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褚平可沒有時間理會剛才的打賭到底是誰贏了,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從這里出去。
就在剛才,那只紅色虛影,將血肉牆體硬生生的撕開的時候,褚平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拎著殺豬刀的二號學生就站在牆體的另一側。
「被堵門了?」
褚平現在一看到二號學生,就頭皮發麻。
「剛才那個紅色虛影好像也是從二號身體里出來的。」
剛才紅色虛影手撕血肉牆體的時候,褚平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附身在二號身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手里到底有多少底牌。」
褚平一陣頭大,他忽然發現憑自己現在手里的這些底牌,從二號手里跑出去的難度,不亞于給長城貼瓷磚。
「這可咋辦,婁斌和阿頭都不在這里,想要制造一些混亂都沒辦法。」
要是「阿頭」知道褚平拿它當炮灰的話,也不知道「阿頭」會怎麼想。
就在褚平鬧心怎麼從二號眼皮底下溜出去的時候,一個黑影,晃晃悠悠地從二號手里掙月兌了出來,然後朝著褚平這里沖了過去。
還沒等褚平反應過來,一個被泡的發脹的大臉,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緊隨而來的還有濃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阿頭!」
褚平剛剛喊出來,便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巨石砸中了一樣,瞬間血氣翻涌,差點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等到褚平回過神的時候,便看到「阿頭」在自己的懷里蹭來蹭去,一副撒嬌的樣子。
對于「阿頭」劇烈的熱情,褚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命只有一條。
「你怎麼跑過來了?」
褚平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將黏在他身上的「阿頭」推到一邊。
「嗚嚕嗚嚕嗚嚕。」
「阿頭」或許是因為見到褚平太過興奮,一邊嗚嚕嗚嚕的說著什麼,一邊在褚平身上蹦個不停。
胸前原本還沒有順過來的氣,被「阿頭」再這麼的一折騰,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褚平趕緊將「阿頭」按住,要是再讓它這麼跳下去,估計他都不用從這里出去了。
「你怎麼和那個人跑到一起的?」
褚平清楚的記得,之前「阿頭」可是從二號學生
手里跑過來的,當時可是讓褚平一度懷疑,「阿頭」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嗚嚕嗚嚕嗚嚕。」
「阿頭」看著褚平的眼楮里,滿滿的都是光。
「••••••」
褚平一陣頭疼,他忽然發現,婁斌要是在的話,或許方便多了。
「婁斌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嗚嚕嗚嚕嗚嚕。」
「阿頭」的眼里依舊是光。
得,還是听不懂。
褚平索性不問了,將「阿頭」塞進了背包里,然後便看向了一旁的呂超。
「大超,這里被砸開了,應該可以出去了。」
呂超則是一臉凝重地看著二號,似乎他也從對方的身體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我擦,這大哥不會要和二號硬剛上吧。」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褚平的心底生了出來。
「我是來找你的。」
這是褚平第一次听二號學生開口說話,那嘶啞難听的聲音,讓他感覺不適。
「你找我有什麼事?」
呂超身上也開始散發出同樣的氣息,不祥,絕望,憎恨,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包裹在里面。
褚平根本抵擋不住這種氣息,便抱著自己的背包,跑到了角落里,
「要是呂超被二號學生帶走,那可怎麼辦呢?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他呢。」
褚平焦急地看向正在對峙的兩個人,那里仿佛是被各種絕望所籠罩的修羅場,各種負面情緒,在血色的加持下,顯得格外恐怖。
「我想要帶你離開這里。」
二號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血色霧氣,將他包裹,一個巨大的紅色虛影,隱隱在他的身後浮現。
「那個紅色虛影應該就是二號的依仗,看起來好像是個紅衣。」
褚平脊背一陣發涼,他雖然不知道二號學生的底細,但是他知道,這里是詭異怪談協會的手筆,所以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這個控制了二號學生的東西,應該和詭異怪談協會有關。
褚平上次見到紅衣,還是在幸福路44號的面試官身上。
「難不成詭異怪談協會里的人,身上都有一個紅衣詭異存在?」
褚平心里不由一陣打顫,紅衣詭異,那可是不可言說的存
在,其中的凶險,不用多說,褚平也能猜到。
「周日的詭異怪談協會••••••還是要做個萬全的準備呀。」
褚平開始為明天晚上去詭異怪談協會做打算。
「你要帶我去哪里?」
听到呂超的聲音,褚平心中頓時有些擔心,他可不想呂超被這個疑似詭異怪談協會的人帶走。
「帶你去你應該去的地方。」
二號學生身後的紅色虛影愈發猙獰,滿口的獠牙張開,仿佛隨時都會對呂超動手的樣子。
「我覺得這個地方挺好的。」
呂超的回答讓褚平頓時心安了好多。
「嘿嘿,只要呂超不走,我有得是時間從他嘴里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經過剛才的相處,褚平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應該又近了一步。
「互相幫助,是朋友應該做的。」
褚平嘿嘿怪笑了一下,這要是讓被人看到,多半會以為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可是要讓熟悉褚平的人看到,比如說老謝頭,他第一個反應就應該是遠離褚平,最好連面都不要見到,否則容易被坑到吐血。
「我知道你留在這里為了什麼,跟我走,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即使你不想要的我也能給你。」
二號學生開出的價碼,就連褚平都覺得無法拒絕。
「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呂超顯然沒有不相信二號學生所說的話。
「把你關到這里的人叫做陳峰,他是我的人。」
二號學生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他在哪里?」呂超可不知道那個陳峰已經被褚平忽悠成了白痴。
「他在五樓,已經變成了個白痴。」二號學生說的很淡定,就好像變成白痴的那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省著我出手了。」
「難道你不應該感謝他嗎?」
呂超听了這話之後,頓時臉色一變,然後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能將你囚在這里,完全是在你的計劃之內的。」
躲在角落里的褚平听到二號學生的話,心中頓時來了興趣。
「我的媽呀,還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