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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三女之爭

說干就干,兩位靈女風風火火的整理洞域。不多時,山洞妝點的如閨房似的,玉床、衣櫃、妝台、浴池應有盡有。

山洞一左一右,風格不同,寓意極深。鈍鈞看了會兒,心里美滋滋的,心里默念著。「應該就這些了」。

秦姬也已經早早完成,坐在床邊,輕輕的扣著床頭,臉兒微微的紅著。

鈍鈞走近洞中心的石床。「秦姬,魔邪為什麼還不醒」。

喊了幾聲,不見秦姬回話,抬頭看去。

秦姬面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眉毛顯得淡了些,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輕輕的動著,小嘴微微的張開。

「秦姬,你發什麼浪哪」?鈍鈞打了下秦姬。

秦姬低下頭,光潤的帶笑的臉斂住笑憊,臉頰驀地紅了起來。

這個閨房是秦姬與莫邪的洞房。每每這時,秦姬都不由得偷樂會兒。

「啊」!秦姬叫了聲,走到魔邪的床邊,眼神異常的慌張。

鈍鈞看著大紅的閨房,撇著小嘴。「天天思春」。

「鈍鈞,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幾點血源」。秦姬躲過那雙小怪眼,細聲說道。

「對」!鈍鈞在靈袋中抓了一把,拿出數滴「仲源聖血」放在魔邪眉心處。搖了搖頭,「仲源聖血」懸在眉心,沒有半點動靜。

「放著吧,他會用到的」。秦姬說完,走回閨房,坐在玉床上,拿出靈石準備修煉。

嗖!靈光閃過,秦姬愣了,手中的靈石消失了。猛的抬頭,看到靈石飛到魔邪眉心處。

鈍鈞剛要轉身,被靈光嚇了一跳。

嗡。靈石旋轉起來,縷縷靈氣飛入魔邪眉心。

秦姬出現在床前,瞪著驚魂的眼楮。鈍鈞捂著要驚叫的小嘴。太神奇了。魔蟲怎麼能煉化靈石。

靈域都知道,靈族修煉用靈石,異族修煉用的異物不一,五大靈魔族用魔石,九大蟲族用蟲石,五大血妖用妖石,四大鬼靈用鬼石。各族不通用,修煉結果相同。但靈族絕對不能用魔石、蟲石、妖石、鬼石修煉,其它各族也一樣。

魔蟲能煉化靈石,兩位靈女吃驚不小,看著靈石極速的被吞噬,眼里直爆花。

「這家伙變異了」。

「真是個奇葩」。

兩位靈女議論著,看了會兒,驚嘆著各自修煉去了。

魔邪被「撕魄分神箭」所傷,命不久矣,之所以沒有爆體,是因為不能爆,他沒有本源神血,不能化血還魂,只能抗爭著。靈鵲子不愧是靈域神醫,妙手回春,幫助魔邪逃過一劫。

傷是好了,但箭毒沒有根治。此時,魔邪被數種奇毒浸濁,體內黑色斗盤慢慢的旋轉,只能暫時壓制奇毒,卻無法煉化。

秦姬的這顆靈石,如久旱的甘露,被魔邪瞬間捕獲。黑色斗盤急速的旋轉起來,被壓制的奇毒一點點的煉化掉。

!細小的聲音響起,魔邪身下的石頭升起黑色的煙霧。

鈍鈞、秦姬頭皮嗡的麻栗了。「退」!二靈女急速的遁出山洞,逃到對面的山林中。

黑色的毒旋在山洞內形成,洞外茂密的古樹、荒草瞬間枯萎。噗噗噗!草木爆成了黑灰,隨風飄盡。轉眼間百里山域青石黝黑,流著腥臭的黑漿。

鈍鈞、秦姬躲在百里外的山崖上,崖下黑岩流著濃漿,一層黑霧蓋在上面,遠遠看去,像黑色的湖水。

嗖!一根獸骨落下,撞到黑霧上,變成黑色漿液。

鈍鈞、秦姬臉色慘白,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愣愣的看著滾滾毒霧。

許久,秦姬的聲音有些哽咽,淚水撲簌簌的掉著。「都怨我,不應該用靈石」。

鈍鈞眼楮紅通通的,不知道哭了多遠。她比秦姬還要傷心,魔邪死了,「血靈珠」也沒了,殿主的希望落空了。她能不哭嗎?

「不怨你,命該如此」。鈍鈞抽搐著,擦著眼角冰涼的淚水。

喀嚓!數十道閃電夾雜著火花,隨之而來的是術法的驚鳴聲。流光飛落到山崖邊,玉麒獸踩著崖空退了回來。獸背上的靈女看到黑霧,小臉唰的白了,大大的眼楮里凝滿了恐懼。

「哈哈哈!再跑呀」!兩只齒魔老遁落在千丈之外,細眯著眼楮笑著。

靈影子轉過身,虛影長劍指向齒魔。「有本事,你就過來」。

齒魔老玩轉著「飛天獠牙」,陣陣的獰笑。「齒玄老一會兒就到,不急著出手」。

話沒說完,臉色突變。腳下空域,飛起一道紅光,未等反應過來,赤熱的光芒將齒魔老從腳劈到頭頂,齊刷刷的劈成了兩片。

另一只齒魔老驚死在空中,濃血從腳下流出,月復內魔丹爆成了血霧。

靈影子持劍站在空中,驚大了眼楮。不能呀!這紅光、黑芒太熟悉了。「赤日」?「吞雷」?

