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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刑滿釋放葉登科,離奇失蹤張明珠!

听了這話,柳飄飄便不再理睬魏安,似乎對他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了。

兩個昨天還能手牽手的人!

此刻已是,形同陌路!

柳飄飄轉向韓明嬌,問道︰「昨夜,我被人襲擊了,是嗎?」

韓明嬌點了下頭道︰「從對方的行為來看,應該是想綁架你。」

柳飄飄問道︰「什麼人敢綁架我?」

「暫時還不清楚……」

韓明嬌話正說話時,岳川寒走了過來。

于是,柳飄飄打斷了她的話,問道︰「岳川寒,昨夜你和我在一起對吧?想要綁架我的人是誰?」

岳川寒搖頭道︰「事發突然,我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容貌。」

「一點都沒有看到?」

「……沒有,當時街道非常漆黑……」

啪!

岳川寒話沒說完,下巴徒然高高揚起,一個鮮紅的手印浮現在他的臉上。

「廢物!」

柳飄飄放下手,面上如罩寒霜,呵斥道︰「保護不了我也就罷了,居然連歹徒是什麼樣子都沒看到,要你有什麼用?」

岳川寒面皮緊繃,深深低下頭,悶聲道︰「是我無能,甘願受罰。」

柳飄飄抬手指向路口,寒聲道︰「去那個路口,當眾跪三天!」

岳川寒一言不發,走了過去,跪在了路中間。

「咦,那不是大師兄嗎?」

「大師兄怎麼跪在路中間了?」

「被罰了嗎?」

……

過往的門人見此一幕,無不是驚訝錯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魏安斜了眼韓明嬌,她對柳飄飄的行為沒有任何勸阻。

柳飄飄略默,又問道︰「娘,能查到那歹徒是誰嗎?」

韓明嬌連道︰「你爹已經聯絡了太宰陳家、太傅李家,拜托他們幫忙調查,他們當即答應會全力調查此事。」

「好,我等消息。」

隨後,柳飄飄自顧自走開了。

韓明嬌目送女兒走遠,看向岳川寒那邊,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語道︰「太陰煞體不能積壓情緒,必須讓她發泄出來,不然下次太陰煞氣爆發,後果會更嚴重。」

「……」

魏安默然無語,拱了拱手,轉身而別。

……

……

豪宅內!

申屠榮癱坐在床上,右臂只剩下一小段,纏繞著繃帶。

繃帶被滲出的鮮血染成紅色。

「麻的,疼死老子了!」

申屠榮大口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如紙,臉上的神情猙獰扭曲,陰森如鬼。

不多時,左赤松快步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大臉盆。

盆內全是鮮紅的血液,盈蕩著血光。

「少宗主,血來了……」

左赤松小心翼翼說道。

「快點給我!」申屠榮一把抱起大臉盆,張開嘴,汩汩汩喝起來。

不消片刻間,一大盆血液全部灌入申屠榮的肚子里。

 當!

申屠榮隨手扔掉了臉盆,擦了擦嘴,然後一把扯掉了繃帶。

露出的斷臂,傷口已經愈合!

「特麼的,老子也成殘廢了。」申屠榮看著自己的斷臂,目眥盡裂,一臉怨毒的表情。

之所以說「也」,是因為他在前不久,弄廢了如花佛子一條手臂

萬萬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麼快,他自己也被別人弄廢了一條手臂。

左赤松此刻謹小慎微,似乎非常害怕申屠榮遷怒于他,順嘴問道︰「少宗主,究竟是哪個王八蛋把你傷成這樣?難道是,岳川寒?不大可能呀,憑他沒那個實力呀。」

申屠榮怒哼道︰「自然不是岳川寒,三個岳川寒也打不過我,更別提將我傷成這樣了。」

他回想起那個年輕人的模樣,沉聲道︰「我記得那個人,上次我在紅塵閣見過他,那時候他和柳飄飄手牽著手,像是一對情侶。」

申屠榮看向左赤松,問道︰「對了,那小子是誰來著?上次我問過你的。」

左赤松眨眨眼,皺了皺眉頭,愕然道︰「不會吧,您確定那人是張三橋?」

「對,就是那個張三橋!」

申屠榮深吸口氣,沉聲道︰「傷我的人就是他,用的是紫陽神掌!」

他模了模胸口,「現在我體內還有一股紫陽罡力沒有祛除掉,馬勒戈壁的,搞得老子難受死了。」

「可,怎麼會是張三橋呢?」

左赤松一臉莫名,難以置信,「張三橋就是一個小白臉呀,他是盤天宗藏書樓的管事,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個普通人的,修為也僅有六品而已。

