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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不傳之術

魑娃不信邪,一個勁的催促宗級鬼尸下殺手。鬼尸本來就是無識之物,出手就是殺招,招招都凶狠無比。面對魔邪這具有識的鬼尸卻無能為力。

數百技蜻蜓點水般過後。魔邪已經了解宗級鬼尸那幾道殺招,一遍遍重復使用,沒有什麼新意。

鬼尸看準時機,一個照面,眉心飛出刺目寒光,宗級鬼尸無從躲閃,腦袋被紫光射穿,爆成一股血煙。

魑娃臉皮不停的抽搐,宗級鬼尸是她最大的依仗,竟然被玄級鬼尸抹殺了,這臉臊的沒地方放。

「鬼奴」。

瓊心驚出一身的冷汗,她萬萬沒想到鬼尸會敗,並且還敗的這麼慘,直接被打爆了。

「少主」。

「去,弄死她,否則,你知道後果」。

瓊心怯生生的上了戰台,冰冷的眸子盯著台上的秦月。不等秦月說話,抽出骨刀,凝出三道骨芒,一技「骨化無痕」,無數刀芒將秦月罩在刀鋒形成的光網中。

秦月本來心存幾分難色,必竟叫瓊心一聲姨,和她動手總感覺不妥。

刀網罩來,秦月大駭,沒想到瓊心上來就是殺招。從來到靈域,數千年來,秦月跟著族主和少主,對鬼魑族的技法了如指掌。見是此招,立即知道凶險。

「無影透心弓」拉出一道圓弧,射出寒氣逼人的箭影。

轟隆!一團白煙爆開,「透影碎心箭」穿破刀網,定格在空中。

兩位靈女同時被余力震得連退數步,手都麻了。瓊心對秦月的術法了解太深了,所修煉的秘術也有針對性。一招過後,心里涼了半截。別看秦月年紀輕輕,術法威力超過了她。這麼打下去,沒有半點勝算。

瓊心凝術反攻,心里琢磨著辦法。一失神被打了個跟頭,差點掉下戰台。

魑娃看到此景,氣的臉色鐵青。心里罵著。「飯桶,養了一堆的飯桶」。

罵歸罵,心里這個急呀!這局再輸了,那還有臉戰下一局。怒目瞪著台上的靈影。

瓊心連凝百技都奈何不了秦月,心里都急出了火。魑娃這一催,瞬間紅了眼。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招法一變,骨刀立在身前,噗!一口精血噴在刀鋒上,刀芒血光大放,骨刀凌空一招,斬下數道電弧。

秦月一見此招,後脖子陣陣冰涼。「魔刀血祭」是修刀者的大忌,這可是要玩命呀!

兩道碎心箭射出,身形一閃向後爆退想逃出血祭刀芒。突然腳下一沉,秦月感覺含在口中的黑珠變異,巨石般壓在舌頭根,就如同壓在心髒上,胸口沉悶,哼了聲,定格在空中。

魑原看得津津有味,對秦月的神技佩服的五體投地。自認與她戰到一起,未必能有勝算。突然,看到秦月定格在血光中,嚇出一身的冷汗。

這「魔刀血祭」是鬼魑族的必殺技,誰教給的靈女。壞了,秦月有危險。再想出手,晚了。鬼奴被困在血祭刀芒中。

啪!就听得一聲脆響,靈女飛了出去。刀芒瞬間落盡,秦月愣愣的站在戰台中心,鬼尸出現在她身後,伸出的巴掌還沒有收回。

「大膽,竟敢破壞比武規定」。長老出現在戰台,怒斥鬼尸。

魑原急忙上來。「長老此陣,我們輸了」。

長老當然認得魑原,做出樣子也是給魑娃看的,否則他都要喊秦月勝。

魑娃看眼趴在台上的瓊心,見她只受了點輕傷。心里罵道,你怎麼不爆體。

長老看向她。「魑娃少主,你看這事」?

「不追究,陪一千鬼丹吧」!

魑原差點沒跳起來。一千鬼丹,你瘋了吧!剛要發作,看到秦姬急切的眼神。「好吧!我陪」。

長老樂了。「兩位少主果然明事理,請」。

魑原、魑娃雙雙跳上戰台,唰!骨刀插在空中,彼此微行一禮。

乍一看,兩位少主的「裂骨分神刀」都差不多,閃著無數的符紋,放射著紫芒。細看這刀的差別就大了。魑原的骨刀有一百零八道符紋,說明經過一百零八次祭煉。魑娃只有一百零七次。

