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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矛盾激化!先下手為強!

那人年齡在三十歲上下,身穿黑色錦緞,長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臉頰粗糲,顴骨高突,兩條眉毛格外濃黑。

唰!

中年男子身形一閃,繞到了魏安前面,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兩只眼楮微微眯起。

冷冷打量魏安。

然後,他抬手指著魏安,厲聲喝道︰「小賊,偷了我的錢包還想跑?」

魏安壓根不認識這個人,反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血口噴人?」

「誰血口噴人了?」

中年男子冷哼道,「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包,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臭小子,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是治不了你了?」

魏安澹澹道︰「你想收拾我?嗯,我明白了。」

說著,他抬手指向遠處一顆大樹那邊,問道︰「動手之前,我問一句,那邊三個人是你的同伴嗎?」

「嘶……」

中年男子心頭一凜,臉上表情頓時變了,瞪眼看著魏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幾乎在同時,隱藏在大樹後面那三個人,也是心里咯 一下,面面相覷。

「特麼的,暴露了?」

那三個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是青年,身材也穿著黑色錦緞,手里提著長劍。

另外兩人穿著白衣,胸口的紋飾是兩把交錯的長柄戰斧,顏色艷紅。

這個紋飾不得了,赫然是盤天宗執法堂標志!

「執法堂的人……」

魏安雙眼微眯,詫異不已。

雖然他早就察覺到有四個人尾隨自己,只是沒想到其中兩個人竟然是執法堂的人。

中年男子眼見那三個人現身,干咳一聲,嚷道︰「來人呀,這里有小偷。」

那三個人縱身一躍,落到了中年男子身旁。

執法堂一名男子問道︰「怎麼回事,誰是小偷?」

「他!」

中年男子指著魏安說道︰「片刻前,我和他在下山路口相遇,他故意撞了我一下,隨後我就發現錢包不見了,于是一路追蹤他到這里。」

這邊說完,那個青年立刻開口道︰「我可以作證,我親眼看到他撞了這位師兄,順走了他的錢包。」

聞言,執法堂男子隨即看向魏安,微笑道︰「這位師弟,大家都是同門,只要你將錢包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另一個執法堂男子也笑呵呵道︰「一個錢包而已,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魏安看了看面前四個人。

好家伙!

一個失主,一個目擊證人,兩個執法堂的人!

齊活了!

你們在這給我演戲呢!

我肚子里有幾碗粉,似乎不重要了。

「唉,你們四個……」

魏安輕聲一嘆,然後轉頭環顧四方,再次確認了周圍……

嗯,沒有其他人!

見狀,執法堂男子皺眉道︰「滴咕什麼呢,你想說什麼?」

魏安澹澹道︰「我想說,你們犯了一個大錯。」

「大錯?」

執法堂男子怔了怔。

「別跟他廢話了。」中年男子繼續擼起袖子,「動手吧,先廢了他再說。」

話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壓豁然從魏安身上爆發出來,強橫的罡力波動浩蕩而出,沖擊在四人身上。

這個瞬間,四個人渾身發僵,手腳麻木,竟動彈不得了。

魏安悍然出手,掐住執法堂男子的脖子,卡嗤扭斷,將對方的臉轉到了身後。

幾乎在同一刻,他用同樣的手法扭斷了青年的脖子,以及另一名執法堂男子的脖子。

眨眼間殺死三個人!

接著,魏安輕輕用力,打昏了中年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四個人幾乎在同時倒在地上,三人死亡一人昏厥。

魏安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嘩啦啦倒出很多粉末,灑在三具尸體上。

嗤嗤嗤……

伴隨著一陣刺鼻的氣味,三具尸體全部化為烏有,骨肉不存。

魏安一掌按在地上,轟的一下,大量的泥土翻起,覆蓋住了地上的烏黑痕跡。

之後,他一把扯起中年男子的頭皮,化作一道殘影迅速遠去。

不知過去多久。

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童孔聚焦的瞬間,面前赫然是一張年輕面孔。

「你是……」

記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中年男子瞬間清醒過來,整個人毛骨悚然!

他看了看周圍,此刻的他身在一片茂密的樹林里,附近無比幽靜,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魏安問道︰「你是誰?」

咕嚕!

中年男子喉結聳動了下,回道︰「我叫蘇具慶,內務堂的。」

「內務堂?」

魏安心神一動,「為什麼你要誣賴我?」

「我……」

蘇具慶直冒冷汗,遲疑了下,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奉命行事。」

「奉了誰的命令?」

「我們副堂主,房昌治。」

「……是他呀,有意思!房昌治為什麼針對我?」

「這個,我也問過他,他說你得罪了他的師弟解雲虎,他要為解雲虎出口惡氣,這是其一。」

「哦,還有其二?」

「不錯,你是宗主夫人的人,房昌治打算讓執法堂治你得罪,然後借此機會把事情鬧大,挑起矛盾,打擊宗主那一派。」

听到此處,魏安終于有了一絲興趣,問道︰「宗主那一派是幾個意思?」

蘇具慶愣了下,錯愕道︰「你不知道?」

魏安面無表情道︰「我想听你說說。」

「……好,我說!」

蘇具慶打了一個寒噤,連忙說道︰「我盤天宗雖然名為盤天,卻因為缺少盤古血脈,傳承功法非常雜亂,《盤天經》,《七星絕劍式》,《火蓮玄功》等等功法,門人可以自由選擇修煉。