那小子之所以能夠出入紅塵閣,與一眾名門權貴公子小姐廝混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柳飄飄對他另眼相待,沒有柳飄飄支持他,他屁也不是,連紅塵閣的大門都沒資格進去。」

「放屁!」

申屠榮瞪眼道︰「難道老子眼瞎了不成,那個張三橋至少是三品高手!」

左赤松頓時訕訕不敢言語了。

申屠榮沉聲道︰「要我說,那個張三橋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也不是柳飄飄的小白臉,他是盤天宗特地安排在柳飄飄身邊保護她的保鏢!」

「保鏢?」

左赤松幡然醒悟,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少宗主英明!」

「英明個屁!」

申屠榮氣不打一處來,「老子要是英明,現在能變成殘廢嗎?」

「屬下失言了,屬下該死!」左赤松滿頭直冒冷汗,戰戰兢兢。

申屠榮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受了不輕的內傷,須得閉關療傷一段時間。在這期間,你要密切關注盤天宗的動向,他們一定會發動力量調查這件事的。」

左赤松連道︰「明白!」

……

……

王宮!

太宰陳光弼緩步走入一片花園,見到了涼王董焯。

「宰宰,咋了?」董焯赤膊上身,拿著一個鋤頭,正在花園里清理雜草。

陳光弼不緊不慢說道︰「昨夜,盤天宗宗主柳神風之女柳飄飄,在醉香樓宴請賓客之後,回家途中突遭襲擊。」

「哦!」

董焯夸張的張大嘴巴,立刻把手按在胸口上,振振有詞,「我對天發誓,這事不是本王干的!」

陳光弼翻個白眼,道︰「柳飄飄沒事,已經返回盤天宗,現場殘留大量的血跡,歹徒應該是受傷之後逃遁了。」

「切,廢物!」

董焯撇嘴道︰「沒有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一條細狗,也想強擼美人?」

陳光弼權當是沒有听到這話,自顧自說道︰「柳神風拜托我調查這件事,要抓住歹徒討個公道。」

「那你就抓唄。」

董焯拉動鋤頭,除掉一顆雜草,「在本王的王城里強搶良家婦女,該殺。」

陳光弼聞言,緩緩道︰「我動用‘銅雀台’的眼線調查了下,發現了幾個可疑人員,其中一位正是黑剎門少宗主申屠榮。」

董焯舉起的鋤頭,頓時停頓在了半空。

「申屠榮昨夜外出過,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回來後斷了一條胳膊,現在已經開始閉關療傷了。」陳光弼澹澹道。

董焯放下鋤頭,咋舌道︰「如果這事是申屠榮干的,他是怎麼搞砸的?」

陳光弼回道︰「柳飄飄是太陰煞體,听說她昨夜受了很大的刺激,導致太陰煞氣爆發。」

董焯恍然大悟,撓撓頭道︰「唉,也是時候約見一下柳神風了,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入伙。」

陳光弼點頭道︰「明白了。」

……

……

柳飄飄昨夜遇襲的消息不脛而走,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魏安返回藏書樓,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神色一陣變幻。

怎麼都沒想到,他和柳飄飄的緣分,就這樣無疾而終。

除了有些許失望,魏安不得不考慮這件事對他的影響。

其一,昨夜他為了救柳飄飄,在那個黑衣歹徒面前,暴露了實力。

黑衣歹徒如果不認識他,那倒還好。

反之,那魏安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麻煩,極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完全暴露身份。

「那個黑衣人施展的武技是血玉掌,黑剎門的人?」

黑衣歹徒實力不錯,無限接近三品,這讓魏安不由得想到了申屠榮這個人。

如果黑衣歹徒就是申屠榮,那他現在應該是獨臂殘廢了。

「另外,我得準備一個逃跑計劃了。」

魏安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經不起調查,他也不想被人調查。

一旦暴露,自己將別無選擇,只能遠走他鄉。

其二,魏安因為有柳飄飄的照拂,這才能出入紅塵閣,接觸到上流圈子。

沒有了柳飄飄這層關系,魏安和紅塵閣的緣分也戛然而止了。

而魏安之所以想去紅塵閣,最大的原因是為了探听情報,及時掌握最新的消息,以及交易一些必要的物資。

但這條很有價值的渠道,已然報銷了。

「可惜了。」

魏安輕聲一嘆。

一天很快過去,轉眼到了七月十八日!

