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文采的比拼。
司馬兄弟要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他們在騎射上不是秦野的對手,就要在文采上懟回去。
除了蔡家父女外,其他人看起來都是幫襯司馬兄弟懟國賊,絲毫不在意秦野是帶兵來救他們的。
因此秦野也不客氣。
古琴彈奏,有右手指法和左手指法。
右手指法主要為抹、挑、勾、剔、打、摘等。左手指法主要分為按音與滑音兩種,按音有帶起、推出、同聲、爪起、掐起等,滑音有吟、猱、綽、注、撞、等。
總的來說,有幾十種之多。
「你是叫司馬伯達是吧,不是我打擊你,每一種手法你都有破綻。就听你剛才的一曲‘高山流水’,總計破綻之多,成千上百。」秦野失望道。
什麼!
成千上百?
那還彈個屁呀,要是這種水平,完全可以回家彈棉花了。
其實秦野對彈琴一竅不通,但有至尊法眼,就完全不同了。
司馬朗俊美的面龐頓成豬肝色,他大怒,拍案而起,「秦孟杰,有蔡老在這里,你別亂說話。蔡老,我有成百上千的破綻?」
「這……。」破綻難免會有,但說成百上千,蔡邕實在沒看出這麼多。
司馬防陰沉著臉色,「秦將軍,你說我兒子有這麼多破綻,你可能指出來?你若是指不出來,你……你這就是誹謗!」
他本打算兒子一曲奏罷,眾人夸贊時候就趁機提出求親的事情。沒想到別人都夸贊,秦野竟然說有成千上百的破綻。若真有這麼多破綻,豈不是兒子的琴藝孩童都不如?
這種水平,還有什麼臉面提親?
但這是不可能的,這個人一定是故意亂說。
「秦將軍切不可因為一時之快,墜了得來不易的威名。」司馬防冷道。
「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麼,伯達,你從頭彈,我破例給你指點指點。」秦野沉著道。
破例指點指點,好像我都不夠資格接受指點!司馬防氣得胃痛,為了拆穿秦野的真面目,他好好坐下,鎮定心神,開始重新彈奏那一首高山流水。
也就是三十秒後。
「停。」秦野道。
「干什麼?」司馬朗不滿道。
秦野道︰「你的破綻太多了,我那有時間從頭到尾給你指點,多了你也改不完。雖然只是三息時間,但已經有十處破綻。」
「你的抹法太輕,此曲抹法應該入木三分,此其一。其二,你的挑指手法太愚鈍,不夠靈活,因此音律在這里缺少波動的靈性。其三……。」
秦野 一說,眾人瞪大了眼楮,根本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胡言亂語!」
「我們根本就沒看出來。」
「蔡老,他是在亂說。」眾人急去音律大師蔡邕這里求救,卻發現,蔡邕已經陷入到了沉思。
大師都因為一席話開始沉思了,這簡直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了,眾人心里一驚,就慌了神。
「若是不信,你按照我說的修改一番,再彈一遍。」秦野道。
「好!」看秦野指揮若定的模樣,司馬朗心里發 ,一咬牙,又彈奏了一遍。
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
司馬懿哈哈笑道︰「秦將軍,顯然你的謊言被拆穿。沒想到呀沒想到,威名赫赫的秦將軍,竟然是這種人。」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面帶嘲諷。
「大家先別笑。」秦野不動聲色,等眾人笑了一分鐘後,這才說道。
眾人不笑了,但更加鄙視的目光。
秦野和顏悅色,對蔡琰道︰「佷女,這司馬伯達的水平太次,領悟不到叔父的教導。看你神情,應該懂了更多,你彈一段,讓這些人听听。」
什麼!
眾人豈能听不出話外之音。
不可能!
蔡琰躍躍欲試,上場彈奏了三十秒。
不愧是音律大師蔡邕的女兒,彈的真是好。
然而眾人只是眼巴巴望著蔡琰,姑娘,你快說,這是你自己彈的,跟秦野一文錢關系都沒有。
此時的蔡琰,心里小鹿亂撞,她真沒想到,秦野在音律上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感謝叔父指點。」她福禮道。
呃~。
眾人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兒,眼楮都瞪出眼眶了。
司馬朗揪住了頭發,他被打擊的太大了,原本武藝上不如秦野,他認了,沒想到在文才上也不如。並且,竟然在接受指點後,也無法改觀。「文不成武不就,說的就是我這樣的……。」
眾人震驚了,司馬朗可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都被打擊的心灰意冷了。
原本看秦野年紀輕輕,琴藝不精通,沒想到,人家都是能夠當老師了。
「秦賢弟真是才華橫溢,沒想到在琴藝一道上,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蔡邕贊嘆道。
司馬防等人原本得知蔡邕和秦野平輩論交,都是認為秦野不夠資格,現在看來,不得不佩服。
「佷女的悟性就是好。」秦野夸贊一番,就對司馬防等人道︰「現在大家可以繼續笑了。」
繼續笑?
笑你個大頭鬼呀!
他們本要無形中呼腫國賊的臉,沒想到,國賊都沒出手,他們就都被呼腫了。此刻的眾人別說笑了,比哭還難看。
司馬懿見到司馬朗被這無形的巴掌呼的死去活來,怒了,他真心不服。他見秦野也比他大不了幾歲,不信這樣的年紀,什麼都懂。
肯定有他不懂的,找出來弄死他。
司馬懿站了出來,冷道︰「秦將軍真是多才,然琴棋書畫缺一不可,秦將軍可敢與我手談一局?」
古代用手交談的,那就是圍棋的代名詞了。
司馬懿對于圍棋十分有自信,號稱北地小神童,就連他爹都下不過他。
眾人听到後,又來了精神。此刻已經不是娛樂,而是意氣相爭,不懟死秦野,誓不罷休。
總有他不懂的。
下圍棋?
秦野在後世也只是一般家庭的小少年,那里接觸過這麼高規格的棋藝。他在電視上見過許多大師下棋的新聞,但自己真沒有下過圍棋,棋子好像都沒有模過。
司馬懿生怕秦野找借口不下,將古琴扔給下人,就將棋盤放上來了,啪的一聲就落了字。
先手,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