但這就導致,修煉同一門功法的門人,自然而然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團體或派系。

久而久之,門內便分出了很多派系。

舉個例子,我修煉《七星絕劍式》,而盤天宗中,修煉這一門功法的最強者,乃是內務堂大長老傅道洽。

那麼,所有選擇修煉《七星絕劍式》的門人,自然是以傅道洽大長老為學習榜樣,追隨他老人家的腳步前進,听從他的號令。

其他派系也是同樣的情況,大差不差。」

魏安仔細听著,心頭恍悟過來,輕聲道︰「派系林立,尾大不掉。」

「就是如此!」

蘇具慶連連點頭,「每個派系各自為政,為了爭搶門派的修煉資源互相內斗,這就導致盤天宗內部一盤散沙。

宗主柳神風雖然是一派之主,但他實際上沒有太大的權勢,一直指揮不動各派系的人。」

魏安明白了。

難怪盤天宗一個古老門派,卻被天貞觀、玄空寺壓著,敢情內部狀況一團糟,人心不齊。

「但是!」

「血脈禁術改變了一切!」

蘇具慶深吸一口氣,「柳神風開啟血脈禁術,讓所有修煉《盤天經》的人有機會獲得盤古血脈,很多人因此實力大增,在短短幾個月間,宗主那一派的勢力急劇暴漲。」

他看著魏安,童孔顫抖道︰「盤天宗表面一片平和,內部實則風起雲涌。

實力為尊!

隨著宗主那一派強勢崛起,其他派系必然遭到慘烈打壓!

比如,宗主早就想整頓內務堂,對傅道洽大長老也十分不滿,打算將傅道洽大長老撤職。

可是,傅道洽大長老豈能坐以待斃,早已聯合其他派系共同對抗宗主柳神風。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恰好被房昌治盯上了……」

魏安徹底恍然大悟。

講真的,他在藏書樓中歲月靜好,倒是沒有留意到盤天宗內斗竟然激烈到了這種程度。

只能說,世界變化太快了!

自從血脈禁術開啟之後,原本平衡的局面迅速被打破了。

而現狀一旦打破,所引發的連鎖反應是超乎想象的。

「解雲虎果然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他是有盤古血脈的,卻站錯了陣營。」

魏安嗤笑一聲。

聞言,蘇具慶也感到十分無語。

其實,解雲虎和房昌治之所以沆瀣一氣,原因很簡單,在解雲虎獲得盤古血脈之前,他就認了傅道洽做師父。

說是拜師,實則是依附,找靠山。

按理說,在解雲虎獲得盤古血脈之後,他應該月兌離傅道洽那一派,但很顯然,那家伙看不清楚形勢,依然跟傅道洽那一派的人藕斷絲連。

只能說,他們是利益捆綁,一時間難以切割。

卡嗤!

魏安忽然出手,扭斷了蘇具慶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痛快。

……

……

第二天清晨!

房昌治整理衣冠,拜見他的師父,傅道洽大長老。

「一大早找我,什麼事?」

傅道洽身材高大,有兩米多高,白胡子很長,垂到了肚子位置。

房昌治低眉順眼,恭恭敬敬開口道︰「師父,前幾日,解雲虎師弟在藏書樓被管事張三橋刁難,隨後我意外得知,張三橋是宗主夫人的人。」

傅道洽表情不變,只是平靜的看著房昌治,應道︰「然後呢?」

房昌治連道︰「張三橋刁難解師弟,我嚴重懷疑這是宗主那一派的授意,這是在故意打壓我們,于是,我略施小計,派出蘇具慶四個人……」

他一口氣說了自己的計劃,最後總結道︰「我想讓執法堂治張三橋的罪,宗主那一派肯定會想辦法救人,到時候我們可以逼迫宗主做出讓步,讓宗主無法動您。」

傅道洽听著,嘴角微翹道︰「雖是凋蟲小技,但還行,至少可以投石問路。」

房昌治聞言,不禁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但出事了,蘇具慶四個人居然一夜未歸,我派人去找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他停頓了下,又補充道︰「反倒是那個張三橋,卻是完好無損,屁事沒有。」

傅道洽臉色微變,挑眉道︰「張三橋是幾品?」

房昌治回道︰「我們打听到,他只是一個六品,加入我盤天宗剛滿一年時間。」

傅道洽捋了捋胡須,沉吟道︰「蘇具慶是五品後期,你派他去收拾張三橋,按理說,不應該有任何問題。」

「是呀。」

房昌治郁悶的攤手道︰「但現在蘇具慶四個人,全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傅道洽冷冷一笑道︰「這說明,你小瞧那個張三橋了,人家深藏不露,你這次是陰溝里翻船了。」

「深藏不露?!師父的意思是……」

房昌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難道這個張三橋,是宗主那一派的重要棋子?」

「張三橋是什麼,並不重要。」

傅道洽負手踱步來回,沉吟道︰「柳神風開啟血脈轉移禁術,他們有機會獲得盤古血脈,我們卻沒有這樣的機會,長此下去,柳神風那一派風光無限,我們呢,只會遭到打壓,失去權勢和財富,變成下等人,被他們任意驅使。」

房昌治連道︰「師父說的是,他們只會越來越強,如果我們現在不抗爭,以後可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傅道洽沉聲道︰「如果柳神風真的要拿我開刀,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房昌治動容道︰「師父,我們要不要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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