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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血脈升級!化血魔刀橫空出世!

一夜很快過去。

這一夜,魏安睡得格外深沉。

此次執行宗門任務,他在外面連續奔波兩個月有余,心里一直緊繃著一根弦。

人在江湖飄,覺是很難睡得安穩的。

「還是家里好,睡覺安心又舒適。」

魏安醒了過來,坐起來,抬手推開窗戶。

呼嗚嗚!

一股冷冽的寒氣隨即撲進屋內,窗外的景象銀裝素裹。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六日,鵝毛大雪!

魏安掀開蓋在身上的一層薄被,任由寒風吹在魁梧的身軀上。

他感知了體,默默運轉盤天經,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盤古之力,變強了!

「我的血脈,升級了!」

盡管只是提升了一個段位,但血脈這玩意的等級,本就極難提升。

事實證明,靈血丹真實有效。

「涼王董焯雖然喪心病狂,但他的確搞出了一些神奇的玩意。」

念及此處,魏安不得不重新規劃自己的修行計劃。

其一,血脈,可以通過靈血丹逐步提升,爭取提升到真血級高階;

其二,模擬功法,提升武道境界,必須想辦法接觸到盤天宗門內那些上三品的高手,找到合適的人才;

其三,精神修煉!

魏安略一沉吟,從懷里掏出那本《龍淵藏》。

經過這些天在路途中斷斷續續的研讀,他對于精神修煉體系和方法,已經掌握了七七八八。

儒家通過琴棋書畫入門,以不瘋魔不成活的決心,修成三花聚頂。

同時,佛門和道門,其實也各自開發出了一套精神修煉法門。

佛門追求六根清淨,往往以「苦行僧」的方式錘煉精神境界。

道門則是另闢蹊徑,他們認為精神修煉與武功修煉,本質上沒有太大的區別。

換言之,道門中人依然采用修煉武功、吞丹服藥的方式,提升精神力量。

三家法門各有優缺點。

儒家的方法太過瘋魔,玩砸了就是真瘋了。

佛門的方法太過困苦,沒有大毅力者,根本承受不了。

道門的方法最具爭議,通過嗑藥的方法提升精神,後患無窮。

魏安仔細研究對比了三家的精神修煉方法,得出一個結論︰

最適合他魏安的方法,居然是道門!

因為他一直在修煉了《寶葫蘆睡功》,並且通過模擬「養神丹」,讓自身的精神穩步成長著。

說來也巧,《寶葫蘆睡功》這門武功正是出自道門,而且屬于正宗的精神系功法!

也就是說,魏安在無意間,其實一直在進行精神修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畢竟,在過去他一直以為《寶葫蘆睡功》的修煉效果是延年益壽、青春永駐,但實際上,那只是精神變強之後的附帶效果。

魏安差點丟了西瓜揀了芝麻。

「只要我將《寶葫蘆睡功》修煉到三品,便可以進行‘始解’了。」

魏安長吐一口濁氣,對于未來之路怎麼走,眼中已然沒有任何迷茫。

「張師弟,你在嗎?」

一個好听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魏安听出那是誰的聲音,起身打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貌美女子,五官精致,身材婀娜。

正是冰肌玉骨李央嬋!

今天她身穿一襲白裙,站在漫天大雪中,眉目如畫,美不勝收。

兩個多月沒見,李央嬋似乎變得更漂亮了,顧盼生輝。

而且,魏安一靠近她,立刻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侵襲過來,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冰凋。

很顯然,在她得到《冰皇六訣》後,已經領悟到了竅門,正式開始修煉了。

不得不說,她的特殊體質冰肌玉骨,與《冰皇六訣》簡直是天作之合。

這門冰系功法,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激活了冰肌玉骨那異于常人的獨特天賦。

但還不止于此!

《冰皇六訣》自帶「刀意」,李央嬋又在服用養神丹壯大精神,這點又一次完美契合!

魏安過去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李央嬋非要服用養神丹不可,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李央嬋也在進行精神修煉。

「師姐,好久不見了。」

魏安笑著讓開門,邀請李央嬋屋里坐。

呼!

