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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影子攻擊呢?會有效果嗎?」井華水剛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當我沒說,如果能夠對影子有效,你也不會這樣說了。」

「沒有效果,至少,用普通的辦法是無法攻擊影子的。」皮影戲搖頭。

「不知道如果我的技能被復制,會是什麼效果?難道對方會不斷治療我們嗎……」井華水想了想。

「怎麼想都不可能吧……」皮影戲笑著回道。

兩人就這樣待在房間中,一時之間,好像外面發生的事情都和她們無關一樣。

不過,一種奇怪卻無法言說的感覺卻突然出現。

「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皮影戲皺眉,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想听出什麼東西,可是,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是,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我們正在被人偷窺一樣,可是……」井華水四處望了一眼,「除了我們之外,房間里面再沒有其余的人,也沒有和黑衣人一樣的東西出現。」

「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看不見?」皮影戲想到一種可能。

「我沒有……你是說對方隱身?」井華水咽了口唾沫。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們現在的處境可以說是相當危險。

「試一試。」皮影戲耳朵動了動,「我什麼奇怪的聲音都沒有听到,你能不能用一些水或者粉塵之類的東西驗證一下,我記得還有鉛筆灰來著。」

「可以。」井華水開始翻找,「等等,我是說還有什麼地方奇怪,我記得你之前一點都不喜歡思考這些事情,怎麼現在……」說到這里,她從口袋中拿出一些鉛筆灰,這些鉛筆灰是小人那一天留下來的。

「可能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心更容易靜下來的緣故。」皮影戲並沒有放松警惕。

「不用擔心,等電影完結,你的視力就可以恢復了。」井華水安慰道。

接著她將鉛筆灰放了一點在門口,排成一排,然後四處了點。

「沒有東西,我用水試試,鉛筆灰太少了。」井華水打算離開房間,不過她右腳剛踏出,就想到了昨晚發生在地下空間的事情,「留你一個人在這對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你還是跟著我走好了。」

她抓著皮影戲的手走向廁所。

五分鐘後,井華水搖頭,「軌跡沒有任何改變,看來是我們的感覺並不準確。」

皮影戲皺眉,沒有回答。

「對了,你要不要休息下?」井華水突然問道。

「不,我還不累。」皮影戲搖頭,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

「這樣啊。」井華水打了個呵欠。

「等等,你為什麼會這樣問?」皮影戲抬起頭,看著井華水所在的方向,「我們好像並沒有進行劇烈運動,即使要問,也應該是吃飯的問題吧?」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感覺很累,可能是昨天為你們治療太耗費生命值。」井華水伸了個懶腰。

皮影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三人的狀態。

「雖然我不清楚,不過,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房間比較好。」皮影戲輕咬自己的舌頭,希望能夠讓自己有一些不一樣的思路。

「好。」井華水點頭。

……

落日古堡二樓,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地面上。

藍星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可惜這並不能讓緊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停下腳步,也幸好他時常有鍛煉身體,否則,如果換一個胖子,可能現在已經累趴下了。

憋屈的感覺讓藍星心中產生了怒火,同時,他還有一點小小的後悔。

如果當時依然不和錢倉一鬧翻就好了。

藍星咬咬牙,拖著步子繼續逃跑。

嗖!

有什麼東西從藍星身邊飛過,接著,劇痛從藍星的小臂處傳來。他被弩箭射中了。

「感覺如何?」錢倉一從房間中走出來,「這種在生死之間掙扎的感覺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嘗試過了吧?」

「是你……」藍星低頭看著自己的左小臂,弩箭正插在上面,唯一幸運的是,這種傷並不影響他行動,「哼,為什麼不對準我的頭呢?」冷笑一聲,藍星身子向後倒去。

來到下一層,藍星猛吸了兩口氣,用來緩解身體的不適。

該死!簡直像貓捉老鼠一樣。

藍星在心中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右手拿出匕首,忍痛削去弩箭露出皮膚的部分。

上一層中,錢倉一看著黑衣人沉入地板,他再次裝填好弩箭。

「還是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究竟,哪里有問題呢?」錢倉一搖頭。

與錢倉一略顯悠閑的行動路線不同,藍星這邊是在拼死逃跑,這一刻他終于親身體會到什麼叫做窮途末路。在以往的電影當中,他好歹還有新人能夠擋刀,即使再不濟,也有同為資深演員的同伴求救,畢竟雖然他利用新人的行為很可恥,但卻並不會觸踫到其余資深演員的底線。

