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位面。
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韓非的面前。
白金色服飾，高挑而優雅，澹金色的長發如瀑般垂擺。
還有那始終不變的威嚴和高傲。
這樣的人，只有一個。
「凱莎。」
韓非皺眉看著凱莎，對方的出現，倒是讓他有些沒想到。
凱莎沒死，他當然知道。
因為對于神而言，死亡這個概念也只是概念了。
哪怕需要幾十億年的時間恢復，這個時間跨度長了些，可那終究能恢復，而且，時間對于神來說從來不是問題。
所以，凱莎的意識出現在暗位面韓非是不驚訝的。
他只是驚訝凱莎為什麼現在出現了。
「韓非，好久不見了。」
凱莎薄薄的嘴唇帶著一如既往自信的弧度。
韓非搖搖頭，面露微笑，「是啊，好久不見了。」
兩人間的氣氛居然有種老友重逢見面的感覺。
可事實上，二人只見過一面而已。
對于有些人來說，交情從來不是以時間論的。
而且，對于凱莎而言，她一直在看著主宇宙發生的一切。
惡魔崛起，正義衰頹，聯盟異軍突起，新的正義︰同盟建立，惡魔敗亡，然後到現在的虛空降臨。
怎麼說呢。
她本來只是想休息一下，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正義離開自己之後，自己的後輩們有沒有能力堅守下去。
結果……
凱莎微微搖頭。
她看的很清楚。
如果沒有韓非異軍突起，僅憑鶴熙根本無法支撐天使，或許最後天使仍有希望勝利，但絕不會是現在這樣還保有元氣。
至于彥的表現。
預料之中吧。
甚至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
不過不管怎麼樣。
正義大概是要變了。
已知宇宙也會走入新的時代。
在此之前。
自己這樣的老家伙得把舊時代的尾巴結束才行啊。
凱莎看向韓非。
……
對于凱莎而言。
正義其實並非是她真正的理念。
在它崛起的那個時代，根本沒有正義可言。
正義的成立，的確有著她的意志，但更多的其實是為了當時的天使文明才發明出來的。
所以，對于凱莎而言，天使才是最重要的。
……
「凱莎，你有什麼想法嗎？」
韓非直截了當的問道。
放在平時，他還有心情和凱莎打打機鋒，交流交樓，但現在可不是時候。
而且，凱莎這時候現身，應該是和虛空有關。
果不其然。
「我來幫你對付虛空。」
韓非眉頭一挑，「好。」
果斷應了下來。
作為曾經的諸神之王，將虛空定義為次生物位面，打造出了次生物引擎的強者。
凱莎絕對是一份強大的助力。
不過，如今的她已經身體消散，僅剩意識在暗位面，如何幫？
等等。
韓非眼眸平靜。
心中泛起一個想法。
很久以前的想法。
對于凱莎，他可以說是覬覦已久了。
從得到鼠符咒開始就一直惦記著。
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最後沒有施行而已。
不過，這不代表自己沒有復活對方的手段。
「看起來你好像想到了什麼。」
「不過，沒必要，我來這里只是告訴你，虛空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大，看似什麼都知道，最後卻什麼也不做，哦，你們地球的詞兒，裝。」
凱莎懶散的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撐著，神態慵懶。
不知怎的，韓非居然從她身上看到了鶴熙的影子。
她似乎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等韓非給出答桉。
「虛空，我曾經命名為次生物位面，除去一部分為了維護生命地位方面的考量以外，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暗位面是兩個宇宙的膜，而兩個宇宙其實是雙位一體，這些我早知道了。」
「一體雙生，偏偏卡爾和我那個蠢貨妹妹的理論研究，居然試圖向我說明對方的宇宙高于我們，是更高等級的宇宙，簡直可笑！」
「索性，我就將虛空貶低為了次生物位面，並且對其進行了一些研究，然後我發現，虛空本質，依舊是一股能量，一股不同于主物質宇宙的，真正相反的能量！」
「而能量的本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能量的本質是物體運動狀態中的一個守恆量。
「這不代表我可以控制虛空能量。」
韓非搖搖頭，這種辦法他當然試過，結果就是原理似乎是對的，做出來卻是錯的。
「那是因為你的量不夠大，知道虛空如今的體量有多大嗎？時刻不停的入侵其他宇宙，虛空如今大的可怕，這些虛空神靈哪怕只是調動一部分能量，都能夠從質和量兩方面將你壓制。」
「所以，我給你提供的辦法就是，用你最大的功率聚集能量。」
「一碗墨和半碗水，一碗墨和一桶水。」
韓非愣在原地。
計算，計算，計算……
韓非面露痛苦。
這股計算量極其可怕，偏偏現在他沒辦法使用北斗進行加持，因為北斗一旦加持，就一定會消耗大量能量，他沒把握不會讓外面的虛空魔眼不發現。
大腦開發高度發達，韓非甚至能夠將一個人的命運從出生到結束全部模擬出來，但此刻，這計算量相當于將上百億人的命運進行推算！
對面。
凱莎看著韓非，輕輕點頭。
隨後，雙眼泛白。
同樣加入了韓非的計算中。
……
外界。
聯合軍隊已經到來。
只是，來到化龍座星雲外圍看見韓非留下的戰斗遺跡，無一不是陷入了震撼。
「能讓他留下這樣的痕跡，這絕對是個大敵，而且，這只是外圍，真正的敵人，應該在那中心！」
鶴熙遙指一個方位。
那里正是中心星系，化龍座星系！
一行人迅速朝著中心飛去。
身後，一道人影始終跟著。
很快。
他們來到了化龍座星系。
「都別動！」
鶴熙忽然一聲呵止。
目光凝重的看著遠方。
在這邊緣，有著無數的尸體在漂浮著，有著自己人的尸體，還有著許多奇形怪狀的生物的尸體。
但這並不是鶴熙這麼緊張的原因。
這時。
一道通訊傳來。
「這里是審判庭，請求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