點燃火爐。

二人圍著火爐烤火。

李央嬋坐下來,踢掉腳底的白雪,開口道︰「張師弟,听說你出門執行任務了,去了很遠的地方?」

魏安點頭道︰「嗯,我去了喜陽郡一趟,來回兩個月。」

「很辛苦吧。」

李央嬋應道︰「你離開這段時間,王城這邊出了一件大事,我覺得你應該了解一下。」

「哦?」

魏安頓時打起精神。

李央嬋神色一正,緩緩道︰「天下十大名刀之一,化血魔刀再次橫空出世了!」

「化血魔刀?」

魏安不由得心神一動。

要知道,宰牛刀也是天下十大名刀之一。

為此,他專門調查過所謂的「十大名刀」究竟是哪十把,卻發現數量遠不止十把。

因為「十大名刀」出自一本《名刀榜》,這個榜單對于天下間的寶刀進行排名,發布過很多個版本,上過榜單的寶刀超過了一百多把。

魏安想了想,沉吟道︰「我倒是听說過這把化血魔刀,傳言此刀極其嗜血,並且它的每一任主人全部死于非命,無一得到善終。」

「不錯,魔刀嘛,本就是害人之物。」

李央嬋輕輕點了下頭,「化血魔刀已經失蹤多年,前不久傳出,此刀其實一直被黑剎門的門主申屠長宗據為己有。」

魏安聞言,不禁挑眉道︰「傳聞說,申屠長宗已經死于散靈真人之手,那化血魔刀是落入散靈真人的手里了?」

「不!」

李央嬋搖頭道︰「申屠長宗在臨死之前,忽然將化血魔刀拋了出去,此刀非常邪異,竟化作一道流星,不知飛向了何處。

這個消息原本只有天貞觀的人知曉,他們一直在秘密尋找化血魔刀的下落,但不久前,有人走漏了風聲,引起了各大門派的注意,于是很多人開始尋找化血魔刀。」

魏安了然,問道︰「怎麼,李師姐對于化血魔刀很感興趣?」

李央嬋臉上一紅,抿了抿嘴唇道︰「我,可能在無意間打探到了化血魔刀的下落。」

魏安吃了一驚︰「竟有此事?你怎麼打探到的?」

李央嬋緩緩道︰「我找你煉制養神丹所需的幾味藥材,是通過一個固定的藥材商買的。他告訴我,某天夜里‘狼陽郡’一座深山之中,有一顆血紅色流星墜落,亮了一天一夜,光芒才緩緩熄滅。」

魏安略默,問道︰「那人有沒有親眼見過血色流星究竟是什麼樣子?」

李央嬋搖頭道︰「那座深山地形復雜,遍布惡狼異獸,一般人不敢深入。」

魏安想了想,應道︰「李師姐想要去狼陽郡一探究竟?」

「不錯。」

李央嬋振奮的笑道︰「如果我能找到化血魔刀,無論是獻給宗門,亦或者拍賣出去,以後我就有花不完的錢了。」

說到此處,她對魏安鄭重道︰「不過,我沒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經驗,不敢一個人冒冒然前往狼陽郡,張師弟你若是願意,我想和你聯手搜尋,怎麼樣?」

魏安明白了。

李央嬋沒有很多朋友,魏安可能是僅有的一個!

念及此處,魏安認真考慮了下。

講真的,他手里已有宰牛刀,鬼火紅纓槍兩件兵器,對于化血魔刀興趣不大。

「十大名刀,申屠長宗……」

魏安腦筋飛快轉動,他模擬過李央嬋的身份令牌。

從模擬結果來看,她在前兩年,主要是專心領悟和修煉《冰皇六訣》,似乎沒有卷入任何重大事件。

要麼,她找到化血魔刀的過程異常順利,沒有任何危險;