因為在利用新人的同時,他也會告知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可以說是新手須知一類的東西,這些知識對新人有一定的幫助。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藍星與新人是在進行‘交易’。

「我可不想死在這里。」藍星右手握拳捶了下牆壁。

同時,他也瞥見了使用技能從上一層下來的黑衣人。

「那些渣滓!」藍星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跑,現在,只要停下來他就會死。

當然,也許不會,畢竟他是第一個。

「憑什麼,憑什麼是我……」藍星跑兩步就回頭看一眼,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這意味著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為什麼我運氣這麼差……難道劇本不應該是他們被追殺,然後我一殺三最後獨自存活嗎?」藍星突然開始猛咳,腳步也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涌現出一股力量。

對了,既然我注定要死,不妨拉一個墊背的,雖然蒼一沒辦法正面對抗,但是另外兩個女人就不一樣了,哼哼,這麼想來也不虧啊!

在黑衣人馬上要踫到他背部的瞬間,他又抬起了自己的右腿。

與艱難的求生相比,絢麗的死亡也同樣能提供動力。

……

「嗯……不是躲到一樓了麼?」錢倉一閑庭信步地走著,「話說,她們跑哪里去了?」

前方,拐角處,皮影戲的身影出現,而井華水就跟在她身後,跟準確的說是井華水勉強跟在皮影戲身後。

「她怎麼了?」錢倉一問。

「我沒事。」在皮影戲開口前,井華水連忙回道。

「你看起來好像48個小時沒睡了。」錢倉一看了看周圍,「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你是突然就感覺很累嗎?」

「嗯。」井華水知道自己瞞不過去,她原本還打算硬撐一下。

「大概在二十分鐘前。」皮影戲想了想。

「這樣麼?」錢倉一低頭想了會,「吞靈,你現在這種狀態會不會就是被吞靈的情況?」他抬頭看著井華水。

听到錢倉一的話,井華水愣了下,「好像,有這種可能……」她正打算再說,可腳步突然站立不穩,接著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皮影戲有些緊張。

錢倉一蹲在井華水身邊探了探鼻息,「累暈了?」他自己也不太相信這種說法,「這可能就是線索,貝城濟說不定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那現在怎麼辦?」皮影戲側著臉。

「貝城濟中了我一箭,再加上你昨晚造成的傷,所以現在是在垂死掙扎的情況。如果讓他看見井華水昏睡在地上,恐怕會直接動手。帶著她太危險了,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比較好。」錢倉一左右看了看,然後拖著井華水來到房間里面,「先藏床底,希望她不會介意。」

「對了,能不能說說具體情況?在她感覺到疲憊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不一樣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錢倉一看了一眼窗外,陽光明媚。

可惜此時眾人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有!」皮影戲點頭,接著將剛才自己與井華水一起檢測房間有沒有其余生物的事情說了出來,「所以我和她才沒有繼續躲藏,而是離開了房間。」

「不過她的疲憊感並沒有消失。」錢倉一看了一眼躺在床底的井華水。

「哼,原來如此。難怪會有一段時間的平靜期,黑球,或者說吞靈者,並不是默認就會使用演員的技能,它還需要一個吸收的過程,也就是說,吞靈者的攻擊方式,除了它本身的攻擊方式之外,其余的攻擊方式就是先吸收後釋放。」

「怎麼吸收的呢?」錢倉一問了一句,不過是在問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常燁爍他們應該不會沒有發現這一點,除非他們當時本身就已經非常疲憊了,如果只經歷了一次休息區域,那麼他們的確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黑球……黑球……神秘而無法破壞……」

「會不會是為了……」皮影戲突然想到了什麼。

「吸引注意力。」錢倉一嘴角露出微笑,「吞靈者應該換個名字,叫做偷靈者才對。它就像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的小偷一樣,一個在明面上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另外一個則在暗中復制我們的技能。」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麼?也可以說出來,也許是不同的思路。」錢倉一對皮影戲說。

「呃……沒什麼……」皮影戲尷尬地笑了笑。

會不會是為了吸收我們的攻擊方式,從而保證在變形的時候也無法被破壞。算了,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好,反正,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什麼意義,都已經過去了。

皮影戲在心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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