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靈士嘿嘿兩聲。「看你倆,嚇成那樣,不就是宗級嗎?怕什麼」?
兩位靈女白了老靈士一眼。心想︰「你還沒到宗級」。這一路跟著他,沒嚇死,每次遇到危險都是二女出手,才逃了數劫,從來沒見過老家伙出手,一天到晚就知道吹牛皮。
「不信我」。老靈士撇著嘴,一臉的不樂意。
「信你,快說怎麼辦」?靈女沒好氣的說道。
「很簡單,老辦法,鈍鈞小心收集,秦姬和我防御」。老靈士尖聲笑著。
野!兩位靈女嘴都要撇到了耳朵邊,又是這樣,回回都是鈍鈞和秦姬打頭陣,老家伙在後面坐享其成。別提多摳門了,得到什麼都要八層,鈍鈞和秦姬各分一層。
「怎麼的,沒我,你們早就化血還魂,回劍靈宮了」。老靈士瞪起了眼,用話威脅著。
「行,你說了算」。鈍鈞不耐煩,和這老家伙打不起嘴仗,就是個算命的,嘴 的很,動不動就要給你算上一卦,眉毛都算沒了。
鈍鈞凝出戰盾擋在身前,遁到花眾間收集起「玄古神血」。秦姬和老靈士一左一右凝視著墨黑的四域。
老靈士眉頭緊鎖著,心里不停的都囔。「誰能傷到‘哧精血獸’」。看來真如藥罐子說的,異族要出大事,能騎「哧精血獸」的只有那幾個老不死的。不過,又不可能,誰能傷到他們。還是此獸被大能所傷,那個爆血的宗級鳩者根本做不到。
草間「玄古精血」越來越少,魔蟲血氣越來越重。
「老祖」。鈍鈞捻起魔蟲血,心里一陣驚寒。
「這血能太低,不會是魔玄級蟲者」。老靈士早就感應到了。這麼低的境界能和「哧精血獸」混在一起,簡直就不可能。
「你倆退後」。老靈士面色變得凝重,「哧精血獸」的氣息消失,空域里凝固著魔蟲血氣。
鈍鈞、秦姬退了步,凝出精巧的小盾。
「再退一步,我要是化血還魂,你倆快點逃」。老靈士都囔道。
鈍鈞和秦姬都被他嚇習慣了,听老家伙的話,不能當真的。
「你看哪」?秦姬指山石下的黑影,喊道。
八卦形的飛輪飛出,兩色光環將黑影罩住。老靈士早就靈識到這個凝血的影子,所以才叫鈍鈞、秦姬靠後,進氣多,出氣少的小魔蟲有什麼可怕的。
秦姬、鈍鈞第一次見到老家伙出手,竟然用得是這麼破的靈兵,還是對付半死不活的魔蟲。
老靈士擺手,制止二靈,躡手躡腳的遁了過去。伸著長長的脖子看了會兒。嘴里咦了聲。
一根血箭穿過魔蟲士後背,傷口流著黑血。老靈士眨巴著眼楮看了會兒,腳尖一挑,靈光擊魔蟲士身上,趴在石頭上的魔蟲翻了個,倒在石頭下。黑色的箭尖透胸而過,咕咕的冒著血泡。
「啊」!秦姬、鈍鈞同時驚呼起來。瞬間遁到魔蟲士身邊。「怎麼是他」?
老靈士向後跑了幾丈,轉過頭。看著驚呼的秦姬和鈍鈞。「能不能悠著點,能嚇死個人哪」?
鈍鈞和秦姬那有時間理他,急忙將魔邪扶坐起。凝出治氣想幫助療傷。
「停!你倆想殺他,還是想救他」。老靈士喊道。
「救他」。二靈女聲音都變了調。
嗯!老靈士看著二女,眼神怪怪的。這小魔蟲與鈍鈞、秦姬關系不一般呀!「給我救他的理由」。
「沒理由」。鈍鈞、秦姬各有各的姻緣,誰也不會說出來。
「那還救他干什麼,魔蟲族與靈族勢不兩立」。老靈士凶巴巴的瞪起眼楮,干瘦的臉露出凶相。
「你想干什麼」?鈍鈞怒道。
「殺他,他就剩下一條命,沒有化血還魂可能,不然,不可能堅持到現在」。老靈士的話把秦姬和鈍鈞都嚇懵了,小臉煞白,香汗淋淋。「怎麼辦,老祖救他」。
老靈士咧著嘴。「理由」。
鈍鈞和秦姬無耐只好說了幾件魔邪的事。
「這麼說,此蟲就是那只有‘血靈珠’的小魔蟲,這下可大發了」。老靈士一陣干笑,笑得鈍鈞直發毛。
「血靈珠」的事,只有殿主知道,老靈士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殿主說的,不可能呀!殿主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這個嘴不把門的老家伙。
鈍鈞看眼秦姬,她更不可能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你不知道我是算命的嗎」?老靈士兩眼放了光,細瞄著魔蟲士。
鈍鈞可不信什麼算命的,能算準,老家伙跑這來干什麼?當年自告奮勇陪她歷練,走著走著就變了卦。什麼少主不少主,都看不上眼了。如今什麼都得听他的。
「你就說你,能不能救」。秦姬沒好氣的喊道。
「我看看,哎喲!小子命真硬呀!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此箭不是靈兵,而是神兵,能活這麼久,真是天大的造化」。老靈士都囔的搖著頭,心里驚得不得了。小魔蟲士身上這支箭,他見過。只是想不明白,那種存在,怎麼會對化血境小魔蟲下手。
「什麼神兵」?鈍鈞驚問。
「不用問,問也問不明白,那是神一級的存在」。
咦!鈍鈞和秦姬都撇了嘴。誰信他那狗話,沒幾句是真的,神一級,嚇唬誰哪?