日上三竿時分,時間尚早。

「請問,張師兄在嗎?」

魏安忽然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藏書樓大門外傳來。

他轉頭看去,隨即看到一個滿頭紅發的年輕人,眼神如玉。

「葉登科,是你!」

魏安詫異了下。

葉登科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因為他身懷盤古血脈,一直被盤天宗當成寶貝秘密培養。

講真的,葉登科每天過的日子,跟坐牢差不多。

每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

就連出去玩一下都不行,身邊更是沒有一個朋友,只能自己和自己聊天。

沒想到,葉登科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魏安面前,難道他是逃出來的?

「張師兄,終于找到你了。」葉登科拱拱手,開心笑道。

魏安眨眨眼,問道︰「怎麼,宗主允許你出來活動了?」

葉登科點頭道︰「我已經晉級五品巔峰了,宗主認為我已經有能力自保了,這才特許我可以出來活動活動,除了不能離開盤天宗,其他活動不受任何限制。」

魏安了然。

偌大的盤天宗內,葉登科認識的人真的不多,魏安算一個,而且是唯一一個他認識的同齡人。

于是,葉登科刑滿釋放後,第一個就跑來找魏安。

想到這些,魏安不禁感慨道︰「恭喜你了,做人就應該自由點嘛。」

這話說到葉登科心里去了,他也憋壞了,拉著魏安嘮嘮嗑。

魏安反正閑來無事,就給他講了講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趣聞。

葉登科听得十分入迷,兩只眼楮閃閃發光,笑得合不攏嘴。

唉,孤獨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隨後數日,葉登科每天練完功之後,就會跑來魏安這里,二人都是讀書人,談古說今,指點江山,倒也樂趣橫生。

七月二十六日!

下午,四海商會派了一個人過來通知魏安,他要的人從西北邊陲那邊送到王城了。

魏安大喜過望,當即休假一天,趕往四海商會。

很快,他見到了劉玲。

只不過,劉玲卻是面露難色,鞠躬賠禮道︰「張大哥,我對不起你,這次的任務搞砸了。」

魏安雙眼微眯,問道︰「你仔細說。」

劉玲連道︰「藍鷹商隊將你的信件送到了地虎幫方奕洪手中,方奕洪隨即前往大風鎮,說服那兩個少女,之後藍鷹商隊就一路護送韓雲芝和張明珠趕來王城。只不過,路上出了點狀況。」

魏安安靜听著。

劉玲繼續說道︰「藍鷹商隊在戈壁荒漠里趕路時,遇到一個受傷的中年婦人,他們出于好心救了她,之後,張明珠主動照顧那個中年婦人。」

魏安點點頭。

韓雲芝是富家小姐,平時都是別人伺候她,她根本不懂怎麼照顧別人。

而張明珠是小家碧玉,不但心靈手巧,而且心地善良,她會主動去照顧傷者,魏安一點都不奇怪。

「之後呢?」

「某天早上,藍鷹商隊忽然發現張明珠不見了,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是那個中年婦人。」

劉玲急的攤手道︰「當時,一行人還在戈壁荒漠中,大家料想,即便那個中年婦人拐走了張明珠,也不可能逃得太遠,于是他們瘋狂尋找,但是……」

結果不言而喻。

中年婦人和張明珠一起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魏安一陣無語。

「在戈壁荒漠里玩消失,不是一般人啊!」

魏安分析著。

假如他是人販子,絕不會選擇在戈壁荒漠里動手,至少在走出戈壁荒漠之前,他會選擇老老實實跟隨藍鷹商隊。

這個中年婦人,不像是人販子。

人販子也不會只拐走張明珠一個,韓雲芝她不香嗎?

另外,中年婦人遇到張明珠,很像是一個巧合,不像是有預謀的行動。

再者,誰吃飽撐的跑到戈壁荒漠里拐賣少女?

哪怕魏安是三品高手,他也不會隨意跑到戈壁荒漠里作死。

「中年婦人受了傷,獨自一人出現在戈壁荒漠之中。」

綜合這些情報,魏安不由得懷疑,那個中年婦人極有可能是一個武道高手。

「韓雲芝呢?」

魏安沒有絲毫慌亂,「這就帶我去見她。」

「請隨我來。」劉玲隨即將魏安帶到一個包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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