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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居然不認識我,該殺!

魏安偏頭俯瞰,騎在馬背上那人,正是紅衣女子,活閻王秦玉娥。

深更半夜的,秦玉娥還在巡邏,屬實是拼命三郎。

「咦,天上有人?!」

秦玉娥呼吸一窒,揚起白皙的玉頸,雙眸瞪大望著半空。

一品強者,動于九天之上!

她瞬間意識到,阿房郡來了一位絕世高手!!

倒塌的房屋之上,魏安凌空而立,收起宰牛刀,緩緩降落下來。

見此一幕!

秦玉娥連忙下馬,打量著年輕的魏安,斂衽一禮道︰「晚輩秦玉娥,見過前輩。」

魏安澹澹道︰「秦姑娘,小僧法號虛竹。」

「虛竹……虛竹大師?!」

秦玉娥不由得驚聲尖叫。

虛竹大師這個名字已經傳遍了九州,各方勢力無不知曉。

前不久,劍王上官金鱗親自下令尋找虛竹大師,聲勢浩大,讓這個虛竹名號在劍州狠狠的大火一把,傳遍了千家萬戶。

秦玉娥萬萬沒想到,自己有幸得見這樣一位風雲人物。

仔細一看,果然如傳聞中那般,虛竹大師非常年輕,非常帥氣。

旋即,她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捂住了嘴,俏臉發紅,深吸氣道︰「原來前輩便是威名赫赫的虛竹大師,久仰大名,失禮了。」

魏安負手道︰「小僧在這里遭遇一些莫名的狀況,不得已出手,造成一些破壞,還望見諒。」

秦玉娥連道︰「哪里話,大師乃佛門聖僧,出手必定是正義之舉,毀了就毀了吧。」

「……」

魏安一時間適應不了秦玉娥的腦回路,笑道︰「巧了,我正要去拜訪秦家,勞煩引路。」

秦玉娥正有此意,連道︰「大師這邊請。」

二人去往秦家府邸。

到了地方時,秦家人已經收到消息。

老族長秦居謙不敢怠慢,邁著老邁的步伐,攜一眾族人親自出來迎接。

這會夜已深。

秦家興師動眾,禮節可以說是非常隆重了。

「虛竹大師,久仰久仰。」

走路顫顫巍巍的秦居謙,臉上皺紋深刻,給人一種行將朽木之感。

誰能想到,他曾是一位名滿天下的劍聖,江湖人稱「黑失劍聖」。

江湖對他的評價,多是古道熱腸,俠義豪爽之類的。

眼下,秦居謙暮氣沉沉,風濁殘年,就連走路都走不穩了,著實令人唏噓。

「強如劍聖,在老邁之後,與普通人竟然沒有太大的區別。」

魏安心中感慨,情不自禁再次響起劍魔的那句留言。

武道盡頭,只有絕望!

他笑了笑,豎起單掌,施禮道︰「小僧見過老族長,您的威名傳遍八荒,讓小僧仰慕已久。」

聞言,秦居謙汗顏道︰「老了老了,過去的風光,不提也罷。」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虛竹大師,請屋里坐。」

在秦家眾人的夾道歡迎之下,魏安緩步走進秦府大門。

放眼看去,他發現秦家男丁凋零,幾乎沒有幾個成年人,多是女人和孩子。

講真的,一個豪門家族出現這種淒涼的情景,距離滅亡就不遠了。

「沒想到,秦家已經衰敗到了這種地步。」魏安心神觸動。

裝飾華美的客廳中,眾人落座,喝茶。

秦居謙開口道︰「虛竹大師,听說劍王一直在找您,老夫倒是沒想到您會出現在阿房郡。」

魏安澹澹道︰「我對劍王不感興趣,今日前來貴寶地……」

他笑了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僧是想借秦家的洗劍池一用。」

此話一出!

