下的理念,和諸葛亮十分相似。認為已經到了破而後立的時候了,這種時候,他們這樣的人,就需要良禽擇木而棲。
諸葛亮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當時是被迫拜了老大,他後來認真考慮過。若是沒有大的變動,應該是不會改變了。這時候听到鄭玄等人對秦野的態度完全改變了,「我老大肯定是臥薪嘗膽,也只有這個可能,鄭老那些死腦筋才會發生改變。」
他攥緊了拳頭,「不愧是我老大,做事風格就是不一樣!」
………………
二日後。
秦野的大軍已經全部到位,這一天一早,他就要領軍出征白波軍。
「昨日剛剛接到華雄將軍的戰報,擊敗了胡才為首的白波軍前鋒。」
秦野一邊和張遼等人說這話。
剛一出城,就看到了鄭玄、司馬防、蔡邕等人在城門外等待。
原來,司馬防這次百年大宴的請柬早半年前就發送出了出去,恰逢白波軍造反。司馬防一方面接待到來的賓客,一方面也是調集鄉勇。此番,司馬家是要去河內郡城助戰的。
而鄭玄、蔡邕他們跟著過去是為了給秦野助威。畢竟秦野為儒家開啟盛典,還不留名。這樣的胸懷,眾人都被激勵,都要為他助威。
眾情難卻,加上河內郡城的危急已經解除,眾人便一起前往河內郡城。
「大哥,小弟願在軍前效力!」司馬懿和諸葛亮異口同聲道。
二人沒想到對方也是這麼想的,畢竟軍前效力,危險性極高,頓時對對方刮目相看。
秦野此刻身邊沒有謀士,荀攸由于身份不能露臉。而司馬懿和諸葛亮雖然還是十二三歲,但對于這種級別的人物,此刻已經是人小鬼大。兩個加起來,怎麼也敵得過三個臭皮匠吧?
也能傍身。
又二日,就來到了河東郡城野王。
華雄的三千前鋒軍,還有以衛家為首的豪強鄉勇部隊五千余人,列隊迎接秦野等人的到來。
王匡死後,在野王帶領抵抗白波軍的領袖就是衛家的家主衛單。
衛家是河東世家,威望極高。初興于漢名將衛青,後衛子夫被立為皇後,衛氏家族從此平步青雲。
「秦將軍……。」衛單見禮。
「衛先生。」秦野還禮。
衛單的面色不好,這來自于秦野將他的兒子衛仲道打的不輕,至今都沒有痊愈,應該是落下了病根。但起因,是衛仲道的卑劣行為,因此衛單真不敢提這事,太丟人了。
但畢竟是兒子被打了,無論對錯,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隨著眾人安頓下來。
秦野在太守府衙內,召開了一次會議。
會議上,秦野代朝廷表彰了河內各家族團結抵抗白波軍的行動,而跟隨秦野到來的官員,已經徹底接管了河內郡的政務軍務。從實質上,這一刻起,河內郡已經成為了董卓的地盤。
衛單等人無奈,但只能接受現實。雖然衛單等知道諸侯聯盟的難處,但對于袁紹他們的不管不顧依舊十分憤慨,他們不得不求救董卓。
「如今白波賊眾駐扎在西部的石門,河東郡告急,諸公可曾想到過破敵之策?」秦野道。
這時候,一直圍著地圖轉圈的司馬懿和諸葛亮,自告奮勇的走了出來。
此刻二人之間相當的和睦,這來自于二人同心協力,想到了一個策略。
二人還互相謙讓了一番,這才由年長的司馬懿道︰「將軍,賊軍一直致力于進攻河東郡,以解除可能的兩面夾擊的危險。如今敵軍的注意力全在河東,我們何不從沁水,山側迂回接近石門,這樣不易被發現,能突然襲擊白波軍。」
諸葛亮隨後道︰「若能以大軍掩護,最好不過。」
這是一次聲東擊西,也是一次突然襲擊。大致是以大軍為掩護,大軍從北部進逼石門。而以一萬西涼騎兵為突襲力量,走南部的沁水。」
眾人頓時對這兩個少年刮目相看。
「將軍,二位公子的策略巧妙,末將附議。」張遼起身道。
誰說秦野沒有謀士,這兩個小謀士,就相當了不得。
于是,就敲定了作戰計劃。
時夜。
衛府。
「父親大人,听說秦野來了。」衛仲道听說衛單回來了,第一回時間就來問。
「你已經都知道了。」
咳咳咳~。
望著一陣咳嗽的兒子,衛單道︰「切不可再亂做事了,最近不要出府了,就在家中養傷吧,去吧。」
雖然沒有人刻意傳播衛仲道和秦野的事情,但也已經廣為流傳。由于衛仲道的手段太過卑劣,名聲可想而知。
衛仲道簡直就沒有臉面在人前出現,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只有殺掉秦野,他才能夠重新在人前出現。
衛仲道沒有立刻走,而是關切道︰「不知戰事如何?」
衛單稍微高興了一些,「秦將軍已經有了主張,將會從沁水偷襲白波軍……。」
衛仲道得知計策後,也十分高興,但出了門,臉色就變化了。他知道靠自己,完全不可能殺掉秦野。秦野殺他反而輕而易舉。
但衛仲道並沒有因此放棄,「我若是將這個計劃透漏給白波軍。」
他猶豫了一番,復仇的心佔據了上風。只要能夠殺掉秦野,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