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女兒湖之後,殺了不少狩獵者,還剿滅了一伙山賊……」
魏安殺的人有點多,一時間推斷不出蘇昭昭的表弟是誰。
不過,她表弟可能真是他殺的。
「咦,黑水魔宮……」
魏安心神一動,突然恍悟過來。
幾個月前,他的確殺過一個黑水魔宮的邪道人物,名叫倪文軌,獲得他的真身「黑水夜叉」。
也就是說,這家伙是蘇昭昭的表弟。
「好家伙,真是一個狠人!」
魏安一陣無語,他只是殺了一個倪文軌,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跟捅了馬蜂窩似的。
倪文軌有爹娘,有師父,還有表姐蘇昭昭,他們背後還有門派勢力,可謂是拔出蘿卜帶出泥,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件事要是擺不平,我會很麻煩。」魏安略一沉吟,開始二周目模擬。
「嗯???」
魏安眨了眨眼,這樣的展開,他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嘴角頓時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
差點忘了,他有一個真身「弄情玉女」,能夠剝奪他人的意志,對他人勾魂奪魄,洗腦,控制!
當然,要想完全且徹底的洗腦和控制別人,前提是魏安的修為必須高于對方!
巧了,魏安的修為恰好高出蘇昭昭一籌。
如此一來,蘇昭昭已然成為他的籠中鳥,插翅難逃了。
「這麼順利嗎?」
魏安不由得大喜過望,著實沒想到,二周目就搞定了,讓他又收獲一個完全體真身。
「爽!」
魏安心中狂笑,斜了眼蘇昭昭,腦海中浮現一個又一個計劃。
「還有一次模擬機會,試試吧。」
「哈,三周目非常成功!」
魏安心頭狂喜不已,他將蘇昭昭好好的利用了一番,獲得了最大化的利益。
唯一可惜的是,模擬獎勵他已經領取過了一次,等于這一輪模擬沒有獎勵。
「蘇姐姐,這邊請。」
一群交人女子頭前帶路,領著蘇昭昭進入了湖底宮殿,面見女皇陛下。
蘇昭昭是她們的恩人,女皇陛下不疑有他,設宴款待。
席間,魏安作為陪客,不斷向蘇昭昭敬酒示好。
而蘇昭昭為了盡快查出是不是魏安殺害了倪文軌,逢場作戲,竟然想將魏安灌醉了。
二人杯觥交錯。
一來二去,魏安逮住一個機會,偷偷吐了一口唾沫在蘇昭昭的酒杯里。
只是一點唾沫星子而已!
但是,「弄情玉女」可怕之處在于,只要你和她長久對視,或者接觸到了她的唾液、血液等東西進入身體,便會不由自主被其控制。
蘇昭昭中招了!
宴會結束之後,蘇昭昭留宿,睡了一夜。
到了翌日清晨,當她再次見到魏安之時,突然間心潮澎湃,竟有一見鐘情,痴迷不已的感覺!
蘇昭昭心跳加速,控制不住自己,對魏安產生了狂熱的崇拜,像是粉絲遇見了自己喜歡的明星一樣,徹底失控了!
不多時,她的心已經完全屬于魏安,主動端茶倒水,伺候魏安,只想待在他的身邊。
純純一條舌忝狗。
魏安嘖嘖稱奇,第一次使用「弄情玉女」,沒想到效果如此恐怖,把一個人直接變成舌忝狗了,讓她干什麼就干什麼,讓她去死都沒問題。
「被人掌控心智,真的太可怕了!」
魏安深吸口氣,模了模蘇昭昭的頭,她乖巧的像是一個小女乃狗,人畜無害。
「好哥哥,我來這里,其實另有目的。」
沒過一會,蘇昭昭不打自招了,她開口道︰「我舅舅讓我來的,他想知道我表弟倪文軌,是不是死在了你們手里。」
魏安問道︰「你舅舅是誰?」
蘇昭昭連道︰「倪金堯!我姑姑是雲水天宮門人,倪金堯是一個邪修,他勾引了我姑姑,生下了一個孽種倪文軌。這件丑聞,讓雲水天宮顏面大失,我姑姑因此被廢掉了武功,逐出師門,不久便郁郁而亡。」
說到此處,她嘆了口氣,「唉,其實我是不想理睬我舅舅的,奈何他苦苦央求,念著那點血脈親情,我只好幫他了。」
魏安了然,澹澹道︰「我沒有害人之心,但總有人想要害我啊!」
蘇昭昭頓時大怒,惡狠狠說道︰「誰敢傷害哥哥,我讓他不得好死!」
魏安嘴角翹起,在蘇昭昭耳邊滴咕了一陣。
片刻後,蘇昭昭騎馬離開,奔騰到了三十里外,那兒有一個岔路口。
「昭昭,你回來了!」
倪金堯一閃而出,面露激動之色,「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
蘇昭昭回道︰「舅舅,我去過女兒湖了,但是,我沒有見到那兩個炎黃道宗真傳。」
「哦,這是為何,難道他們不在?」倪金堯眉頭一皺。
蘇昭昭搖頭道︰「他們還在那里,但他們平時閉關不出,除非女兒湖遇到麻煩,輕易不會現身。」
倪金堯不禁沉吟起來。
蘇昭昭略默,開口道︰「舅舅,你最好找幾個人前去女兒湖鬧事,將那兩個真傳引誘出來,我這才能有機會見到他們。」
倪金堯深以為然,冷然道︰「巧了,我已經聯絡了幾位道上的朋友,準備讓他們幫我暗殺掉那兩個真傳。」
蘇昭昭深吸口氣。
看來,倪金堯已經認定凶手就是那兩個真傳,寧殺錯不放過。
「好,我這就返回女兒湖。」
她轉身而去。
……
……
兩日後!