秦居謙臉色變了變,秦玉娥深深低下了頭,其他人也臉色難看。

氣氛忽然變得沉悶且壓抑。

魏安見此,挑眉道︰「怎麼,莫非老族長有什麼難言之隱?」

秦居謙嘆了口氣,揮揮手,遣散了眾人,屋內只留下秦玉娥一人作陪。

老族長緩緩道︰「不敢欺瞞大師,秦家的洗劍池已經落入邪教之手。」

「……」

魏安頓時無語,耐著性子問道︰「莫非是,從心教?」

「不錯。」

秦玉娥表情憤然,忍不住應道︰「從心教殺我秦氏族人,奪我秦家的洗劍池,罪無可恕。」

魏安費解不已,干脆直接問道︰「以秦家的實力,怎麼會讓從心教逼迫到這個地步?」

「那是因為……」

秦玉娥張了張嘴,雙眼微微濕潤,卻被秦居謙打斷了。

老族長道︰「事情要從七年說起,老夫那時候覺得時機成熟,便選擇一位秦家後輩天驕,凝練出劍種,將他培養為劍聖傳人。

哪想到,他突遭刺殺,英年早逝,我秦家就此失去了劍聖傳承。

之後,阿房郡開始多災多難,從心教趁勢崛起,欺我秦家沒有劍聖坐鎮,肆無忌憚搞破壞,一而再再而三,害得我秦家損失慘重。」

魏安明白了。

失去了劍聖傳承,任何一個名門望族都會迅速衰敗,不可避免。

他問道︰「你秦家的洗劍池,今年已經開啟了,對吧?」

老族長點頭道︰「不錯,算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月就會關閉。」

魏安連道︰「洗劍池在什麼地方?」

「在郡城東邊的‘暗夜松陵’。」

秦居謙面露一抹期待之色,「那個地方已被從心教佔領,有重兵把守。怎麼,虛竹大師莫不是想強闖虎穴?」

魏安澹澹笑道︰「小僧是一個急性子。」

他站起身,看向秦玉娥,「秦姑娘,勞煩帶給路。」

秦玉娥大喜過望,振奮道︰「這就去嗎?」

魏安點了下頭,伸出手。

秦玉娥俏臉一紅,抓住魏安的手。

嗖!

二人騰空飛起,化作一道流光射向遠處。

秦居謙目送,臉色一陣變幻,攥緊的拳頭止不住狠狠顫抖。

……

……

「大師,那邊就是暗夜松陵。」秦玉娥凌空飛馳,心情激蕩。

她上次在天上飛,還是祖爺爺秦居謙抱著小時候的她,在低空玩耍。

不多時,二人飄然落下。

魏安環顧周遭,遍地長滿了松樹,一顆顆松樹非常高大,樹冠茂盛相連,遮天蔽日,月光甚至照不進樹林里。

人站在地面,身在林間,周遭沒有一點亮光。

秦玉娥解釋道︰「這片丘陵上的松林太過茂盛,白天的時候,樹林里都是一片漆黑,這才有了暗夜松陵之名。」

魏安了然,點頭道︰「走,我們去洗劍池。」

二人往前走去。

不多時,前方出現了亮光。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兩米余寬的石子路,兩旁豎起木柵欄,每隔一段距離有一個燈籠掛著。

亮光正在來自燈籠。

魏安和秦玉娥緩步而行,兩側燈光閃爍,二人就如同踏上了星光大道,光景非常迷幻。

不一會,石子路開始向上延伸,形成一個長長的陡坡。

「上面有人。」

魏安視線一凝,遠遠看到坡頂有人影晃動,疑似有人在巡邏。

秦玉娥點頭道︰「從心教那些邪教徒,一直死守這個地方,他們應該在使用洗劍池。」

從心教殺人奪劍,奪到手的劍不屬于他們,只有污染掉,或者用洗劍池,抹去或洗掉原主人的氣息,方能化為己用。

魏安明白了,邁步向前,堂而皇之。

見狀,秦玉娥深吸口氣,眸中異彩連連,連忙跟了上去。

「什麼人?」

二人剛走到斜坡半腰處,頂上的人便發現了他們,氣勢洶洶沖了下來。

「我去!」

秦玉娥足尖一點,掠身沖出,錚然一聲響,長劍如虹,出鞘。

魏安抬頭看去,發現秦玉娥的劍身也是紅色的,如同一道朝霞,璀璨奪目。

噗!