要麼,她壓根沒有摻和這件事。

還有一種可能,系統模擬一筆帶過,惜字如金,根本沒提這事。

「不管怎樣,李央嬋沒有卷入生命危險中。」魏安想到這點,頓時覺得自己穩了。

他回道︰「李師姐,你若是覺得此事可行,我願意陪你走一遭。」

李央嬋大喜過望,連道︰「好,我們明日就出發!」

她起身離開。

……

……

一晃到了晌午。

有一個外門弟子跑來找魏安,言道︰「歐陽慈姑請您喝茶。」

魏安思索了下,選擇赴約。

他下山趕去茶樓,歐陽慈姑已經先一步到了,坐在窗戶前悠然品茶。

魏安坐下來,澹澹道︰「聖女,找我有事?」

歐陽慈姑放下茶杯,很快拿出三副藥材,推到了魏安面前,道︰「第一件事,勞煩你幫我繼續煉制養神丹。」

魏安自無不可。

「第二件事嘛。」

歐陽慈姑微微低頭,卻抬起眼皮,深深看了眼魏安,眸中神色意味深長,冷不丁問道︰「听說你去了一趟喜陽郡,給姑蘇鐘圻拜壽了?」

聞言,魏安不禁無語道︰「不愧是聖女,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歐陽慈姑嘆道︰「就在三天前,姑蘇鐘圻拔劍自刎了。」

「什麼?」

魏安心頭錯愕,一個剛過完大壽的人,怎麼忽然自殺了?

「怎麼回事?」他問道。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歐陽慈姑卻是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參加了他的壽宴嗎?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常?」

魏安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哪有資格長時間接觸姑蘇鐘圻?」

歐陽慈姑沉吟道︰「姑蘇鐘圻的死是挺奇怪的,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斬妖盟趁機大做文章,說是姑蘇鐘圻因為反對涼王搞血脈禁術,遭到了涼王羞辱,他為了大義,以死明志。」

魏安問道︰「你信嗎?」

歐陽慈姑搖頭道︰「姑蘇家族源遠流長,一直是皇族的死忠,世代恩榮,根本不在乎涼王。姑蘇鐘圻之死,另有緣由。」

魏安一陣沉默,開口道︰「你和姑蘇家族沒有關系吧,為何如此在意姑蘇鐘圻的死?」

「姑蘇鐘圻若是被人殺死,我反倒不會在意。」

歐陽慈姑語氣格外認真起來,「但他居然是自殺而死,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不等魏安說什麼,她自顧自說了下去,「在涼州,沒有人能逼迫姑蘇鐘圻自殺,就連涼王都做不到這種事。」

歐陽慈姑轉過頭,視線投向遠處,「我敢斷言,姑蘇鐘圻的死只是一個開端,有更大更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魏安安靜地听著,心思百轉。

這一刻,他想到了老皇帝蕭九五,以及那個恐怖的模擬結果。

齊州王城將近一億人口,慘遭老皇帝屠殺、吞食!

不久之後,魏安返回盤天宗。

「張師弟,你可回來了,宗主急著找你。」一個侍從火急火燎的找到魏安。

「又找我?」

魏安連忙趕去柳神風的書房。

當他邁步進入書房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柳神風以及另外三位大長老,包括演武堂大長老羅公垂,執法堂大長老衛千山,長老閣大長老郁均祿。

魏安深吸口氣,鄭重施禮。

「免禮。」

柳神風擺了下手,問道︰「張三橋,叫你過來是為了核實一件事。」

魏安連道︰「請宗主言明。」

柳神風問道︰「你趕往喜陽郡途中,是否路過淼陽郡,是否在跑馬鎮停留過一夜?」

魏安心神一動,不慌不忙回道︰「是。」

柳神風問道︰「那夜,淼陽侯獨子被人殺了,這事是你干的嗎?」

魏安搖頭道︰「不是,那夜我沒有殺過任何人。」

「好!」

柳神風點點頭,「待會兒,涼王禁軍會過來,帶你前往‘宗人府’問話,你有一說一便可。」

「明白。」

魏安沒有任何慌張,因為淼陽侯獨子是被神吾松所殺,與他無關。

但麗陽候就……

片刻後,兩名身穿鮮艷盔甲的兵卒來到,態度倒是客客氣氣,沒有任何刁難。

魏安隨他們一起下了山,進入王城核心區域,一路來到宗人府。

「張公子,請進。」

兵卒打開一扇房門,示意魏安走進去。

魏安坦然進入,環顧一圈,發現這個房間空空蕩蕩,只有一張破爛的木板床。

 當!