「別說沒用的,救人要緊」。鈍鈞氣得嘴唇都抖了。魔邪不能死,他可是劍靈宮的希望。還欠她不少「血靈珠」哪。
「我不行,但有一個人行,他應該快到了」。老靈士嘆了口氣。
「暈」!鈍鈞和秦姬瞪起了眼楮,白乎半天,說了一堆廢話。
「哈哈哈!算命的,你是在說我嗎」?綠光閃過,靈鵲子帶著水寒、赤曉、盎然出現在谷空。
「藥罐子,來來,看看這傷,你有辦法嗎」?老靈士看都沒看他,擺了擺手。
靈鵲子早就靈識過了,臉色有些凝重。「這小家伙命硬呀!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赤曉、盎然、水寒一臉的驚愕。「藥祖,怎麼是他」。
老靈士眼皮跳了跳,看著三位靈女。听說藥罐子帶著赤曉在異域游歷,怎麼又多了兩個。呵呵!也認得小魔蟲。「小子艷福不淺呀」!
「見過少主」。鈍鈞、秦姬雙跪拜。
「起來吧!怎麼回事」。赤曉擺擺手,鈍鈞秦姬站起。盎然和水寒嚇了一跳,現在才知道赤曉竟然是少主。
秦姬把事情簡要說了。靈鵲子看向老靈士。「神算子,你算過了」。
「算過了,知道你來了」。
靈鵲子哼了聲,俯身看著魔蟲士身上的傷口和箭影。「撕魄分神箭」?
神算子嗯了聲。「中了此毒箭,都沒爆體,你說他是命大嗎」?
「別說這些,快走,此地不可久留」。靈鵲子卷起魔蟲士,眾靈急遁而去。
幽暗的山崖間,飛流直下的瀑布,地裂般的怒吼。兩個黑色的影子分坐在瀑布兩側。
「齒魔,你來的好快呀」!鳩魔主捻著精巧的茶盅,冷笑著。
「這麼好的事,我怎麼會不急哪」?齒魔放下茶盅,吧嗒兩下嘴。
「呵呵!我有點事,耽擱了,五大血妖有什麼條件」。鳩魔冰冷的問道。
「不太高興,也沒有辦法,橫公已經突破了化神境。定是看我靈魔族多了個強手,心里不舒服」。齒魔笑道。
「哼!看來獅子大張口在後面」。
「是呀!這不是還有幾只沒到嗎」?
鳩魔點點頭。「改日,我六族先會盟,商議對策」。正說著,一縷寒星落在手心上。
「怎麼回事」?齒魔看到寒星驚問道。它心里明白,只有鳩宗級鳩魔隕落才會化為寒星。
鳩魔陰沉著,輕輕的放下茶盅。「誰能擊殺鳩旭」?
「一月後,六族會盟,我有要事」。鳩魔的身影消失。
齒魔細品著茶,瞄眼空域。「鳩魔沒事不要管困事」。
輕柔的霧靄涂抹著山谷,柔和的乳白色朦朧而迷幻。鳩魔背著手站在樹空上。凝視著血色的岩石。
「靈鵲子、神算子竟然敢到這里湊熱鬧,別讓我遇見你倆」。
鳩魔探查過,這兩個劍靈宮的頭子很難追蹤,追也是白廢力氣。它不是沒干過,次次都讓他們逃了。
磨了兩下牙。鳩魔恨恨的離開了。
樹根盤生的岩石空隙中,搖曳著無數粗大的枝桿。嘩啦啦一陣風動。神算子出現在洞域內。
進了洞,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藥罐子,你猜怎麼的」。
靈鵲子低著頭,在給魔邪療傷。听到神算子進來,頭都沒有抬。
從五位靈女的眼中可以看出,這傷不好療。靈鵲子沒出汗,五位靈女卻香汗淋淋。
神算子伸頭看看,那話憋在心里太難受。小聲的說道︰「鳩魔瞪著眼楮看了會兒,走了。嘿嘿嘿」!
靈鵲子沒吱聲,凝魂之術太凶險,失敗了,他沒事。小魔蟲的命可就不保了。
神算子一臉的沒趣,坐在洞口瞪起長皮眼。沒有鈍鈞和秦姬,他才不會救什麼魔蟲,早就一巴掌拍得魂飛九天。
「哎哎!秦姬」!神算子喊了聲。
秦姬斜他一眼。
神算子擺擺手。「秦姬走呀!出去 達會」。
秦姬一臉的急色,魔蟲士救過她,她心里都急出了火,那還有心思 達。臉扭了過去,不再看他。