她掠身前沖,一個加速,與一名邪教徒擦肩而過。

霞光一閃間,一顆大好人頭飛起!

「她是活閻王秦玉娥,殺了她……」

一眾邪教徒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是誰,雙方早就是死對頭了,誰都沒客氣,全部往死里打。

刷刷刷!

秦玉娥瘋狂出劍,連殺十多個人。

「都滾開,讓我來。」

一聲厲吼忽然傳來,從坡頂沖下來一個高大身影,衣袍花花綠綠的,非常花哨。

事實上,這種花色是從心教的特色,他們的衣袍都是這種風格,有點類似百家衣。

其他邪教徒紛紛退讓。

秦玉娥砍飛一人後, 地抬起頭,一柄大劍 頭蓋臉落在她的頭頂。

匆忙間,她駕起紅劍格擋。

彭!

一股巨大的力量傾軋過來,秦玉娥嬌軀一震,腳底炸裂,雙足陷入地底,沒過了腳腕。

「王玄敬,沒想到你也投靠了從心教。」

秦玉娥雙臂顫抖,勉強駕住了大劍,卻無法震開月兌身,被死死壓制在原地。

她眸光一閃,認出了高大身影,心頭不由得大驚。

對方是阿房郡另一個武道家族的嫡長子,王玄敬!

這個王家,其實是秦家的附庸之一,曾宣誓效忠于秦家,永不背叛。

王玄敬咧嘴一笑,冷冷道︰「秦玉娥,識時務者為俊杰,你秦家大勢已去,我王家為什麼還要屁顛屁顛的給你們陪葬?」

他盯著秦玉娥抖顫的胸部,目露邪光,「想當初,你要是肯嫁給我,我王家與秦家結為百年之好,又怎麼可能輕易背叛?

你自命高貴,覺得我配不上你,只能給你們秦家當狗!

哼,是你秦家先不仁,修怪我王家不義!」

「叛徒,休得狡辯!」

秦玉娥勃然大怒,胸膛幾乎炸裂,冷不丁的爆發一股駭人力量。

「蝕日劍法•赤霞!」

紅劍之上仿佛有一輪旭日升起,勢不可擋,改天換地。

王玄敬臉色一變,旋即暴退開來,一落地再次前沖,躍起,凌空,雙手掄動大劍一圈,自上而下 砍,果斷又狠辣。

「大力神劍•掄斬!」

勁風撲面,臉頰幾乎綻裂滲血,秦玉娥銀牙緊咬,催動所有罡力,灌注進她的赤霞劍,迎上了大劍。

轟!

一圈環形氣浪爆開。

兩道身影同時狠狠一震,各自退開。

氣浪浩蕩開來,沖擊四面八方,兩側木柵欄盡數被掀飛、摧毀。

幾個倒霉的邪教徒距離較近,身體全部撕裂開來,血濺當場。

秦玉娥雙腳捈著地滑行十余米停下,喘息粗重,面色漲紅。

王玄敬同樣氣喘如牛,臉色一陣惱怒。

要知道,他比秦玉娥年長十五歲,修為達到了三品巔峰,而秦玉娥只是一個三品後期,沒想到她竟能和自己斗個旗鼓相當。

「賤人,今日我定要拿下你,當著眾兄弟的面,扒光了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尊貴。」

王玄敬翻手取出一個藥瓶,往嘴里倒進去一枚丹藥。

頃刻之間,他的皮膚變得通紅,身上熱氣騰騰,雙目血紅如惡鬼。

唰!

王玄敬爆沖而出,速度勝過之前兩三倍,眨眼間撲到了秦玉娥面前,大劍橫掃。

當!