八匹駿馬馳騰而來,抵達岔路口。
「麓山八友,別來無恙!」
倪金堯哈哈一笑,出來迎接。
騎在馬上的八個人,神采各異。
有人衣著簡單,有人花里胡哨,有人慈眉善目,有人一看便知絕非善類。
這八人正是凶名赫赫的麓山八友。
麓山是魯國一處蠻荒之地,崇山峻嶺之間,盜匪橫行,混亂之極,山野深處盤踞了八個殺人如麻的邪修。
他們一個比一個凶殘,每次遇到強敵前來清剿,八個邪修勢必合力反撲。
正因此,外人稱呼他們是八友!
但實際上,這八個人不但窮凶極惡,而且互相仇視,壓根就不是朋友。
「倪道友,上次一別,已有七年了吧。」
白發禿頂老者捋須一笑,他姓李,名字不詳,手里托舉著一件瓷器。
因為他經常干一些踫瓷訛人的勾當,因此江湖人稱「踫瓷邪君」。
一旦被他踫瓷,平白惹一身騷。
倪金堯點頭道︰「李踫瓷,你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這次我找你們來,有一樁大買賣要干。」
李踫瓷問道︰「哦,什麼樣的大買賣?」
倪金堯連道︰「太古門正在大肆收購交珠,三十里外的女兒湖,便有大量的交珠,我們要是干成這一票,人人都會發一筆橫財。」
「呸!」
李踫瓷聞言,直接一口唾沫噴出,怒道︰「姓倪的,你嫌我們命長是不是?誰不知道,女兒湖受到炎黃道宗的庇護,踫不得!」
倪金堯嗤笑道︰「富貴險中求,怎麼,你怕了?」
「我怕個屁!」
李踫瓷惱火道︰「老子這叫穩健,有命掙錢,也要有命花!」
「跟著我發財,當然要有命花了。」
倪金堯哈哈一笑,「若是沒有絕對把握,我也不會冒這個風險。」
一听這話,李踫瓷八人互相看了看,全部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說說看。」
「我已經派出一個奸細前往女兒湖,打入到了她們內部,接下來,只要奸細取得她們的信任,就有機會潛入她們的寶庫之中,盜走所有的交珠。」
倪金堯娓娓道來。
麓山八友頓時雙眼放光,不是直接搶,而是盜取,不傷和氣,不會引來炎黃道宗的報復。
這個主意好呀!
李踫瓷問道︰「如此妙計,似乎用不著我們麓山八友出馬吧?」
倪金堯回道︰「錯!只有你們出馬,才能威脅到女兒湖,給那個奸細制造機會。」
「這事,你不是也可以?」
倪金堯擺手道︰「我是那個奸細的親舅舅,我一露面,不是全部露餡了嗎?」
麓山八友頓時明了,敢情是這樣。
隨後,他們商議了細節之後,麓山八友策馬奔騰,直奔女兒湖呼嘯而去。
「嗚哈!」
八個邪修到了湖畔,故意大聲吵鬧,很快引起了交人的注意。
魏安這邊隨即出動,上岸,落在了麓山八友面前。
蘇昭昭跟隨在他的身旁。
魏安一眼掃過去,頓時看破了麓山八友的底細。
……
……
八個人,八種真身。
魏安嘴角高高揚起,心情瞬間萬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