「鈍鈞」?靈影子從夢中醒來,她知道,赤日在鈍鈞手中,不會錯的。

「哎!你個死丫頭,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鈍鈞笑眯眯的遁出山林,向著承影撲了過來。

「真是你!我的好姐姐想死我了」。承影和鈍鈞緊緊的抱在一起,星花帶雨的哭笑著。

「也想死了,大變樣了,見不到‘裂地’,我都不敢認了」。鈍鈞推開承影,捏了把承影圓滑的臉蛋。

「去你的,有那麼可怕嗎」?承影羞澀的模著臉,側頭看到另一位靈女遠遠的站著,好面熟,一時不敢認了。

「那是秦姬」。鈍鈞拉著承影的手介紹道。

「秦姬」!承影的小臉暗了下,向秦姬點點頭。

承影的事,秦姬當然知道,只有鈍鈞還蒙在鼓里。微微的笑了笑。

「快走,離開這里」。承影拉著鈍鈞的手向遠處遁去。

秦姬回首看眼黑霧,心里隱隱的痛著,為什麼這麼痛,她自己都不知道。

入夜時分,三位靈女來到一座山間谷地,找了一條小溪停了下來,女人嗎?總喜歡洗洗畫畫的,沒有水怎麼能行。

「鈍鈞,這邊坐」。承影草草的洗了下,叫著洗漱的鈍鈞。

「等會兒」!鈍鈞沒有停,依舊慢慢的洗著。

承影撇著小嘴。「萬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樣子,大家閨秀就不是咱這種丫環能比的」。

鈍鈞側過頭,撩起水淋淋的頭發。「說什麼哪?怪怪的,過來幫幫我」。

「哎呀!人家可是化血境靈祖,不是小丫環了」。承影沒好氣的喊著,還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當年在傀境時,兩人就是這麼天天的混在一起,萬年了,好像還是沒有改過習慣。

「這頭發,都分叉了,自己也不收拾收拾」。承影幫著鈍鈞梳著頭,沒好氣的怨道。

「輕點,痛了。自己洗,自己梳,不順手嗎」?鈍鈞嘻嘻的笑著。

秦姬斜眼瞄著二人,慢慢的洗著手。鈍鈞的頭發大多是她幫著洗的,怎麼會粘成那樣,分明是演給她看的。

「影妹,你怎麼成了劍奴」?鈍鈞隨口問道。

「倒霉唄,何止是我,泰阿哥、赤霄哥都成了劍奴」。承影有意的叉開話題,不講她的身世。

「你見過泰阿和赤霄」?鈍鈞驚得轉過頭,哎喲一聲,被拽痛了。

「見過,前不久」。承影把魔蔞城的事說了遍,有意的提到了魔邪。卻避開「莫邪」這兩個字。

「太好了,泰阿哥和赤霄哥一定也會來魔蟲城。」鈍鈞有些激動,從那次在「靈域之門」偶然相聚,一晃數千年過去了。

隨口又說了句。「你也認識那個魔邪,可惜死了」。

承影停下手,臉兒紅了下。「發生了什麼事」。

鈍鈞把看到的事說了遍。承影嘆了口氣。「可惜了,那只魔蟲不太壞」。

鈍鈞也點點頭,其實,對手魔邪的存在,兩人都不再意,只是為了回避那個名字,想提,又不能提。又都想從對方的口中得到點消息。

梳洗完後,承影和鈍鈞圍著晶火聊了起來,無非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誰也不提經歷和修煉。

秦姬被晾在一邊,看著兩個女人在表演,心里陣陣好笑。、

「兩位聊這麼久,是否想知道莫邪在哪里」?

秦姬突然一句話,把承影和鈍鈞都弄愣了。靈光從鈍鈞眼里閃過,似乎感覺到什麼?此女,在「靈域之門」時見過,想想那里的人,那個不是與莫邪有關系。

看著承影和鈍鈞失魂的樣子,笑笑的說道︰「在我心里」。

黑暗中,承影和鈍鈞的俏臉變得微紅,緊緊的咬著牙。她倆沒有想到,秦姬這個女人敢公開和她們叫號,還敢說這樣的話。

不過,秦姬突然這樣,也把承影和鈍鈞震住了。無名之火在心間燃起,三個女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和承影從小和莫邪一起長大」。鈍鈞第一個發了 ,說的話酸溜溜的。

「我是莫邪第一個女人」。秦姬對二人十分的來氣,做事扭扭捏捏,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

這話就象定時炸彈爆開了花。打得承影和鈍鈞措手不及,那火騰的燒紅的眼楮。這事真不好說,承影也是莫邪的女人,鈍鈞根本就算不上。

「我是莫府指定的兒媳」。鈍鈞氣得嘴都抖了,沒想到這麼危險的女人,竟然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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