秦玉娥揮劍抵擋,卻被一股大力襲至,難以抗衡,身體隨即斜飛出去,撞向石子路旁的松樹。

驀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秦玉娥身旁,探出手掌,抵在了她的後背上。

傾瀉在秦玉娥身上的力量,如同被開閘泄洪引流一般放掉了。

秦玉娥全身頓時輕松,穩當當落在地上,偏頭看去,恰好瞥見魏安收回了手掌。

「多謝大師救命。」

秦玉娥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頭,臉上浮現一抹羞澀。

「不客氣。」

魏安表情平靜,有段時間沒有觀看三品武者之間的交鋒了,今日仔細觀察,這才明白什麼叫……

菜鳥互啄!

「咦,哪來的毛頭小子?」

王玄敬這才注意到魏安。

不怪他眼神不好,因為他是遲來一步,只見到秦玉娥和一眾邪教徒廝殺,于是誤以為現場只有她一個孤勇者。

魏安是短頭發,在王玄敬眼中,可不就是毛頭小子?

「王大人,這人看著面生,不像是秦家人。」一個邪教徒嚷道。

王玄敬呵斥道︰「屁話,你沒看見他穿著僧袍,明顯是一個帶發修行的和尚。」

「是,是……」

邪教徒訕訕一笑,不敢言語了。

王玄敬擎舉起大劍,指向魏安,沉聲道︰「毛頭,你哪來的?和秦家是什麼關系?」

魏安看也沒看一眼對方,抬起右臂,手里霎時閃現出一柄巨大的鐵扇。

「白虎鐵扇•風刃!」

魏安鋪展開巨大的扇面,掄起一個扇動,呼呼呼!

尖銳之音大作!

數百道風刃宣泄而出,眨眼即至,從王玄敬的身體里一閃而過。

王玄敬渾身一僵,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

風刃繼續前沖,從一眾邪教徒中間席卷而過。

從開打到現在,從坡頂沖下來的邪教徒接近三百號人。

噗!

王玄敬全身出現密集交織的血線,遍布全身每一處。

隨著血線不斷擴大,他的身體開始崩解破裂,破碎成一塊塊血肉,散落在地上,堆積成一個肉包。

他的身後,一個個邪教徒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全部是身體崩解破裂,化作了一堆肉塊。

獻血一地都是!

順著斜坡往下汩汩流淌!

秦玉娥看著從腳邊流淌而下的鮮紅小溪,漸漸變成一條血河,心頭震撼無以復加。

魏安一伸手,拉住秦玉娥的胳膊,凌空躍起。

下個瞬間,二人來到了坡頂。

坡頂是一片空地,雜草叢生,中間聳立著一道斑駁的石門!

此刻石門關閉著。

秦玉娥抬手指向石門,道︰「門後就是一個小型洞天福地,洗劍池就在里面。我在晉級三品時,進入過里面一次。」

魏安了然,走上前,推門。

轟隆隆!

石門緩緩打開,門後涌現一片劇烈翻滾的迷霧,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

二人一頭扎入迷霧漩渦。

不知過去多久,像是一秒,也像是很久……

魏安忽然腳底觸踫到了堅硬的東西,身體隨之站穩了。

他迅速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鳥語花香的草原之上。

草原不是很大,約莫只有十畝面積。

十畝之外,全是一片灰黑色,不用想也知道,洞天福地外面是迷霧世界。

說起來,其實這是魏安第一次進入洞天福地,倒也覺得非常新鮮。

「大師,我們進來了。」

秦玉娥出現在了魏安身旁,看了看周圍,頗為懷念的說道。

幾乎在同時!

「什麼人?」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王玄敬呢,他不是守在外面嗎?」

三道身影快速奔至,一個個穿著花色衣袍,衣角隨風翻動,不倫不類的。

「這三人,全是二品。」魏安先是看了眼,接著掄動白虎鐵扇。

呼呼呼!

