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快將他們給我拿下!」
「竟然敢抗旨不遵,現在你們可是軍中之人,沒有馬元帥的吩咐,你們誰都不能離開。」
然而,正是這句話讓蘇墨笑了出來。
就是皇後,任由玄甲鐵騎交由幽奎來掌管也就罷了。
沒想到天降一個馬元帥竟然還要對他一手帶出來的玄甲鐵騎懲治。
簡直忍無可忍。
「行了,既然他們都是我的人,願意追隨我離開,你們有什麼權利能留得住他?」
「更何況,就算你有這個聖旨,他們自願退出玄甲鐵騎,你也無權干涉他們的選擇。」
有了蘇墨這句話,全體的玄甲鐵騎全都振奮起來。
紛紛立誓要追隨主上離開。
「沒錯!我們自願退出玄甲鐵騎。」
「以後就算做個尋常百姓也好過效忠朝廷!」
「……」
耳邊傳來一聲聲大逆不道之話,面前的馬元帥也一下子慌了神。
如此大的暴亂,就算他是一朝重臣,也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
想通之後的蘇墨,轉身就號召著幽奎帶著眾多兄弟們跟隨他離開此地。
然後換來的卻是馬元帥,手下士兵的阻撓。
雖人手比起來,相較來說實力懸殊。
他為了不被治罪,馬元帥只能拉下臉皮,好聲好氣的來到蘇墨面前說道。
「蘇公子,既然你已被貶為尋常百姓,又何苦連累這些兄弟們斷送前程?」
「我知道你們情深義重,但也沒必要帶著他們跟朝廷作對。」
馬雲帥原以為自己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能夠打動十分在意玄甲鐵騎的蘇墨。
但沒成想,蘇墨下一句話,卻頓時讓他震驚在原地,絲毫不敢擋住蘇墨的去路。
「馬元帥此話說的十分在理,若是你的手上有這麼強勁的一支軍隊,還需要受朝廷的控制麼?」
蘇墨略帶玩味的一句話,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眾所周知,若是此時的蘇墨帶領玄甲鐵騎造反,各路藩王都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在短時間內攻克。
而離皇城最近的蘇墨也可以隨即登基,再立新皇。
想到此處的馬元帥連連擺手,絲毫不敢阻攔蘇墨的去路。
看到這一幕的大太監,倒是不明所有大喊起來。
「馬元帥,您可是皇上親封的元帥,趕快下令擊殺蘇墨他們,自然群龍無首,不會造反了!」
听到這話的馬元帥立刻冷哼了一聲,對眼見短淺的大太監十分不屑。
「區區宦官你又懂什麼?現如今蘇墨已是大勢而歸,若是阻攔,只會將他們逼得太緊,揭竿而起,吃虧的也只會是我們。」
「更何況,蘇墨的身家鐵騎享有盛名,乃天下臣民心之所向,難不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這江山易主,你我死無葬身之地不成?」
大太監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勢必要回宮稟告皇上。
讓皇上下令緝拿蘇墨這個反賊才好。
然而,想要離開的蘇陌絲毫沒有給大太監這個機。
「在宮中之時,你就處處為難洛依,如今我也算等到這個機會了。」
「如今你在我的地盤之上,怎麼死皇後也不會追究。」
幽奎听著蘇墨的吩咐,一把將大太監拽在身前。
「敢和我們主上作對,找死。」
意識到又不要來真的之後,太監立刻嚇軟了腿,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不不不,你們別殺我。」
「這一切都是皇後娘娘的安排,與我無關,元帥還請三思啊!」
即使有這般狡辯,蘇墨依舊緊皺眉頭,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畢竟,在宮中將王洛依安排到冷宮之中的人,就是他。
「若是你再說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我也沒有必要留你狗命。」
蘇墨此番提醒,立刻讓大太監連忙磕頭,渾身上下止不住的發抖。
早就魂飛魄散的馬原帥,愣在原地臉色蒼白。
「求蘇元帥饒我一命,我不過是被朝廷安排過來的,並沒有要傷害您的意思啊。」
「若不是受皇後舉薦,我也萬萬不敢來此接管玄甲鐵騎啊!」
蘇墨雖然心中煩悶,但想想也沒有必要跟這些人計較。
「行了,讓我放了你們也可以,今後就此不再糾纏玄甲鐵騎,按我說的回去復命。」
听到這話的太監和馬元帥跪在地上連連點頭,生怕蘇墨改變了主意,要了他們的性命。
「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玄甲鐵騎也不復存在!」
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二人,毫不停蹄就答應了蘇墨的話,回朝復命。
然而,此時的蘇墨腦中想的卻是帶著玄甲鐵騎和這些御林軍又可以去到何處。
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王洛依,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風餐露宿,久經沙場了。
站在一旁的幽奎,哪能不明白祖上對王洛依的心思。
「主上您大可放心,無論您去哪,都有我們這些玄甲鐵騎保護您和主母。」
「絕對不會讓您在受朝廷那幫群臣的殘害。」
「更何況他們官官相護,作為功臣,他們如此對您!實在太過分了!」
幽奎做勢,希望蘇墨能夠起兵造反,帶領他們創造新的王朝。
而這樣的想法一出,就被蘇墨拒絕了。
「玄甲鐵騎乃天下奇兵,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背上叛軍的罪名。」
「更何況,皇後也絕對不會就此作罷,畢竟還有後招,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看著朝廷那幫人的反應。」
蘇墨深知這件事並未結束,就算打發走了馬元帥和大太監。
依舊沒有辦法解除朝中的危機和皇帝的疑心。
然後幽奎卻絲毫不在乎這些。
「無論如何,我等誓死追隨主是哪個,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您和主母。」
「元帥大可放心一搏!」
蘇墨倒吸了一口氣,奈何此番形勢嚴峻,朝廷和皇後也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讓他抽身而出的。
「行了,既然事已至此,你們不再是玄甲鐵騎,享不了朝廷的高官俸祿,我照樣也養的起你們!」
幽奎笑著說道。
「我們在塞外的珠寶,比當朝的國庫還要充裕,現在著急的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