看刀自然分出強弱。但魑者修煉與靈者無異,靈兵相同,還要看修煉的術法、靈識、念力。

魔邪之所以頻頻超級挑戰,就與當年凝氣境時煉化陰陽三氣,得到六種識火有關。

說是遲那是快,兩位少主同時凝術,各用一技重攻,試探對手的實力。兩道刀光交錯在空中,一聲巨響,腳下的晶石碎裂開。

魑原和魑娃咧咧嘴,心里都咯 下,對方的半斤八兩有了底數。

魑娃身影縮去,似要身刀合一,猛的一聲悶雷,數道光刀從身影飛出,急刺遠處魑影。

魑原未凝術,單手持刀,在身前舞成刀環。光刀飛來,啪啪啪連切數刀,將光刀挑飛在空中。不等刀環落盡,一技「化骨飛天」,數道骷髏揮刀撲向魑娃。

魑娃一聲嬌哼。鬼魑族的術法,誰人不精,誰人不識。你出手,我知何術,我出手,你知解法。「化骨飛天」雖然凶煞,也有弱點。

身影一閃,出現在骷髏背後,刀鋒向骷髏後腦輕輕一磕。嘩啦,骷髏尸碎成了粉沫。

魑原當然知道結果,術法凝結半程,突然變術。骨爪直取魑娃的喉嚨。

這幾招看似實招,又虛虛實實難以分辨。魑娃化開「化骨飛天」,心頭正喜,看到骨爪抓來。「呵呵!這是要生擒我」?

指頭猛的點在爪心處,噗!一股子青煙爆起,差點沒把魑娃掀飛了。

魑原看著披頭散發的魑娃,哈哈兩聲。「小瘋子,出門頭都不洗」。

魑娃本來吃了小小的暗虧,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听到這話,氣得都想生吃了他。隨手取出一顆珠子,彈了過去。

嗖!白光一閃到了眼前,魑原佔到了便宜,知道魑娃會報復,身影側閃,想躲開珠子。

「轟」!珠體爆開,一團火浪撲來。魑原早有防範,身影縮去,躲到戰盾後。

  !連退了數步,一腳踏在戰台邊緣,差點沒掉下去。

嗖!又一道珠光飛來。我暈!魑原明白了。這魑娃知道一時半會拿不下他,這是要用「震天雷」轟他出戰台。好陰險的女人。

身影閃向一側,想躲開「震天雷」。又是一聲霹靂,魑原在爆光中消失。

魑娃心頭狂喜,兩技「冰雷」,魑原別想逃出去。 !後腰重重的挨了一腳,踹得她差點跪在地上。身子前傾,回手凝術,骨刀橫掃身後,抬頭看到魑原鬼笑的站在眼前,頭皮嗡的就麻了。怎麼也想不到,魑原會出現的身前,靈識一閃,不對,身後還有一個,眼前?一失神,喉嚨生痛,眼前發黑,整個人飛了出去。

長老伸手接住魑娃,欽佩的目光看向魑原少主,以剛才的術法,魑原連凝出數道影子,每道影子都攻殺過去,完全可以抹殺魑娃,卻只是給了她兩腳。

魑娃臉色煞白,還是沒琢磨出來是怎麼回事,明明魑原被炸飛了,怎麼會出現在身後、身前。這幾個影子出現,她感覺自己好像在打三個。

長老放下魑娃,走到魑原身邊。「魑原少主勝」。

魑娃青著臉下了戰台,頭也不回的帶著鬼奴離開。魑原瞥眼遠去的背影,多虧了秦月的術法,不然很難勝過魑娃。

秦姬看在眼里,臉色微微動動,掃了眼秦月。此時的秦月低著頭,倒在鬼尸的懷里,閉著眼楮裝昏。她心里明白,老娘看出來了。

魑原拿著令牌下了戰台,心里狂喜不已,過了這一關,可以挑戰靈域各族了。

「走回家慶祝」。

眾人歡天喜地的回到少主寢殿。鬼尸抱著秦月要進殿,秦姬一把拉住。「秦月跟我來」。

秦月知道裝不了了,從鬼尸的懷里下來,噘著嘴跟著秦姬走向奴洞。

進了洞,秦姬的臉沉了下來。「秦月怎麼回事」?

秦月呶著嘴,一聲不吱,低著頭玩著衣角。

「我問你哪」?

「沒怎麼回事,就是換個術法」。

「換術法?你不知道,此術是你靈父不傳之術嗎」?秦姬氣的嘴唇都抖了。

「什麼不傳之術,你會,我會,赤伯伯,還有承影、鈍鈞都會,怎麼叫不傳之術」。秦月不服氣的反駁。

「你懂什麼,那都是你靈父傳授他最親近的人,你見外人學過嗎」?

秦月撇著嘴。「外人學不學,我那兒知道」。

「你,你這孩子,翅膀硬了」。秦姬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術法,確實不是莫邪專有,但,是莫邪傳授的,沒有他的準許,怎麼可以外傳。

「娘!就是靈父活著,他也不會說女兒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秦月伸著舌頭,知道說走嘴了。這不是咒自己老爹死嗎?急忙改口。「呸呸呸!看我這嘴。真的,相信靈父不會怨我」。

秦姬氣得坐在床邊直掉淚,嘴里還嘟囔著。「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

秦月傻了,母親對靈父的感情,她太清楚了,從小到大听著父親的故事中成長的,那些沉年的舊帳,不知道在母親的嘴里編出多少動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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