房門關上了。

一陣稀里嘩啦,卡嗤!

這是上鎖的聲音,兩個兵卒將魏安關在了房間里。

魏安走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一條鐵鏈拴在門上,兩個兵卒背靠房門站立。

見此情形,魏安走回去,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楮,修煉起了寶葫蘆睡功。

一晃到了傍晚。

兵卒打開門,將一個托盤放在地上,笑道︰「張公子,吃晚飯了。」

魏安看了眼,托盤上有一碗米飯,一碟青菜,素質主義者的最愛。

「這就是宗人府嗎?好一個下馬威!」魏安無所謂的笑了笑,坦然吃了飯。

一夜過去。

翌日清晨,兵卒又送來了早飯,一碗稀粥,清湯寡水。

魏安掏出一千下品原石,遞給兵卒,笑著問道︰「小哥,請問什麼時候問話?實不相瞞,我今天約了朋友的。」

兵卒猶豫了幾秒,接過了賄賂,然後攤手道︰「這個,什麼時候問話我也不知道,上頭的意思是先關著你。」

魏安明白了。

看來他和李央嬋的約定,注定是無法完成了。

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第四天!

直到第五天中午,終于!

兵卒打開門,大聲道︰「張公子,問話即刻開始,請隨我來。」

魏安站起身,跟著兵卒穿過一條走廊,進入另一個房間。

他環顧一看,那個房間擺放著桌椅茶幾,像是一間客廳。

稍等片刻,魏安听到了兩個腳步聲,一人走了進來,一人停在了門口。

「哈哈,張公子。」

進門那人虎背熊腰,面目凶悍,雙手指甲猩紅,竟是燕人熊。

魏安拱手道︰「張三橋見過燕公子。」

「不必客氣,坐坐坐。」燕人熊擺手了下,一坐下了。

魏安也坐下。

燕人熊打量著魏安,笑呵呵說道︰「張公子,這次之所以傳喚你過來,是因為有人舉報你殺了王族成員。我燕人熊身為宗人府的副總管,職責所在,不得不請你過來協助調查。」

說著,他不緊不慢從懷里掏出一張懸賞令,畫像之人正是魏安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畢竟長得如此帥氣的人不多。

魏安見此,面不改色,連道︰「哪里話,張某自當全力配合。」

「嗯,爽快!你這態度我喜歡。」燕人熊忽然拍了下手,啪!

隨即間,停在門口那人走了進來,此人身穿黑衣,中年面孔,有些眼熟。

魏安斜了眼對方的眉目,腦海中浮現一個場景。

記得那天早晨,他騎著獨角跑犀離開跑馬鎮的時候,迎面奔來兩匹馬。

其中一匹馬上,坐著的人正是黑衣中年人。

「張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

燕人熊指了指黑衣中年人,「他叫燕啟倫,按輩分,我得管他叫一聲十六叔呢。」

魏安拱拱手。

燕啟倫也拱手道︰「不知張公子還記得我嗎?我們在跑馬鎮口,迎面遇見過一次。」

魏安故作思索了下,皺眉道︰「請恕張某眼拙,沒有印象。」

燕啟倫呵呵冷笑了下,道︰「不記得沒關系,但你那夜,的確是留宿在跑馬鎮上,沒錯吧?」

魏安點頭道︰「確有此事。」

不等燕啟倫廢話,魏安接著說道︰「而且我知道是誰殺死了淼陽侯的獨子。」

此話一出!

燕人熊 地抬起頭,燕啟倫也一下變得驚疑不定,異口同聲︰「當真?」

魏安攤手道︰「我沒有必要包庇那個人,凶手你們應該認識,正是神吾松!」

魏安一本正經道︰「我要做目擊證人,實名舉報神吾松!」

有一口惡氣,魏安早就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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