尖銳的破空之音再次響起。

秦玉娥嘴角抽搐,眼睜睜看著三名高手在自己面前,被肢解成了肉塊。

「洗劍池在哪?」魏安看著四周問道。

秦玉娥抬手指向遠處一個亮晶晶的地方,回道︰「那里有一個湖泊,那個湖泊便是洗劍池。」

魏安心頭迅速明了,帶上秦玉娥,朝著湖泊那邊飛去。

很快,二人來到了湖邊。

「還有人!」

秦玉娥忽然低聲驚呼,指向湖泊一側,那邊有一個人影盤膝坐在岸邊。

魏安早就注意到了那人,一個貌若花甲的老者,眉毛修長且發白,身穿花色衣袍,嘴唇上涂抹了胭脂,異樣艷紅,如同染血。

幾乎在同時,閉目養神的花甲老者 地睜開眼,抬起頭,一眼望過來。

「啊!」

秦玉娥渾身一顫,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隨即,她終于想起了這個花甲老者是誰,愕然道︰「從心教四大護法之一,‘毒蛇劍’休敦道,他是一品高手。」

休敦道緩慢起身,先是看了眼秦玉娥,視線旋即轉移到了魏安身上,面無表情道︰「你是什麼人,誰給你的膽子擅闖從心教的禁地?」

一听這話!

秦玉娥怒噴道︰「此乃我秦家洗劍池,什麼時候成了你從心教的禁地了?」

「秦家?」

休敦道呵呵冷笑一聲,「哼,你秦家還剩下幾個高手?快被從心教殺完了吧。

小丫頭,實話告訴你,你秦家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被滅門,完全是因為本教不想太過引人注目,不想招惹來群雄攻擊。

要滅你秦家,隨時都可以!」

秦玉娥呼吸凝滯了,臉上浮現一抹驚恐。

魏安卻仿佛什麼都沒有听到似的,問道︰「這個地方,可以全力出手嗎?一品高手交戰,會不會引發洞天福地崩塌?」

他記得天王門的洞天福地「落日谷」,就是毀于一場大戰。

秦玉娥點頭道︰「我听祖爺爺說過,洞天福地雖然穩固,但一旦遭遇強大的力量沖擊,是有可能崩塌瓦解的。」

魏安了然,澹澹道︰「你也不想毀壞這里吧,出去打?」

「好膽!」

休敦道猙獰一笑,騰空飛起,徑直沖出了石門,離開了此間。

「你先在此稍等,我很快回來。」魏安叮囑一聲,身形一個晃動。

秦玉娥眼前一花,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殘影離開了石門。

她心頭有些緊張。

「毒蛇劍」休敦道凶名昭著,白骨榜上有名的大惡人,她二叔秦竹隱,一品中期高手,就在死在了休敦道的手里。

……

……

外面,高空!

休敦道攀升到厚厚的雲層之上,轉過頭去,見到魏安不緊不慢跟了上來。

「你看起來挺年輕的,保持青春的秘訣是什麼?」休敦道手握一柄彎曲如蛇的長劍,雙眼漸漸變得猩紅,卻好整以暇的問道。

魏安澹澹道︰「莫非你一直鎮守洗劍池,沒有听說過我?」

休敦道愣了下,他的確一直在鎮守洗劍池,有大半年沒有外出過了。

畢竟洗劍池中,放進去了一柄非常重要的寶劍,教主親自叮囑他,務必要鎮守保護。

所以,他真的沒有听說過虛竹大師的威名,不然絕不敢跑出來單挑。

「連我的名號都不知道,該死!」

魏安輕描澹寫抬起手,掌心金光噴吐而出,整片夜空都被染成了金色。

轟!!

宏大的龍吟響徹天際,震天撼地!

下一刻,他飄然落地,再次進入石門。

休敦道和他的毒蛇劍,還有其他一切,全部在核爆中堙滅。

「唉,沒有戰利品,總覺得不得勁。」魏安出現在鳥語花香的草原上,飛回到了湖泊岸邊。

「回來了?!」

秦玉娥呆在了原地,魏安只身返回,意味著戰斗已經結束了。

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她剛才在心中默數,從一開始數,還沒數到三十,魏安就回來了。

休敦道呢?

……

……

今天更新了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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